“家长,你来了!”伤者啊跪在那绿衣战士脚前,遵礼三拜,“我不能完成族里托付的使命,未将信函送于妖域邈星宫,有愧家长所托,但求一死谢罪。”
念小鱼看着眼前这位绿衣男子,不禁看呆了眼。
原以为伤者就是她见过的这世间最好看的男子,却原来真如母亲所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你已尽力。我正是收到了你弥留时发来的求助,才赶来的。罢,此趟由我亲自送呈秘信。”那绿衣男子绾绾之声,有礼而悦耳动听,只是表情下面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阴寒。
“此去邈星宫路程虽不遥远,但是支路旁杂,又有多处设有妖域结界,若是不熟悉地形之人想要接近,哪怕道行高深也不是易事,只怕到时耽搁了路程还会延殆你们送信的差使。”念小鱼道。
墨崎途回过神来,向那念小鱼。
概凡身上流淌着干邪血脉,便同属一族,便同拥异能,同气连枝,共用五感。所以墨崎途在手下族人受伤时,已经清楚感知到他是被一个人间女子所救,寻声而观,此女果然慈眉善目,一片仁心。虽然装着男装,却也丝毫掩盖不住她钟灵毓秀的气质。
墨崎途对她微微一欠身,“是你们救了我的族人,多谢姑娘,多谢两位异士。”说是异士,是因为墨崎途看穿了渝川孤与毕芳两人半人半妖的身世。
“你也算救了我们一家人,就当扯平。”念小鱼灿烂一笑。
“我等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扰了。”
“等等,我方才说的你可听进了吗?”念小鱼急急忙忙的拦住了他们。
“姑娘说从此处到邈星宫并非易事,我听得清楚明白。但姑娘放心,天下没有干邪族走不出的路。”那绿衣男子一身正气,十分凛然的说道。
“这样吧,我送你们一程。”
“小鱼。”渝川孤手臂一横拦下了想要插手此事的念小鱼,“你一无武功傍身,二不知这两位到底与妖城是友是敌,不准趟这浑水。”
“獐仙不要误会,我们绝不是妖城的敌人。”那伤者说道。
“爹!”念小鱼却是不听,“善不可失,恶不可长,我们帮帮他们吧。再说了,我只将他们引至邈星宫,即刻回来,来回不过三日路程,爹娘不必担忧。”
渝川孤正还想阻挠,却见毕芳对他摇了摇头。
她一眼情深,望向其夫,渝川孤立马明了其中深意。
渝川孤与妖王先前本有主仆之恩,只是后来为了毕芳,他背负了妖王,已属不义,如今死域之人特来送信,遇魔域劫杀,可料死域要送的信一定事关重要,若不是因为渝川孤不能靠近妖域腑肺,否则这一趟本该由渝川孤带行才是。如今小鱼愿意出面带路,也算是成全了之前渝川孤与妖王一介主仆之恩。
渝川孤不再阴挡,却依旧满眼担忧,“来去路上,多加小心。”
念小鱼点了点头,“放心吧,爹娘,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二位,就由我来带路罢,希望能帮得上你们。”
“生受姑娘了。”墨崎途微一欠身,彬彬有礼的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