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从昏迷中醒来没有再做噩梦,叶璃睁开眼睛,视线清晰中环境熟悉,还是这张床,软软的被子暖融融,熟悉的味道,似乎生出一种依恋。
“醒了。”才闭眼靠床歇息一会,惊见异动殷霆楚即刻睁开眼,对上那双墨色如玉此刻眸含轻软,悬起的心松懈一半。
前半夜抱着受伤的女人回来整个殷府被老爷子惊得鸡飞狗跳,直到薛老头过来诊脉报了平安才消停片刻。
事后这丫头安然入梦他倒被老爹骂个半死,骂得全府人都知道他空有一身本事却护不住一个女人,往后他在府里还怎么抬头做人。
“还以为又死了一次?”叶璃瞧着他眼底含怨色,也不道他小气,若不是他也不至于放跑采花贼,这一跑,又不知害多少女子清白毁于一旦。
“又死了一次?”殷霆楚起身立于床前闻此一死字心惊又感异样,继而想起上次她中箭时的情景,眉心微蹙。
“原来是做梦。”叶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懒洋洋,淡笑出声瞧出他不解急忙以梦做掩饰,她说她死过一次又一次谁信。
果然只当她是做梦,殷霆楚转身朝桌边走去端起药碗见药温正好将药端到叶璃身前,声音不再冷淡,带着一丝暖人的温度,“把药喝了。”
“你不是去一个多月吗?怎么还未到一个月就回了。”她躺想动五脏六腑扯痛,隐隐间,那一丝苦涩药味弥漫到鼻端,叶璃怕苦,耍懒赖在床上一动不动,顺带岔开话题。
回来得那么巧,八成今天晚又站在一旁看她怎么被贼打,这家伙就不是好人,虽然每回出手相救,可正常男人就不该干这样的事儿,话说C国正常男人遇此事拔腿就跑更不像个男人。
“看来你很不期望我回来,我妨碍你觅得如意郎君了是吗?”第一次侍候女人汤药还被人矫情上,不领情没半句谢还嫌弃他不该回来,没准还想赶他走人,殷霆楚瞪着床上懒洋洋的女人心里却窝不出气怒的火。
“分明是采花大盗,你这人太缺德,我再缺男人也不至于打采花大盗的主意,那不恶心人吗?”叶璃蹙眉越加听不下去,立即起身,没想到眼前男人人品还不错,知道她胸口灼痛伸手扶他一把,她端过药轻嗅,药未入口已知定然苦涩难以下咽,叶璃满脸嫌弃,“哇,这药好苦,有没有药丸子,我这人怕苦。”
吃药这方面还是C国好,一颗药丸解决,简单又方便。
她不说话还好,一张嘴没个正经体统,哪个姑娘家如此这般言语狂放,缺男人打男人主义,像什么话,他怒喝,“没有。”瞧她不肯吃药殷霆楚瞪着她,目露凶光,埋怨声一声高过一声,“怕苦为什么明知道对方是采花大盗还要去招惹,为什么不早点回家,三根半夜还在大街上晃荡,你不知道很危险吗?”
声严色厉训斥完殷霆楚站起转身朝桌子边的托盘走去,叶璃被训得委屈,要不要这么凶,她忙了一天回来半道差点被贼打劫,被打劫你站在一边看了半天好戏也不出手,话说你早点出手我至于被人伤成这般要死不活,你还有理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