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种田好奇地看着这个老头儿,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可是,当郝种田听对方说出那一串天文数字的时候,他被震惊了。
“你说什么?多少钱?20万?你没弄错吧?”
白老汉一点都不为自己提出的这个数额感到难堪,他眨巴着眼睛问道:“怎么?你感到少了?”
郝种田可真是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居然提出这么大胆的要求,他没好气的道:“你怎么不去抢劫去?”
白老汉见郝种田不吃这一套,在他面前居然这么硬气,也上了火了:“反正,我告诉你,这个钱,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
郝种田毕竟是在东北打架习惯了,像这种类似于勒索的事情,他见得多了,所以根本就没慌张,顺口就问:“凭什么?”
老汉越发恼了:“你把我儿子的牛烧坏了,影响到他以后生孩子了,我问你要20万,这已经是便宜你了,要不是看在你们是同学的面子上,200万我也要得。”
郝种田看了一眼白朗宁:“你怎么不问问他,我干嘛烧他?”不等对方回答,他接着说道:“他把老师的不雅照放在裤裆里打飞机呢,这是多么严重的流氓行为,你知道不?”
他说到这里,白朗宁慌了,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父亲。
郝种田知道,关键的时候,就得拿出杀手锏来。现在看到白朗宁的样子,他知道,这一招打击着白朗宁了。他不敢奢求能打击到白老汉,但是,通过打击白朗宁,让后者有所忌惮,那么他的家人,也不敢太过份了。
谁知这白老汉倒是刁蛮的很,他眨巴眨巴眼睛,道:“谁看到了?”
郝种田眼睛瞪得溜圆,道:“我亲眼看着的。”
白老汉哂笑道:“有证据吗?”
这一句把郝种田给噎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白家居然这么无赖。同时,听了老爹的话,白朗宁眼睛也亮了,心里暗道:“着啊,我怎么想不到这一点?还是老爹脑瓜活。”
白老汉看到郝种田被自己噎住了,便得意地掏出手机来,道:“我看,我也不跟你说了,我还是跟你家大人说吧,来,给你父母打个电话。”
郝种田见对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劫匪,所以也就放心了,他眼珠一转,暗道:“要是这个事让三姨知道了,说不准真的跟他谈了,到时候,再答应了他的无理要求,那可是得不偿失啊。”
想到这里,他便笑着说:“我为什么要打电话?你说让我打就打啊?”
白老汉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这么难缠,他气得脸通红,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郝种田,说道:“你别后悔啊?”
郝种田摇摇头,道:“你说让我后悔,我就后悔啊?”
可把白老汉气坏了,他突然回身对自己的弟弟,喊道:“给我弄死他。”
郝种田呵呵地笑了:“好啊,我正好这辈子没爹没娘的呢,你把我整死,我好早死早托生。你们看着整吧,只要你们不怕一起陪着我死,那你们就整吧,反正,全班都知道,你们在找我。”
白老汉的弟弟几个人,本来被郝种田气得七窍生烟,撸胳膊挽袖子的,想过来揍他一顿,但是听了他这么一说,居然愣在那里不敢动了。
郝种田就挑衅地冲他们招手:“来啊,打我一顿也行啊。”
郝种田其实也在心里打鼓,要是他们真的到公安局或者法庭去告自己,说不准还真得赔他们医药费,所以,他转着眼珠想主意,这个时候,要是他们几个能揍自己几下,那最好不过了。
是以,他就这么特意气一气他们,逗着他们动手,几个家伙也真是忍不住了,真的要过来揍他一顿,却被白老汉的小舅子给拦住了:“别上他的当,要是打了他一巴掌,这个钱就不好要了。”
几个人听了这话,只好停住了手,此时,他们是被郝种田给将住了,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钱也不交,家长也不联系。
最后,白老汉的小舅子挤眉弄眼地说道:“既然这样,你走吧,我们还得睡觉。”
郝种田一听,这可是不错,抬腿就要往外走,可是刚走了两步,看到那家伙正给别人使眼色,忽然明白了,他们是要等着郝种田在前面走,他们几个在后面跟着。
郝种田暗骂一声不要脸,窝回头来,又坐下了。
这下可把几个要债的难为住了,大家大眼瞪小眼,狗咬刺猬下不了口了。
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屋里的人就这么僵持着,,而外面的另外一伙,也着急了。
要是这么等下去,什么时候能把人抓出来呢?他们一共三个人,可是屋里有好几个,而且看上去,都是壮汉,要是就这么冲进去,还真是没有把握。
议论了半晌,疤拉脸说道:“我有主意了”
却说,郝种田跟白家一大家子,在这屋里就这么对峙着,不知不觉,就已经夜深了,大家都困了,为了防备郝种田逃跑,他们给郝种田上了绑,这才轮流开始睡觉。
郝种田才不管那么多,他倒头就在一个床上睡着了,谁知道,到了半夜的时候,被人给推醒了。
起来一看,只见白家的人都失魂落魄的,尤其是白家老汉脸色都白了,对着一个电话哀求道:“好汉,好汉,求你了,把我儿子放了吧,什么?拿人去换?送到哪里?哦,你们可一定说话算数啊。”
白老汉放下电话、手都哆嗦了,他看着屋里几个睡眼惺忪的兄弟、妹夫、小舅子的,气不打一处来,骂道:“都是些废物,看看你们这些人,还能干点什么?本来是出来绑票的,反倒是让人家绑了票。”
一屋子人什么都不敢说,呆呆地听着老汉发牢骚,郝种田听得稀奇,什么绑票的被人绑了票?难道,这里有人丢了吗?他抬头在屋里的人中看了一遍,发现真的少了人,独独少了他的同学白朗宁。
原来,外面的疤拉脸等三个人,自己觉得没有什么必胜的把握,在一屋子壮汉手里夺下人来,就耐心地等,等到九点多的时候,终于等来了机遇,白朗宁出去撒尿,被三个人给拖了出去。
然后,他们这才让白朗宁给他的父亲打电话,让白朗宁的父亲拿郝种田换人。
郝种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白朗宁的父亲,已经吩咐人把他押了出去,此时,郝种田真正感到了危险,他有些后悔,刚才应该用他们的电话,给三姨打个电话就好了,但是,后悔已经晚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