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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据说,人的性格可以用四种颜色来概括。然在自己的世界里是什么颜色的性格从未考虑过,就算别人说她有什么缺点和优点,她也只是听过了就罢了,从未追寻过是不是那样的颜色,是不是以后要多一些优点,少一些缺点等等,因为然只喜欢跟着感觉去过自己的,这样的状态被人们惯称为“自我型选手”或“自恋狂”。但对于然来讲,无所谓。自己坏就坏,好日子,去享受自己的那种世界和思想,管它世界上的其他人是怎么样评价就好,对她好的人她记得,并对其抱有感恩的心,对她不好的人你她也记得,并离他远远的。

今天,她要参加一个同事的婚礼,其实她并不是很熟悉这个人,但自己确实需要一个人多的地方来分散一下注意力,所以就跟着别人来凑热闹来了。然是第几次参加同事的婚礼不清楚了,因为自己的晚婚每参加一次婚礼都会被现实刺激一下。原因很简单,哪一个正常的女人不想嫁一个好人家呢?!

这次的婚礼排场大得很,从酒席就可以看出来,共计99桌。那个大厅是小边城最大的大厅了。也不知道客人是不是真的有99桌那么多,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而硬生得凑够99桌呢,也许某些人是一面之缘而已。然和周威威、苏琳等人故意避开了,在另外一个桌上坐下了。新娘和新浪都很清新可人。郎不知道有没有才,女是很有貌。众人频频发出赞美之声。然正好对着周威威和苏琳的位子,周威威打老远就招手示意,苏琳也挽着威威的手向然挥手,而且脸上堆满了笑。然也只是点头笑一笑,就把目光转向台上的新郎新娘。然对于苏琳的举动很是别扭,好像自己没有得到过周威威的倾慕而后悔过似的,但只有然和周威威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然只能等到他们结婚的时候再把事情给苏琳整明白了。

然看着众人们跟着婚礼司仪的指挥向新人提出各种刁难的问题,这种热热闹闹的氛围确实让然暂时忘却了自己的那块心病。这时手里的电话响了,显示的号码不知是哪里的区号,从来没见过。然跑出去,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是然的哥哥打过来的。从那个南方小镇。是个好消息,哥哥找到了女朋友,最近正打算领着准女友到家里拜见父母呢。然很是高兴,和哥哥聊了许久才进去。然心里欣慰,自己找到男朋友也不会这样兴奋。哥哥一个人在外地不易,因为彻底换了环境他的性格好像好些了。开始关心妹妹的工作生活等。然,觉得哥哥是找到了生活的乐子,找到了继续拼搏的动力。虽然,在现实中动力只是动力,但没有了它那人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空壳而已。

然走进去的时候节目已经接近尾声,新人已经下了台,换上衣服开始敬酒了。然跟新人碰了个杯子就匆匆离场了。她要尽快与家人分享这种期盼已久的好消息。

然最近要请假,因为哥哥和未来的嫂子来了。这一请就是一个月的假。

在她回家以后的这段时间,所有事情都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而然却把自己隔离在了家里,与边城那边断了联系,尽管心里痒痒的,想给童打电话问问情况,顺便套一下蓝一的消息,可还是以恨不能、爱不能的纠结的心情控制住了。

哥哥的变化非常大,就连穿衣打扮都变了个样,这让然很惊讶,觉得爱情的力量真的是无穷的,可以摧毁一个灵魂,也可以重塑一个灵魂。未来的嫂子不是南方人,也是在外漂泊多年的北方人。她比哥哥大一岁,典型的姐弟恋。有人说这样的状态让男人很是能受宠。然希望自己的哥哥过的很好,嫂子爱他,懂得心疼他就可以了。然这个当小姑子的是很仁义的,对嫂子百般拍马屁,又是买穿的戴的等等,这也许是作为对哥哥的歉疚之情。哥哥和嫂子在几个月后就筹备婚礼了,然也结束了假期回到了小边城。

这次在家里休息的时间段每一分每一秒都离不开蓝一的影子,然努力摆脱,但一不小心就又陷进去了。这段时间的想念真的是让然彻彻底底明白了有多么需要这个人。

然离开的这段时间蓝一在边城煎熬。他每天都过着很白痴的日子。早晨九点起床,有时甚至是和午睡连在一起,起床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自己做顿饭,不追求味道就图个肚饱。每天两顿饭。起床后从床移到沙发上。反正就是想懒惰一下,一直沉迷于那样浑浑噩噩的状态。他莫名其妙的有找童佳琴要然电话的冲动,但又想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有时无聊的想到一些无聊的办法,就是碰运气,照他的说法就是碰缘分,觉得既然有缘分干脆就看看偶遇能不能再发生,一个人在小区附近逛来逛去,或在最大型的超市、商厦瞎逛,东看西看,疑似于蹲点的扒手。他在超市出口喝冷饮的地方买上一杯对了水的果汁可以呆上一下午,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眼睛总是目不转睛地搜寻自己的目标,而每次都是失望而归。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某天童佳琴主动要求见他。

