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进殷府前我是殷府门外的乞丐,如今我是殷府的丫鬟,少爷,有事请吩咐。”叶璃照学丫鬟们的谦卑恭敬,果不其然,这是想撵她走呢?八成是觉着她来路不明,要走也不是现在。
“我殷府不缺丫鬟。”殷霆楚蹙眉不再客气,看样子又开始死皮赖脸,冷然的眸光瞥见桌子上静默的血色玉佩,心中犹豫。
叶璃坦然抬眸微笑上前一步把话挑明,“殷少爷的意思是叫我继续到府门前跪在,我怕这样影响不好,毕竟少爷刚才也说是因为你我才受了连累。”
话说她也佩服前身的姑娘,竟然有勇气跪在人家府外近两个月,难道外面的世道真的如此艰难,连丫鬟的工作都少得可怜,还是那姑娘别有用心,比如,美色,她再偷眼瞧了瞧貌似凌然中的男人。
“你的伤势我会负责。”殷霆楚蹙眉,这话摆明了含着要挟的意味,他心里不爽,尤其人家挑明是被他连累,这不明白了意指他为人不厚道,连累人身负重伤不想负责,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我也只打算要殷少爷负责我的伤,旁的,我怕负担太重少爷您身子单薄负担不起。”叶璃退后低头,唇角浅笑盈盈,估算这伤势细细磨蹭大概能抵赖个半年,其实现在走也不碍事,可她离了这里能做什么?好在并非所有人都不欢迎他,要讨好殷家小姐和老爷子。
某人破天荒对着女子直接黑脸,负担不起,身子单薄。
“少爷,还有吩咐吗?没有的话那不打搅了。”察觉到气氛肃冷,叶璃赶紧走人,走的时候脸上难免带着几分挑衅。
瞧着灯光中迅疾袅袅飘去的身影,坐在桌前的男人眸若寒星寒芒隐隐,察觉到屏风后轻微异动,手迅速翻开账本,将那块血红色玉佩悄然掩盖。
屏风后手执羽扇,留八字胡须着青色衣袍身带儒雅气息中年男子飘然走出,遥望那抹婀娜消失在水榭九曲廊桥之上的袅袅身影,唇角笑意浅浅中带着一丝暧昧,“看来是我误会了,这姑娘没打算赖上你,可能真的有难言之隐,暂时需要一个遮风挡雨的僻静地儿,殷大少爷不如做个好人,收留人家,就当府里多了一株花,多漂亮呀,还能借口来堵住老爷子的嘴巴,省得半夜又有女人被扔上你的床,这样的事情一两次可以说是定力好看不上,可久而久之,外头可传得难听,八成连不行风好取向问题这样的意诟难免久久成真。”
“难得从你嘴里能听到个漂亮的,要不你娶了,横竖你也鳏居多年,虽然嘴巴缺德点,可也不到四十,怎么也轮不到不行的地步,再不行也难不倒你神医的仙名,莫非,你医人却不能自医。”殷霆楚唇角讥笑手中依然不停拨弄算珠,水榭内一阵劈哩叭啦算盘声打得响。
一株花,一株有毒的花,毒性深浅尚且为知,总之是个祸害,早知道当初在峡谷道就不该救她回来。
“我一片好意你不领情又何必动怒。”薛奎手中羽扇煽动加速,面上讪讪而笑,背脊悚然发毛,别看这小子不动怒,可记仇着呢?
“你替她诊脉真的没发现其他异样。”算完账算珠被拨回原位殷霆楚抬眸疑惑瞧着满脸讪笑薛奎。
“没有,这位姑娘确实手无缚鸡之力。”这回薛奎也不悦,可以开他玩笑说他某方面不行可不能质疑他的医术不行,这才是最大的人生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