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最喜欢听说书先生讲段子，特别是一些金戈铁马的英雄好汉一腔热血忠君报国故事。”叶璃当着老掌柜的面提起老爷子满脸敬重又貌似熟习的口吻，不过老爷子豪情壮阔，当年侠肝义胆的事儿她也听过，想来这掌柜既然认识老爷子应该知道老爷子当年的英勇事迹。
“对对对。”富掌柜连连附声赞同，老爷子那是说的他自己，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诶。
叶璃瞧老掌柜站在一旁过意不去让他坐他不愿意，叶璃也不勉强。
“我也听说过有些茶楼专门用一些风流杂史的孤话本子改成说书段子来招揽顾客，对吗？”
“那都是些下九流路边茶肆惯用的招数，咱们茶楼可不传这些不着边际的野史流记。”富叔一听这话眉心一跳，难不成这姑娘想用这样的招数，那可不成，这可不是那些下九流的茶寮，可别坏了招牌，万一她不听劝那可怎么办，老掌柜此刻心头犯急。
“那是，降低格调。”叶璃笑着点头，带黄色的多半没什么格调，就像小说，沾个一点显得有风情，沾得太多叫下流。
蓦然门外走入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叶璃觉着好奇，大中午一个客人都没有这姑娘跑来做什么，“怎么还有姑娘家逛茶楼.”
掌柜脸上笑容暧昧，声音也比刚才低了许多，“云城民风开放，姑娘家也可以外出喝茶。” 可多半是哪家姑娘前来私会情郎，瞧，那姑娘带着帷帽上了二楼包间，一会肯定有个有个男人也会上二楼，不知道是哪家的。
背着堂巾的小二跑得轻快，悄悄立马跟上了二楼。
悄然瞥了一眼掌柜脸上暧昧的神色心领神会，叶璃低头拿了一块点心吃，“这点心真不错，怪不得老爷子总说翠心斋的点心还不如富叔您这儿的好。”
点心做的好也是个特色，也难怪城内有什么大小新闻总逃不过茶楼里几张嘴，收集情报不管真假倒是一等一的快，配上纸张传媒又是一条财路，不过那得后台够硬，胡乱造谣惹不来官司招拳头。
“老爷子过奖，叶姑娘您喜欢吃我一会给您打包一份。”掌柜的发觉和这姑娘说话心情特别好，哪怕生意不好也少了些忧愁。
“有劳，正好晚上给老爷子尝尝。”叶璃道谢，正好一会拿点心回去讨好老爷子，此刻堂后走出一老一少，拿着胡琴和琵琶，叶璃觉着新鲜，茶楼卖唱的父女从前在电视剧里看过如今亲眼见有点欢喜的激动，“怎么还有唱小曲的姑娘，是茶楼请的吗？”
“不用花钱请，像他们父女这样卖唱为生的人整个云城多的是，咱们茶楼提供地方让他们卖艺，唱得好，茶客们听得高兴打赏几个，也就靠点打赏过日子。” 看着那对父女掌柜地心里像有几只跳蚤在蹦跶，要不要赶这对父女走，这姑娘可是被小霸王盯上，可别闹出什么事儿影响殷家的声誉。
“世道艰难，讨生活不容易。” 叶璃见那姑娘只有十六却容貌清丽水灵，调胡琴的老头背脊有些佝偻，不知道是不是老来得女。
见此情形不由得想起了从前一出琼瑶剧里同样有一对卖唱的父女，那姑娘身处名门却命运坎坷情路更崎岖，真是赚足了广大妇女的眼泪。
时空背景不同，比眼前身世凄凉悲惨十倍百倍的比比皆是，拉这样的故事出来给人听不赔钱才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