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已进行了个把时辰,尚未议出结果。大家都在酌量情势,怎地才能打开战场僵局,一时有些冷场。因为战事受阻,又得探报:朝廷已经调兵遣将,不日大军东来;吴王内心有些焦躁,但没有挂在脸上。
“诸位爱卿,”他用犀利的眼神扫视了一下,“适才,寡人已将军情讲了。我军如何才能胜算?请发表高见?”吴王已不再自称孤王,而改叫寡人,显见是要向“朕”过渡了。
“大王,”鬓发皆白的老将田祿伯,不知是没有领会,还是有甚么想法,依旧用往日的叫法。“为臣虑及,我军一路西来,若无奇道,仅在此胶着,恐难立功。臣愿得五万人,出江淮间,收复淮南长沙,长驱西进,直入武关;陛下从此绕城而过,直逼洛阳,西进潼关,长安将指日可下也!”
吴王听了,觉得有道理。沉吟间,太子刘驹却用手偷拽吴王的衣襟,吴王回头看時,太子伏过身来,小声道:“父皇,此计万万不可!”说罢又连使眼色。
吴王一時无法会意,当着众臣将又不便明说,便佯装如厕,向帐外走去。太子驹也告便跟出来。来到帐外十几步远,太子追到吴王近前,“父皇,此次起兵虽以‘清君侧’为名,实则是反叛朝廷。如此,军队便不能假托于人;若假托别人,彼也造反,将若何?况且,授其专自帶兵,又走另外一条路,难免会有不测啊!”吴王听了,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