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葬爱啥?
此时我已经被这个绿毛杀马特说懵逼了,我强忍着笑意:“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他伸出右手,只见他的手指戴满了地摊上五块钱十个的钢戒,继续阴阳怪气道:“我问你,你敢接受我葬爱皇族伟的挑战嘛?”
这回我听明白了,暗道这些杀马特还整口号呢。
王胖子直接大笑道:“你他吗怎么不说你是杀马特强子?就你这绿毛狗还是葬爱家族的?人家葬爱家族个个可都是网红,你吹牛哔可以,能不能别带上葬爱家族。”
绿毛男握紧拳头,对王胖子道:“你这个凡人,已经彻底激怒了我,我的杀马特之魂在燃烧!”
我:“……”
王胖子:“……”
众人:“……”
绿毛男身后那个耍流氓的黄毛胖子恭恭敬敬的给绿毛男点了一根香烟:“老大,抽上。”
绿毛男深吸一口,盯着我们道:“香烟再长,也不能缩短我的忧伤。”
他刚说完,天空飘起了小雨。
我骂道:“妈的,你不是要单挑嘛?来啊,速战速决!”
绿毛男抬起头看着天空,一脸深情道:“临杭的雨,刺痛了我的心,比巴黎还美……”说完,看向我吐了个烟圈:“其实我是个疯子,疯疯癫癫的小傻瓜,表面快乐只为内心的伤痛,你们这些凡人不懂。”
我已经无语到了极点,直接闪身扑向了他。
他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被我一脚正中胸口,朝后面倒去。
王胖子道:“踹的好!老污王,揍死这傻哔。”
绿毛男站起身,拍了拍胸口,狠狠的盯着我:“你跟我这个贵族玩偷袭?”
我斜眼看着他道:“不想听你继续bb,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黄毛胖子留下,你们滚!”
黄毛胖子对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呸,你算老几?你让老子留下,老子就留下?老子这么多兄弟能答应嘛?”
绿毛男这时候说了一句:“我答应。”
黄毛胖子:“……”
绿毛男转头道:“其余的人先走,我和张涛留下。”
瞬间,技校那群家伙都迅速散开。
黄毛胖子看着绿毛男面露惊恐道:“大伟,你,你真的把我一个人留在这?”
绿毛男没搭理他,而是对我道:“你,敢跟我斗嘛?”
我正准备上去再给他一脚,他笑道:“斗舞,你敢不敢?我们杀马特家族只崇拜舞王。”说完,将手里剩下的烟扔在了地上,又把外套脱了下来:“我活的又累又虚伪,只能独自品味寂寞与无处可躲的苦涩。”
侯飞凑到我耳边小声道:“乌哥,这家伙故意跟你拖时间,其实是让其他人回去叫人了。”
我笑了笑,刚刚我一眼就看穿了绿毛男的小把戏。
我打了个响指:“斗武,可以啊,我挺喜欢武术的。”
绿毛男一愣,解释道:“我说的是跳舞,杀马特之舞你会不会?”
我冷笑一声:“兄弟们,现在就剩这两个傻哔了,直接揍!”
我刚说完,侯飞和赵亮带头冲上了上去。
王胖子冲到那个叫张涛的黄毛胖子身前,狠狠的撞在他的身上,将张涛整个人撞的飞起。
绿毛男大伟被侯飞赵亮按倒在地,其余人冲上去就是一顿揍。
我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心想技校距离我们学校挺近的,那些家伙打电话叫人快的很,还是得速战速决。
绿毛男被揍得最惨,抱着脑袋道:“别打脸,我依然是葬爱皇族伟。”
王胖子最坏,让几个人把张涛按倒在地,拿着手机打开录像道:“说!有没有调戏我们学校的女生?”
张涛求饶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王胖子道:“别答非所问,我问你有没有调戏我们学校的女生?”
“调戏了。”
“那有没有掀我们学校女生的裙子。”
“掀了。”
“有没有当女生面脱裤子?”
“有。”
王胖子笑道:“兄弟们,继续揍,视频保存了,我这就报警,让警察把这家伙带走,这家伙看样子已经成年了,判他个猥亵罪。”
哎吆,死胖子什么时间变的这么贱了,竟然比我还贱。
等王胖子报完警,我说道:“兄弟们,别揍了,把这两个家伙带我们学校保安室,等警察来。”
侯飞道:“好。”
……
大伟和张涛是被我们抬着到保安室的,因为怎么拽都不行。
保安大爷有些傻眼,我们跟他说明情况后,他直接给了张涛一拳,骂道:“敢到我们学校耍流氓!真是找死!”
我心想大爷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你那一拳软绵绵的,根本没用,也不知道这大爷是怎么混上保安的。
绿毛男此时斜靠在墙角,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歪着脑袋,呐呐道:“45度角仰望天空,这样我的泪不会留那么多……”
我勒个擦,都被揍成这b样了,还满嘴杀马特语。
王胖子对他道:“你丫别45度角,360度角也行。”
十分钟后,警察赶到,我和王胖子直接回班级了,至于做比笔录什么的,交给了侯飞他们。
……
回到班级,王胖子说技校的那群家伙肯定会报复,我呵呵道:“那就等他们来。”
结果一直到星期五下午放学,技校的那群人也没出现。
星期五下午放学比较早,本来我准备陪陪余小婕的,她却要跟张雅逛街,张雅这个电灯泡让我有些头疼,我只好跟余小婕打了招呼,先回家了。
回到家换了套衣服,我妈打麻将还没回来,趁时间还早,我直接打车前往城北鞋厂。
昨天让周芷若把关于鞋厂的案子发给我,她一直都没发,也没打我电话,这让我有点急。
打车将近一个小时,我才赶到了城北郊区。
让我心疼的是,打车打了我五十多块钱。
城北郊区很大,附近全是工厂。
我走进路边一家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店主是个老太太,我问道:“奶奶,城北鞋厂在哪?”
老太太正找我钱呢,听我这么一说,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城北鞋厂?小伙子,那个地方不干净,你去那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