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子从睡梦中惊醒时,八仙花已经站在面前了,叶子问:“你干什么起得这样早?你不睡还不让我睡吗?”八仙花说:“我们不是寻找长大的药吗?难道你不想长大了?”叶子痛苦地说:“我随时随地都在想,可是找不到药如何想呀?”八仙花说:“我查了一下材料,有一种雪参能让人长大,我们不如去找一下,万一找到了不是美事吗?”
叶子腾空而起,脑袋瓜子撞到棚顶,痛得叶子摇头:“哎呀,我的脑袋瓜子……”八仙花揪住叶子耳朵:“别哎呀了快起来吧……”叶子起来了,问八仙花:“你说什么,有长大的药了?”八仙花说:“不是长大的药,是与长大有关……”叶子说:“与长大有关的事也要做,你说说是什么……”八仙花说:“就是我读书时找到的线索,有一种雪参很有药用价值,这种雪参也叫红毛阳参、刺参、条参、鸡脚参、土高丽参。是一种药材,基源为罂粟科植物总状绿绒蒿的根。采收和储藏:秋、冬季采挖,除去须根、泥土,晒干。它的原形态是总状绿绒蒿一年生草本,高约40cm。全株被黄褐色或淡黄色坚硬而平展的刺毛,有时刺毛的基部呈紫色。主根长达20cm。茎圆柱形,不分枝。基生叶和茎下部叶具柄,长3-8cm;叶片长圆状披针形、披针形至条形,长5-20cm,宽0.7-4.2cm,先端急尖或钝,基部狭楔形,下延至叶柄基部近鞘状,全缘或波状,稀具不规则的粗锯齿,两面绿色,被刺毛;上部茎生叶具短柄至无柄,叶片长圆状披针形,有时条形。花生于茎上部1/3以上的叶腋内,最上部者无苞片,有时生于混生的花葶上;花梗长2-5cm;萼片长圆状卵形,外面被刺毛;花瓣5-8,倒卵状长圆形,长2-3cm,宽1-2cm,天蓝色或蓝紫色,有时红色,无毛;雄蕊多数,花丝丝状,紫色,花药长圆形,黄色;子房卵形,4-6心皮,密被刺毛,花柱圆锥形,具棱,无毛,柱头长圆形。蒴果卵形或长卵形,密被刺毛,4-6瓣自先端开裂至全长的1/3处,宿存花柱长0.7-1cm。种子长圆形,表面具窗格状网纹,花托膨大成盘状。花期5-8月,果期7-11月。生于海拔3000-4900m的草坡、石坡或林下。”
叶子问:“这种雪参哪里有呀?我们到哪里寻找?”八仙花说:“这种雪参分布于甘肃、青海、四川、云南、西藏等地……”叶子来了兴趣:“可是有什么作用呀?”八仙花说:“这种雪参性状鉴别中,根呈扭曲的圆锥形,长9-25cm,直径0.5-2.5cm。表面棕黄色或灰黄色。根端残存叶基及黄色毛状物,上侧面有环纹,中下部有纵皱纹。质松脆,易折断;断面松泡,淡黄白色。气微,味甜、微苦。以粗大,味甜者为佳。性味是甘和温,对脾和肾经有作用,补气;益肾。主久泻,脱肛,食欲不振,便血,浮肿,久咳,哮喘,眩晕及夜盲症……用法用量,内服:煎汤,6-12g……”叶子摇头:“听不懂了……”
八仙花说:“根据有关材料,雪参的制作方法有很多:一、雪参饼配料:雪参面粉植物油制作方法:雪参(煮)泡软切小段放入提勺,已摊好的面糊中央,上浇面糊,入油锅炸至金黄色即成。二、白汁雪参配料:雪参白糖淀粉鸡蛋植物油制作方法:鸡蛋打散加入淀粉作成芡,雪参煮(泡)软挂芡,入锅油炸至金黄色,白糖少化再加入糖水,淀粉少许成汁,浇入炸入炸成的雪参即可。三、雪参大虾配料:雪参大虾大油蕃茄酱果脯制作方法:将果脯条、雪参依依交错,看排入盘中,大虾用大油炸至金黄色备用,炒锅中放入蕃茄酱、白糖,炸好的大虾用温水炖至稠汁,倒入备用的盘中即可。四、雪参银耳汤配料:雪参银耳冰糖樱桃桔子制作方法:银耳水煮沥干冰糖水烧开,放入煮沸好的雪参和银耳,微煮后倒入汤盆中,以樱桃、桔瓣点缀其上即成。五、玻璃雪参配料:雪参白糖鸡蛋干淀粉白芝麻大油胡麻油制作方法:用鸡蛋淀粉作成芡,将煮好的雪参入内搅勺,放混油内炸至金黄,倒入炒化白糖锅中上下翻匀,同时将芝麻匀撒上面出锅入凉水取开,放入盘中即成。六、雪参壮阳酒用雪参锁阳鹿茸泡酒……”叶子听了催促着:“找去吧,我试试吃一下……”
