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误诊。”殷霆楚再次疑惑,可他方才瞧她步伐轻盈稳健,分别不似手无缚鸡之力,当初他救她的时候她身上衣裙染血,衣衫被刀口划破痕迹凌厉,分明经过一场搏杀,若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刀口脱险。
“如有误诊你殷大少亲自砸了我的金字招牌。”薛奎怒然。
“我哪敢?”殷霆楚笑着赔罪,是不是真的是他多心太过草木皆兵,可真的是他所猜想那般又当如何。
“殷大少,你难道不觉得这位姑娘眉宇间寻得见几分云大小姐的影子。”薛奎疑声道出心中疑虑。
莫不是云老头年轻的时候在外边扯下的风流债,如今风流遗下的种子寻上门,可也不对,寻上门也该跪在城主府门外跑殷家门前跪着做什么?那探究狐疑的眸光再次上下左右打量在殷霆楚身上,看上他也不像啊。
“灵嫣吗?”殷霆楚故作愕然,不仅仅是他如此认为,原来旁人一眼即看出问题端倪所在。
“对。”薛奎微愕然,怀疑自己的眼力,莫非不像。
“怎么可能。”殷霆楚笑着摇头否认,心口好似有只手轻轻拨动,当初她倒在血泊里嘴里喃喃念叨,她求他如果她死了将玉佩和尸首交与云城主,那玉佩他认得,灵嫣和云羿凡分别也有一块。
既然要见城主为什么不直接去城主府,为什么要跪到殷府前?他不解。
“可能殷大少太过了解云大小姐的内在本质,所以才能清楚地将这位姑娘和云大小姐的特征分开。”薛奎自我解释也说服殷霆楚,坚持这位姑娘的面容却又几分与云灵嫣相似,可他并不打算多事,如今人在殷家,该去该留看这小子怎么做。
“这还用说,云大小姐自然是温柔娴静,高贵典雅又大方,是云城女子典范。”
“对对对,云城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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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个月叶璃很知趣,待在自己的四方院落里好好养伤。
期间碰到颇为尴尬却也月月无可避免关于女人的问题,于是乎叶璃开始怀念姨妈巾的妥帖周到和贴心。
甚至还思量着能不能做点姨妈巾和内衣的生意,可她也知道这两样东西关乎女儿家的声誉问题,断然不能公然兜售,所以这个生意固然潜力巨大可要做也需要手头拥有一定客源后慢慢推广。
因为姑娘家的生理问题叶璃倒也心安理得待在院子里,顺带和春兰丫头打听城内风土人情拉拉家常。
家常话里谈及最多是殷霆楚,春兰不停在嘴边夸耀自家主子如何英伟不凡,如何玉树临风,城主多少妙龄女子私下爱慕,最让叶璃感兴趣的是这家伙很有钱,貌似云州城的首富,手中经营生意种类繁多,遍及大江南北。
当下叶璃打定主意,背靠大树好乘凉,傍个富商好捞钱,这个富商也是个人精,如何捞钱还要细细思量斟酌。
本不是个闲得住的人,叶璃很想出外走走好好瞧瞧外面的世道环境,顺带探求些上级。
可又怕有人借口你已行动来去自如伤势大好,施舍几两银子真被如打发乞丐那般走人可不妙。
外面风风大雨大如今她可是个没了翅膀的鸟,出去风吹雨淋无片瓦遮头自讨苦吃。
所幸婷玉那丫头也经常带着点心跑来笑嘻嘻,晚上的时候还会拉着她去后花园陪老爷子喝酒聊天,老人家不仅仅风趣幽默在生活细节上也格外关照,比如衣食起居方面所用皆上是最好,这点让叶璃内心颇为感动。
为报答老爷子关照之恩,叶璃寻个空下厨房试着做些此地没有又能下酒的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