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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 污染

阿松尾随着艾博士的车跟进了小区,他想看看艾雪,她是艾博士的女儿。

艾博士极其严厉,不管工作上还是对家庭,这一个暑假都把艾雪关在了家里。所以阿松要等艾博士两口子洗漱完熄了灯才敢去敲艾雪屋子的窗玻璃。

“晚安!啪!”艾博士房间的门一关,灯已熄。

阿松栖上艾雪屋子的窗台,轻轻挪开了几盆花草。

艾雪刚刚收拾好一书桌的作业,灯光下看见了阿松,向他嘘了一下,便赶紧跑过来开窗。

艾雪的屋子所有门窗都是密闭的,因为艾博士每每都会检查她的房间,尤其是睡觉前窗户的安全,虽然她们家住在七层。

她得小心翼翼地,生怕作出些响动。搞研究的人喜欢安静舒适的环境,耳朵灵的很。

“松欧巴,你来拉!能带我再飞一次么?我今天开学第一天听了好多课,脑袋都要听炸了。”艾雪把阿松迎进来,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

“这里说话不方便,先出去再说。”阿松给艾雪披上了一件外套,抱着她从窗户飞了出去,他还特别地瞥了一眼艾博士的屋子。

“啊哈哈!你知道吗?我们班主任是个比我打不过五岁的实习教师,她的裤腿儿超短,后面却露了大半个屁股!”

“哈哈!她是来勾搭校长那老头子的么?呵呵!”阿松回应的问。

“还有外语老师留得弯曲的长到腰的波浪卷头发,像极了牧羊犬,她特别罗哩罗嗦的,一句话能重复好几遍!”

“哦?那她应该不吃狗肉,能单挑大狼!”

“哈哈!政治老师是个秃子!”艾雪大叫。

“秃子!秃子万岁!”阿松围着小区已转了两圈。

“秃子!秃子!哈哈!我好开心呐!”艾雪冲着寥寥的星空放声喊道,仿佛把在学校和家中的不满和压抑在此时都发泄了出来。

艾雪今年刚升高一,她从不被允许去爸爸的实验基地,但她却发现了阿松,认识了阿松,知道了他的身份,可她从不会害怕他。

艾雪要中考的前一夜,她无论如何都进入不了临战复习的状态,那天晚上她很紧张,晚饭前她让妈妈陪她散心,却偷偷跑到电话亭给阿松打了个电话,约他晚上十二点见面。

艾博士从不允许艾雪带手机,理由是她还未满十八周岁,还没有高考。而家里的固定电话安在艾博士的书房内,他妻子和艾雪是不允许也进不去的,即使电话铃声响个不停。艾博士对她们说不碰那电话对她们母女俩是安全的。

在天台。

“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祝你生日快乐!松大叔!嗯呵呵!”艾雪掏出一枚胸针别在了阿松的胸前,那是一个蓝底金色的‘松’字。

“哦?你才见过我一面就知道我的生日?”阿松问。

“因为你上次跟我说过啊!你是二零伍肆年伍月十六号出生的嘛!下次见你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所以还是提前送给你吧,也算给你个小惊喜。”艾雪在阿松胸前抚摸了那个‘松’字。

艾雪今年才十七岁,阿松年已三十,况且艾雪还是艾博士的女儿,温柔活泼,与艾博士色厉内荏的作风大为不同,倒是也很喜欢这个小姑娘。

“今晚的星星好多啊!”艾雪兴奋地冲向钱去,可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竟栽倒了前去,在天台边缘用力挣扎。

阿松见状大步流星地上前去抓,可惜一把抓到的是其背后的丝带。

艾雪已抓不住天台边缘,只能由那丝带在阿松手中牵攥之力来支撑平衡。

可那丝带偏偏是次品,竟从中间不中用地断裂掉了。

艾雪坠向了街道,阿松手中仅剩下半截丝带,这里可是有二十二层那么高。

紧急之下,阿松转变成了飞蚊形态,俯冲了下去,将艾雪拉了回来。

“啊!啊!”艾雪回到天台却还未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仿佛在恶梦中走了鬼门关一回。

“没事了,艾雪。啊!没事了!”阿松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他。

“你是城市夜魔?你会飞?”艾雪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之前周边城市发生的几宗黑夜抢劫杀人抛尸案将城市夜魔炒得沸沸扬扬的,“城市夜魔”四个字几乎成了万人避及的诅咒。

可艾雪现在绝不相信眼前这个面容俊朗、憨实风趣的男人会是杀人抢劫的罪犯!他是城市夜魔或许另有原因。

他整天出入爸爸的实验基地,或许城市夜魔和爸爸有关。

艾雪曾上网调查过艾博士和T博士所效力的“诺多落”集团,其旗下拥有房地产、影视、军工、医疗医药、生物研究科技等多家产业。其中‘坎贝军工基地’和‘夜音生物研究基地’采取对外保密,从不示人,而她爸爸的工作地点就在‘夜音’生物研究基地!

中止一切猜想,她大概也推测出艾博士整天都在做些什么事了。

阿松的回答应验了艾雪的猜想和推理,他向她讲述了城市夜魔的产生过程,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几位成员和博士们的研究成果,避开了一些机密、恐怖和关于他父亲的话题。

“虽然你是人们口中的怪物,可不知怎的,我现在根本会害怕你,反而从心底里喜欢你、崇敬你,因为我相信你是好人,是个正义的城市夜魔!”艾雪对阿松说,脚步也更凑近了些。

不论如何,这些话对阿松起到了宽慰的作用,他曾经也救了或帮助了几个人,但她们都畏惧阿松,尖叫呼喊着“城市夜魔来啦!夜魔出现啦!”

而眼前这个小女孩儿很勇敢,不会因害怕而疏远他。

就是那一晚,艾雪知道了阿松的秘密,却从不因为他是城市夜魔的身份而害怕他,甚至在这个暑假,她也成为了城市夜魔。

很多次,就像那晚一样,她的松大叔抱着她俯瞰着城市的建筑和街边的霓虹,嘲笑着那些半夜不归却醉酒偷情的男男女女,穿梭在高楼大厦的棱窗之间,与飘荡的乌云并肩漫步,向上飞往那皎洁的月,它向他和她撒着月光。

躺在松大叔的怀抱中,耳边有风啸着的飞翔感觉,斜向上看着松大叔完美角度俊朗的脸庞,艾雪心中丛生充实的满足感。

松大叔浓密的络腮胡子真可爱!

他和她将夜浪漫了起来,这样的夜是属于他们的。

“诺多落集团”曾在世界多地设立生物科技研究基地,并试图暗中寻找合适的试验项目和实验目标。

可多次试验的过程中,部分实验体出现了狂躁异常、带有攻击行为的情况,极个别的实验体冲出戒备,逃出了研究基地。

而艾博士随后确认了一个事实:夜病毒实验体如果出现异常症状,有可能发生基因变异,带有污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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