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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决然再见(3)

“快进来啊,我的老同学,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啊?”可夫不明白,因为他没有告诉他小云啊。可夫的妻忙说:“我刚刚从外面买了一份辣椒炒肉,在等电梯时候,看见他们下来。他们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就告诉了他们。”

“这样啊,那你们是来看谁啊?”可夫看着老同学。老同学问可夫是得什么病,好了没有?可夫告诉他手术后好多了。老同学的妻告诉可夫他们:她有个好朋友,得了骨癌,好不容易花了几十万做了个骨髓移植,身体有好大的不适反应。医生说她可能活不到明年。她就住在你的隔壁二间,人长的漂亮啊。你不认识她?小云的妻子说。

“对了,我原来那场交通官司,就是她帮助我们打蠃的那个女律师啊。”小云是个司机。“是她,看不出来啊。”可夫内心在想。

“她现在已经是麻木了,她家的人好象都没有希望了,都快二年了。刚刚开始的时候,小商她很有信心,后来渐渐的希望变成了失望。”小云的妻还在叹气。

“不过我们今天去看她,好象她的精神比原来好了许多,真怪啊。”小云夫妇在交换眼色。

“真的吗?她精神比以前要好多了吗?”可夫感到很惊奇。“是的,是的。”小云连忙说,仿佛他们也看到了希望。

送走了老同学小云后,妻也带着女回家了,因为他的女有作业要做。

等她们一走,可夫马上就想去卫生间了。于是他慢慢的向卫生间走去,路过小商房前时,他看见她的门虚掩着,他看见有一个穿着警察服装的男人在房间中走动。他想这个男人可能是小商的先生。他没有进去,一直往卫生间慢慢的走去。

晚上,可夫失眠了,他内心又激动又痛苦。激动的是小商今天精神好了,他想可能与他有关;痛苦的是这个相见恨晚的女子,快活不到明年,他为此感到十分茫然。突然,他又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来笔来,写下了小诗:

献给我心中的“凯莉。米洛”

凯莉。米洛,

人们说你是,

澳大利亚的,

精神国宝。

你友善,漂亮,聪明。

病魔没有让你,

倒下。

而今你又站在,

属于你的舞台上。

你的“一见钟情”,

让我感动;

你的“特别为你。”

使我奋进。

我爱你啊,

我心目中的美女;

我敬仰你啊,

你是从不屈服的女神。

——可夫。

写完后,可夫看了一遍又一遍,他很满意自己这首小诗,希望在首小诗能带给小商以鼓舞,不要放弃活的希望。

这天晚上,可夫做了一个好梦,他梦见小商和他一起去了澳大利亚,去看凯莉。米洛音乐专场会了……

次日,终于等到大夫查房完了。可夫就也不知道痛了,一直向小商的房间走去。到了门口,他看见小商的房间里,大夫查房还没有走。他只有假装上卫生间。

从卫生间回来,可夫看见小商是一个人房间里,他好高兴。

“早上好,小商。”他首先问好。

“是你啊,哈哈,早上好,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啊?”他们俩人正好相视一笑。他看见小商今天特别漂亮,仔细一看,原来今天她没有穿医院里的服装,而是穿了一件玫瑰裙子,阳光,飘然,好看。

“小商,叫我可夫好了,我没有想到你这么漂亮啊?”可夫大作惊讶。

“难道我不漂亮吗?”小商咪咪在笑。“我这裙子有好久没有穿了,昨天晚上我突然想穿,我先生听了急着给我拿来了,你说我穿好看吗?”“好看,好看,太好看了,原来你是个大美人啊。”可夫庆幸自己有眼光。

“我真得感觉今天的阳光好美,知道吗,我昨晚做了一个梦……”她一对如水的眼睛望着可夫。

“是什么梦啊?快告诉我?”

