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抱著她,像呵護珍寶一般,帶著喜悅的心情,將她護在懷中。
正享受著喜獲女兒的時刻中,忽然,身後響起喊殺聲,聲音越來越近,他心神一凜,更加抱緊了她,一手摟緊了她,一邊指揮殺敵。
過了好久,這場戰事才宣告結束。唐隱也獲勝回朝。不僅是人回來了,更是帶回了一名女嬰。
回府之後,他誰也沒有說,只告訴了柳氏,也就是千音的娘,就連兒子唐景言也不知曉。
聽到這裡,千音更加握緊了手中的玉佩,雙目含淚,望著唐隱,“撲通”一聲便跪在地上,這個舉動,顿時讓唐隱嚇了一跳。
正想將她扶起來,但她卻揮手打斷了唐隱的舉動,千音將玉佩放入袖中,朝唐隱拜了三拜,叩了三個響頭,沉聲道,“爹,這第一個響頭,是謝謝你當年救命之恩。這第二個響頭,是謝謝你養育之恩。這第三個響頭,是謝謝爹和娘的教導之恩。”
說完之後,唐隱趕緊將她扶起,連聲道,“好好好,千音,你有這個心便好了,爹很欣慰。只是,你姐是庶出,而你當時是撿來的,由於養在你娘的身邊,你的地位明顯自然比她高了一層。現在,除了我,沒人知道你不是我親生的,只是,你的身世,至今為止,還是一個迷,要想解開,還需靠你自己了。”
“好,我知道了。爹,你放心,我的身世我自會去查的,只是,現如今,當務之急,便是查清娘的死因,我不會讓娘死得不明不白的。”
“好女兒。”父女倆聊了一會,便各自離去。
唐府,阴暗的角落里,蹲坐着一个老头,他眼神有意无意的往身后的小木屋看去,又摇了摇头,继续抬头望着四周。
随后,木屋中传来噼哩啪啦的响声,引得他回头望去,不由皱紧了双眉,渐渐往门边行去。
一阵抽泣声传来,令他更是蹙紧了双眉,双眼盯着门内,摇着头,叹了口气,重新蹲坐在地。
老头便是明叔,他任管家多年,一直以唐隐的话马首是瞻,从来不会违拗他的话。府中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只是这些是主子的事情,他一个下人,更加不会插手其中。
房内的哭声哭了好久,如今终于算是停止了。明叔暗自松了一口气,不曾想,才安静了一会,响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掀翻的东西倒是不少,似乎把桌子什么的都给掀倒在地,弄出一声巨响,倒将明叔吓了一大跳。
他转过身,正想进去看看,刚刚抬起脚步,耳边便想起了唐隐的话,“她要疯要闹就由她去,除了一日三餐,别的事情,就不要过问了。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明叔脚步一顿,又重新走回原处蹲下。
另一边,一所大牢内,关着个中年男子,这男子外表刚毅,眼内闪着狡黠之色,他头微微低垂,眼神却瞟向牢外,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牢房被人打开了,走进一个人来,他背着双手,身后跟着个年青男子,二个人正缓缓从这边走来。中年男子一见,眼神赶紧垂直盯着地面,不动声色的暗自不语。
二个人走进牢房,深深看了几眼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只感觉浑身的冷汗都要流了下来,坐立不安,屁股不停的挪动着,仿佛这二个人恨不得立刻便要了他的命一般。
“景言,你说他应该如何处置?”说话的正是唐隐,他此时面无表情,一张脸冷如冰铁,沉声问道。
“爹,像这种人,不严惩是不行的,就给他二个选择,一个,是打断他一条腿,另一种,便是直接取他性命,赏他一杯毒酒,免得日后惹麻烦。”唐景言低头笑道,转眸望了一眼坐着的男子,笑意不达眼底。
唐隐随后笑了起来,看来,还是这个儿子深得他心,听了此话,再大的气也散了,他点点头,“景言,那你便去问问他,是想要一条腿还是一条命!”
唐景言依言应下,转身便往男子那边走去,当走到他身边的时候,男子浑身皆颤抖起来,他抖着身子,趴在唐景言脚前,颤抖的说道,“少爷饶命,小人不是故意的,都是二夫人寂寞难耐,这才将小人勾引到手,小人也是无可奈何,求少爷饶命!”说完,猛烈的磕了好几个响头。
听着瞌头的声音,令唐景言回过了头,他望了一眼唐隐,似乎在等他发话。唐隐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无语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