八仙花看出叶子在怀疑,进一步解释:“雪参,又名雪人参、玉人参,产于4800米雪域高原,系多年生纯天然草本植物。具有滋阴壮阳,抗衰延寿之功效。对手脚麻木,风湿关节炎有独特疗效。是中老年滋补之佳品。服用方法:煎、蒸、煮、炸、饱汤、泡酒。雪参是草本植物,云南石宝山一带,独产于云南大理深山密林之中,形似虫草,受沃土护养,集高山雪水滋润,吮日月之精华,富含微量元素,堪称石宝山珍,原为寺庙斋品,现已列入星级酒店菜谱,是佐酒美食。内含门冬酸、赖氨酸等二十多种人体所需的营养成分,能促进血液循环,帮助消化,增强食欲……怎么样,有没有想法试一试?”叶子说:“试一试就试一试,咱们去哪里?”八仙花说:“我们到雪域高原走了趟,找到了就是值,找不到算我们开了眼界,你说如何?”
按书里指点的地方,八仙花和叶子来到了雪域高原,距离很远时,她们就感到了寒冷。漫山遍野一片雪白,八仙花哆嗦地问叶子:“这种环境你行吗?”叶子也抖动不止,结结巴巴地说:“你行我也行,咱们试试吧,找不到马上回……”
雪域高原跟其他地方不一样,除了雪还是雪,除了白还是白。到处是雪,到处是白,哪里有雪参呢?八仙花和嗔怪马不停蹄,在漫山遍野中寻找有关雪参的线索,然而雪花还在飘落,大片大片降落在她们身上,肩膀,头上。开始,八仙花和叶子还有一种兴奋,渐渐地,随着时间的移动,加上风雪袭击,她们感到了冷,感到了累,感到了一种痛苦。八仙花虽然见过雪,可是没见过这种大雪山,没有鲜花,没有生机,没有朝气蓬勃,在这种环境中生存不是自己找麻烦吗?
“我冷……”叶子说,八仙花说:“我也冷,咱们回吧……”叶子固执:“再找一找,万一找到了……”
她们继续找,在风雪中村落,然而在一片雪白中,谁也找不到雪参,只好垂头丧气回来了。离开雪域高原,她们身上恢复温暖,八仙花又来了精神,对叶子说:“我们不能这样回去,找不到说明我们没找到,如果继续找或者会找到……”叶子说:“太冷了,等我们穿了衣服再来找吧……”八仙花说:“不行我们必须回去找,按书上提出来的线索找,否则我们不是白来……”
冷也得找,叶子在八仙花感动下,只好返回雪域高原再次寻找。在草坡,石坡,林中树下,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还是没有。八仙花并不甘心,对叶子说:“我知道你怕冷,我也怕,可是为了长大我们必须吃苦头了,就当我们练功好了……”叶子哆哆嗦嗦:“有关这种练功的吗?你练功我练什么呀?”八仙花咬紧牙关:“当作修炼,修炼是最好的练功了……”
再找,她们在雪域高原飞来飞去,仍是找不到一片雪参。叶子说:“我们为了找法不对……”八仙花问:“为什么不对?”叶子说:“雪参是根块物,我们在雪上找怎能找到呢?”八仙花恍然大悟:“是呀,雪参是地下生产的,我们飞来飞去的当然找不到,可是如何能看透地下呢……”叶子说:“我们找不到,只靠肉眼是不行的,必须有另外一种方式……”
然而另外一种方式是什么,谁也不知道,雪山风大,八仙花和叶子不得不逃了回来。快到住处时,迎面遇到了八角金盘,八仙花很震惊:“师傅你在这时干什么?”八角金盘问:“你们去了哪里,怎么回事?”八仙花说:“我们看书上有长大的雪参这种线索,就来找了……”八角金盘关心地问:“找到了吗?”八仙花说:“没找到,到处是雪,找不到雪参……”
八角金盘笑逐颜开:“你们找的不是地方,这种地方怎能有雪参呢?雪参是长在地下的,是根块物……”八仙花振奋地问:“师傅你见过?”八角金盘点头:“不但见过,还吃过,是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生日宴会上吃过的,跟土豆差不多,你们就是为了寻找这种东西……”叶子说:“是呀,这种东西能让我长大……”八角金盘又笑:“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呢?是你们一厢情愿,是不可能的……”八仙花说:“可是书上就是这样说的,还说大补……”八角金盘说:“补是真的,长大未必……”
一丝热情被浇灭了,叶子痛苦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八角金盘对八仙花说:“现在是风雨飘摇时刻,你们不能随随便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会有危险的……”八仙花冷得受不了,只好点头:“是的师傅,我们不能随随便便找长大的药了……”八角金盘指点:“不是不能找,而是不是找的时候,叶子到时候会长大的,然而需要时间……”八仙花问:“什么时候?”
