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瘴,草木枯,而后腐,集毒疠之物升之为气,瘴气也。
“现在这毒已经融入内脏血液,无法解毒,只能洗血,把毒血都洗干净。”
我看着尉迟恭,“这我一个人完成不来,需要你帮我。”
尉迟恭说:“你尽管说。”
“先准备一只大木桶,然后……”按我写的药方把药熬好都到入这个桶里,我需要浸泡五天六夜,这期间不能有人来打扰,水温要恒定,时间一到,那时候我已经入定,你必须叫醒我。
“雪鹿,委屈你了。”拿起匕首划破雪鹿的腿。
“啾啾。”取好血后,尉迟恭已经在桶里倒完最后一桶血,伸手试了试水,“嗯,这水温刚好。”
把盛有雪鹿血的碗交给他,“我现在服下鹤顶红,孔雀胆,竹叶青,玉蜂尾和绿夹竹五种剧毒……”
“什么,你吃了这么多毒药……你……”
“你听我说完,必须以毒攻毒,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拍拍他,“我之前已经喝了雪鹿的血,可解百毒,没关系。”
尉迟恭担忧道,“那,你为何不直接饮血解毒。”
我道,“不一样,瘴毒已经中的太深了,待会我会咬破手腕在药桶中进行洗血,这碗血,每隔两个时辰喂我一勺。”
“那你有把握吗?一定可以治好自己。”
“没有。”我摇头,在桶中坐下,“但是试与不试都是死,试了还有一线希望我可以恢复武功和健康。”
丞相府,宇文成都进到宇文化及的书房,“父亲。”
宇文化及抬起头说:“怎么了?”
宇文成都说:“我已经答应了你不再见清清,为什么还要派金蛇卫杀她。”
宇文化及站起来走到窗边,“看来她是活着离开了。”
宇文成都说:“成都会遵守承诺,父亲也要遵守承诺。”
宇文化及指着宇文成都,“你这个逆子!敢这样对我说话!”
“老爷。”管家进来在他耳边耳语一番,宇文化及说:“快快有请。”
走到宇文成都旁边,“还不赶快跟我一起去见皇上。”
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都来到客厅,“老臣参见皇上。”
“臣,参见皇上。”
杨广回过头,“相国大人免礼,爱卿请起。”
宇文化及说:“皇上光临寒舍,老臣府中蓬荜生辉。”
杨广巡视一周在他们两个身后看了又看,问:“清清,今日没有跟天宝将军一起?”
“回皇上。”宇文成都站出来,“清清,她不在。”
杨广似不经意问道:“去哪了?”
宇文化及拉下宇文成都说:“回皇上,那丫头顽劣,半月前与老臣顶几句嘴因为成都没有护着她就负气离开了,成都找了几天都找不到她,大概是自己走了。”
杨广眯眯眼睛,手指捻了捻胡子说:“这样啊,那可惜了,朕以前答应过她带她去宫里住几天的。”
“宇文姑娘,宇文姑娘。”尉迟恭轻轻推桶里的人,原本淡棕色的汤药此刻已经变得黑红,忽略那一抹白色,手指放在鼻尖,还有气息,“宇文姑娘,醒一醒,时间到了,宇文姑娘……”
丹田自有一股暖气游走全身,这一关算是过了,我睁开眼,“英雄,我没事了,现在全身都充满力量,一会儿我们比划比划。”
突然站起来,头还有点眩晕,他扶住我唠叨,“你小心点,不吃不吃五天,哪有力气。”
我道:“没关系,只是突然站起来不习惯。”
“可,你的……”
“啧啧,颜色挺干净的,比五天前好看。”顺着他的目光,我道,“现在还要麻烦英雄你,再给我打点水来沐浴,还要找套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