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马虎十岁,在这期间马虎不知道被老混蛋折磨的死去活来,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苦,流了多少的泪,上了多少次的当!那知青出于蓝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可是从马虎十岁以后,很少,几乎没有再上过老混蛋的当,吃过老混蛋的亏。反而老混蛋几乎没有赢过马虎,每次都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的!所以这次老头突然去世了,马虎虽然明白,但是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总希望老混蛋,和以前一样,突然跳起来,教训他一番。可惜,没有!马虎抹了抹脸,发现自己已经流泪,自叹道:“想哭就哭吧!呜呀…呜……呜…”嘴角往下一拉,他立马嚎啕大哭,泪如涌泉,夺眶而出,哭得梨花带雨,谁见了都会流泪。
马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甚是可怜。一阵哭声中,眼眸红肿黯淡,语音沙沙哑哑,……………就这样马虎,呆呆的坐在床边,看着老混蛋,他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整整三天三夜。回忆着老混蛋,和他一起的点点滴滴!
到了第四天早上,马虎他,向床上拜了三拜,又磕了九个响头,向门外行去!过了一会,马虎提了一大桶水,走到老人床边,慢慢的把老人的衣服退去,然后用毛巾,慢慢的,柔柔的给老人,擦洗着脸和身子!一遍又一遍!不知擦了多少遍!直到太阳当头照,马虎才帮老人换了件干净的衣服!然后,马虎拿起那天买的肉和酒,慢慢的揪住眼泪,吃了点!自言自语道:“老混蛋,这么多年了,从你把我在湖里捡回来,养到这么大,你就这么去了,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你呢!现在你叫我怎么办!唔…………”过了好久,太阳快落山了,只见小茅屋的中央,那个方桌没有了,多了一个,用土堆的新坟!马虎,就倒在旁边,睡着了!毕竟是这么小的孩子,又这么多天,没有睡了!一缕清晨阳光,从窗户里穿进小茅屋,照射在马虎脸上!只见马虎慢慢的坐起来,揉揉眼睛,转过身,呆呆的回头,看着坟!一脸的悲伤!突然,马虎,站起来!走到自己的床边,收拾了两件衣服,还有几两碎银子,打了个包裹!再次来到坟前,跪下,又磕了三个响头!“老混蛋,你安息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这些年谢谢你的养育之恩,你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现在你走了,我也要离开了,以后只要我有时间,我一定会回来看你!老混蛋,希望我能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也保佑我出人头地!”马虎说完,有磕了三个响头!慢慢的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捋了捋头发。转身走出了小茅屋!马虎抬头看了看天,背起包裹,坚定的向岛边行去。第四章炎炎夏日,烈阳高照的三伏天,路边的青草受不了酷热已然低垂软状。
往“苏州”的官道中,有一座大山,名叫“大阳山”,因为此山森林茂密,而且经常匪徒,凶兽出没,并且听说晚上还有妖魔鬼怪!所以经常有人丢了性命。而且这五十余里地中皆无可歇脚的村镇、野店也无供人休歇的茶亭,因此熟走此路的行人皆在前站便歇脚用膳,而后都是结伴而行!。
因此遥望数里也不见有车马人影。
但是在道路的两旁,两株如巨伞的树阴下,则有一名灰衫洗得发白且补丁数处,神色刚毅,眼睛闪烁着激灵,年约十二岁的少年,正斜靠树干闭目作歇。当然此人就是寻找父母的马虎。
突然见他双目大睁,但身躯动也不动的缓缓移动双手,竟费时片刻,才从腰际取下一只被汗水磨得油光泛亮的弹弓,并且已缓缓搭上一粒指大圆石,拉张有半臂之距。
“咻……”
倏听一声破空之声疾响,弹弓上的圆石已疾射入右方荒草丛内,霎时只见草丛骤然抖动随及静止,而此时小孩的黑脸上,已浮显出令人心舒的柔和笑颜,自语道:“哈,哈哈!今日的两餐有着落了!”笑语中身躯一斜双足猛蹬,已然贴地疾窜入草丛内,接而已手提着一只足有三四斤重的大灰兔双耳,钻出草丛。
不到半个时辰,一堆柴火堆上横叉着的一只烤兔,已散溢出浓浓肉香,令人嗅之馋涎欲滴。恨不得能立即大快朵颐填满饥肠。
半只烤兔不到片刻已进了腹内,正考虑继续食用,或是预留至黄昏后再食用裹腹时的马虎,只见西面官道中缓缓行至一位身穿青色长衫的白首老翁,虽然年岁已有七旬之上,但在烈阳之下依然精神矍铄,步伐轻快的往苏州方向行去。似乎并无停步作歇之意。
小孩眼见之下,思绪疾转立时笑着开口呼唤道:“老爷爷!您现在才行至此处,定然早已错过了休歇用膳的村子吧?前面尚有二十几里多才有野店,因此您还是在此作歇纳凉一会儿……如您不嫌弃的话晚辈还有半只烤兔,您不妨将就吃点如何?”
那古稀老者步伐似缓实疾,原本也无意停留休歇,但耳闻少年之话,不由一怔!
且心中一动的望了望少年面貌后,便面含笑意的行至树阴下盘腿而坐,并且声如洪钟般的哈哈笑道:“哈……哈……哈……老夫在这上不搭村、下不着店的炎热道途中真是又渴、又饥且疲劳了,但是尚能遇见你这位善心的小哥儿?那可真是老夫的福气了,小兄弟,那老夫就不容气啦!”
小孩此时又取出盛水竹筒递到白首老者面前,并且笑说道:“老爷爷您太客谦了,令晚辈汗颜啊!出门在外,自有不便,错过宿头饭馆之事也属平常,旅途中互助扶持乃是应为之事,举手之劳便能助人,何乐而不为呢?既有能力助人,又何须吝啬呢?”
白首老者闻言顿时觉的内悸!浑身一热。默默的注视着小孩一会儿才笑说道:“说得好!小兄弟,你有此胸襟,当会愧煞不少江湖客呢!老夫相信你……可是你……经年累月行走江湖?看你也不过十五六岁……莫非是老夫走眼了?小哥儿竟是武林人不成?”
小孩闻言,顿时神色一黯,但随及又朗笑道:“老爷爷您误会了,晚辈仅是行走江湖的寻常百姓,并非老爷爷口说的武林人而已,晚辈年仅十二岁不到而已……”
“噫?小哥儿才十二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