不能泄露天机,八角金盘没有说明原因,只是嘱咐八仙花:“练功时不能三心二意,更不能随随便便离开九真山……”八仙花知道自己错了,慌忙跪下:“师傅放心,我们不会到处跑了,一定好好练功……”八角金盘看出八仙花心有余悸,提醒她:“你回屋子暖和吧,看你们冷的快成哆嗦人了……”八仙花没有马上离开,担心师傅会有不满,默默无言。八角金盘并没再说什么,匆匆忙忙走了,他永远是这种样式,匆匆忙忙的。好象这世界与他无关,他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算计他。
八仙花发现师傅与其他男人不同,男人是见女人迈不动步的那种,而师傅是见女人不动心的那种。其实女人是见男人就爱,只不过是挑三拣四的,最后爱的人并不是自己的最爱,只好将心比心地过下去了。而男人不同,男人爱一个永远都爱,即使是与其他女人住在一起也改变不了对原女人的爱,师傅就是这种只爱一个女人不爱其他女人。师傅爱凤仙花,这是八仙花察言观色看出来的,也是师傅和凤仙花透露出来的,师傅和凤仙花不避开八仙花,自然而然拿她当知己了。
八仙花知道师傅教的是徒弟,不是找情人,因此对她并不在意。八仙花感到师傅并没把她当女徒弟,平时指点她练功也没有其他想法,不象长腿仙这种年纪了还对红茶女想入非非,弄得弟子们都知道彼此之间有一种暧昧。八仙花看出师傅是正经男人,对女人只有尊敬,或敬而远之,而长腿仙师傅和万里浪不同了,他们的行为已经成为一种嘲笑。
来到九真山这样久了,八仙花看到的问题也很多,只不过她不能说东道西的,看在眼里,琢磨在心。师傅是九真山最好的师傅,她不能无辜师傅,不能无辜九真山的弟子,哪怕类似红茶女这种弟子,她也要尊敬。八仙花不能允许自己犯错误,她犯错误师傅会为她承担责任,到时还是她对不起师傅,因此她提醒自己随时随地加小心,防止有人故弄玄虚。其实走什么样的路每一个弟子都知道,八仙花知道自己走的是什么路,九真山是她梦寐以求的地方,师傅又是她最爱的师傅,此外,别无他求。
师傅离开后,八仙花回到住处,叶子马上跳出来问:“师傅说什么了,他斥责你了吗?”八仙花说:“没有师傅斥责我干什么我们又没犯错误……”叶子又问:“他没斥责你跟你说我的事了吗?”八仙花说:“有关呀,师傅说你长大是迟早的事,然而是要等到机会的……”叶子高兴了:“什么机会?”八仙花茫茫然:“不能泄露天机,这是师傅说的……”八仙花拒绝了泄露天机,同时也拒绝了让叶子了解到师傅的有关情况,师傅曾秘密嘱咐八仙花注意叶子,有些事是不能让叶子知道的。
谁也不能泄露天机,这是神仙的准则,叶子明白,也不再问。然而从这一天开始,叶子和八仙花都变了,叶子不再到处寻找长大的药,八仙花每天刻苦练功,彼此之间有了一种默契。叶子把自己遇到八仙花的过程回顾一遍,对自己每一个环节都重新演义一次,果然不出所料,她发现了能让自己长大的秘密。她不能让外人知道,即使是八仙花她也不说了,有些事是能说的,有些事是不能说的,叶子遇到的事就是不能说的。曾几何时,八仙花和叶子都有自己的秘密,谁也不能泄露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