“哈哈就不告诉你。”“这样吧,你告诉我,我将我昨天晚上为你写的小诗送给你。”他觉得自己有点聪明。“真的吗,好我告诉你。”小商真的告诉了他。但是小商做的梦不是和他的一样,不过还有相同,说她在梦中看见他了,是在丽江是一米阳光屋子里。“好啊,我真的希望我们一起去丽江”

“你说的写给我的小诗,在哪里啊?”她向可夫伸出她那细小的白白小手来。可夫把诗交给了她。

“谢谢。”小商急忙读了起来,看着看着她的脸红了起来。

“凯莉。米洛她是谁啊?告诉我,我已经和这个世界隔离快二年了啊,什么都不知道。”她渴望着可夫给她答案。“好,我都告诉你。”就这样,他们不象是在病房,仿佛俩人好象是在一个咖啡屋里轻松的聊天。

他们在一起聊天很愉快,说了许多的话,笑也开始大声了。有过往去卫生间的病人,都感觉非常不惑。

突然,小商向可夫提出来一个要求:

“我现在好想吃臭豆腐了。我有二年不知道它的臭味道了。”小商的眼光又在渴望可夫。“这,怕不行吧,医生会说的。”可夫不敢做。

“不怕啊,我们在打针的时候就回来嘛。”她扬起了头。

“好,我答应你,我们一起去。”于是可夫马上回自己的病房,迅速的换了一身衣服后,马上就抱着小商,轻轻的躲过护士值班室,上了电梯。一出医院,他们就上了的士,去街上寻找臭豆腐了。

好巧,这的士司机也喜欢吃臭豆腐,很方便就把他们带到了。可夫轻轻的把小商抱起来,下了车,还好小商全身很轻,很轻。

他们坐好后笑了起来。要知道,因为病,小商是二年来第一次上街啊。她很开心,她边吃边和可夫开玩笑,俩人如情侣一般。

当他们慢慢的品味完臭臭的香香的豆腐后。小商又灵机一动:

“我们去卡拉OK吧,我好久没有唱歌了,去吧,我好会唱歌的,我唱歌给你听啊,好吗?”可夫这下有点患难了。虽然现在还早,虽然小商被医生说她活不到明年,但是,我这样和她去唱歌,会有影响吗?……

“和我去吧,我的好哥哥。”小商抓住他的手,好似他的手就是希望。

可夫看着一脸阳光的小商,又回想起她昨天一个人望天花板时的模样,他不敢拒绝她。“好,我们一起去唱歌,我也好久没有唱了。”俩人又是了的士,上了卡拉楼。

一进卡啦房,可夫将怀里的小商轻轻的放在沙发上,小商快活的象个少女,脸上放出灿烂的笑容,很是美丽。

这个卡拉OK房间就属于他们的世界了。

他们一会儿独唱,一会儿合唱,就象热恋着的情人。这个地方,是属于他们快乐的地方,是属于他们幸福的地方,是属于他们自信的地方……

他们就这样不停的唱着歌,开心的笑着,象小孩又象久别逢的知己。

他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还是个病人,更忘记了彼此的身份。

快乐的时间就是快。

一名女服务员进来告诉他们,他们的时间到了,等下是晚班时间了,问他们还要不要继续?可夫一看表,才知道快晚上七点了。

“好。小商,我们还唱吗?”刚刚问完,他的手机响了。因为刚才的音乐声和他们的唱歌声,手机的响声他们全然没有听见。可夫马上拿起手机,这时,小商的手机也响了。可夫于是走到外面接电话,是他的妻打来的,说在医院里到处找他,不见。好着急的。他告诉妻他马上就回医院。

可夫回到房间,看见小商非常的开心。“哈哈,我们让他们满世界的寻找啊。告诉你,这感觉真好也。”她笑着说。

“好,我们回医院。”他抱起了她。

“小商,今天你开心吗?”可夫深情的注视着怀抱中的她。

“我今天特别开心,我真的谢谢你啊,你真好。”说完,小商伸长脖子,亲吻了可夫的脸。可夫猛然感觉心头一热。

……

次日早晨,医生查房时,医生检查后告诉可夫,他的手术恢复得很好,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站在旁边的护士小姐却说:“七十二号,你啊,不老实。人家七十九号可能活不到明年了,你还抱着人家去外面乱跑,想找人打针人都没有看见……”护士小姐一脸不高兴。护士小姐看着可夫一脸的不好意思,但又想小商的生命不多时,心里更加难受。

虽然他昨天傍晚抱着小商回来时,病房里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们议论纷纷,可小商却一点不在乎,她的脸上有着少女似的喜悦。可夫当作小商先生的面前,把小商从自己的怀里轻轻放在床上,小商的先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好奇的看了可夫他一眼,神情很麻木。

刚刚听医生说自己恢复的好快,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可夫又不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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