童佳琴是要说明白所有。她不想这样不了了之,也不甘心。她穿着一身运动服,细长的身材让人有些嫉妒,长发飘在背后,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绿茶香水味。蓝一还是那一身。他俩约在一个茶庄见面,因为童佳琴好这一口。童佳琴早早的就来到茶庄点了一壶碧螺春。蓝一随后就到了。两个人实在很平静,甚至有些乏味。蓝一也倒了一杯,但没有喝。童佳琴先开口了:“你自己住还行吧?”问完立刻后悔了,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真的是无聊的开场白。

蓝一极其平静,回答:“嗯,没什么不好的。你呢?”

童很清楚他只是在顺着她的话问一句:“还好了,单位宿舍都挺方便的,就是吃的不好。食堂远不如以前了.。。”蓝一显然有些不耐烦:“找我啥事?”呼吸有些深沉。童的话被止住了。她抿了一口茶道:“嗯。。是想说说我们的事情。别的没什么。”童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蓝一:“哦。我觉得就这样呗,也没啥好说的了。我反正就只有接受现实这一条路了,是吧?”蓝一这些日子愚钝的状态突然被敲醒了。童:“是。其实也没啥。我对你的决定也没什么不同意的,而且也没啥权利不同意”。

蓝一很明白童佳琴还在用埋怨自己的方法谋取原谅或什么,但越是清楚越是不会说出原谅她的话,扪心自问一下,自己也根本原谅不起她,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胸襟。他认为任何男人都没有那么大的胸襟:“哦。那就更没啥需要解决的了。你给家里说了吧?”

童的眼眶湿润了。觉得三年的感情就这样被自己给亲手宰杀了,此刻她只想宰杀自己。她最近几天也想过自己要用女人的柔弱之性去催化蓝一已经上霜的心,但今天一见,明白了,蓝一的心不止是上霜,而是冰冻起来了,厚厚的一层冰把整个心都包起来了,她没有看到一丝丝细缝。

蓝一:“快给家里说清楚了吧”。

童:“你已经说了?”

蓝一:“嗯。”

童:“就那么着急?”

蓝一:“不是着急,也应该说了,反正已经这样了。”

童:“就一点点希望都没了吗?”声音有些憋屈,把压在心底的话终于问出来了。眼泪也随之流出。蓝一看到了,但无动于衷。

蓝一没有作声,对她的眼泪没有任何呼应。这让童的心撕裂一般的疼痛。以前,蓝一最怕童的眼泪了,每次吵架都是以童的哭泣和蓝一的劝说结束。因为童很清楚,蓝一最不想看到她流泪了,他说过那样最让他心疼。今天的这个状况是童没有想到的,她万万没有预料到自己的背叛会对他俩的关系是如此摧毁般的打击。还能怪谁?怪老天吗?最后只能默默地恨自己。原谅自己最难,胜过恨别人的痛苦。是的,现在只有童佳琴能体会自己的痛苦。

童佳琴又哭了一场(最近她每每一个人呆着就挂着行泪)。最后自己擦干了眼泪。蓝一一直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的东西不是埋怨,更不是恨,那应该是惋惜。蓝一:“算了吧。咱们也别这样了。其实,我也有错的。你就照顾好自己吧。我过些日子就走了。你可以临时住在我那里,我暂时还不卖那个。”

童很惊讶得看着蓝一,没想到还是关心着自己的。她很感激蓝一没有把她拒之千里。觉得自己以前的付出也不是白白的:“嗯。你啥时候走?”

蓝一:“还没定呢。也就下个星期吧。你的那个朋友对你挺好的?”声音有些提高了,这是故意给自己壮胆子,虽然已经是分手状态,但很怕童看出什么端倪。虽说蓝一这么坚决分手并不是因为然,但童佳琴是女人,以女人的敏感和嫉妒心是百分百往那个方向想的。童在伤心欲绝的时候并没有察觉丝毫:“嗯。我们关系一直挺好的。我还有些衣服还要去收拾一下。”

蓝一“其实也不用,我没多久就走了。你反正还会搬回来住的。”

童的脸色稍微有些好转了:“嗯,那也行。”

蓝一:“我们以后还会常联系的,毕竟还可以当好朋友嘛。”有些微笑之意,却被自己的虚伪给吓了一跳。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因为然还要跟这个背叛自己的女人坐在这里,还让她住在自己的家,还要强调自己以后是她的好朋友,太意外了。这是爱情来临之际的勇气和不经意间的心计吗?!不清楚。所谓爱情的力量有多大呢?蓝一这次总算是明白了。它完全改变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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