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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43好香,好甜!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

啊啊啊……哦哦哦……耶耶耶……

“哎呀!……然哥!你真棒!只听了两遍《沁园春?长沙》就可以背出来了。”江樱合上一本比她语文书还厚的课外读物,毫不犹豫地赞扬萧然,那高兴的样子,比自己能背出来还要高兴。

萧然下了小腿高的梅花桩,一甩头,把额头上的汗水摔出去,鼻孔朝天,闭眼陶醉了一下江樱的赞美,然后深吸了几口气,把呼吸调均匀,才笑嘻嘻地对江樱臭屁道:“那当然!我这天天背诵药品说明书,记忆草药,可不是白学的,背诵、记忆都成自然习惯了,听一遍,看一遍,再听一遍加深印象,这种小短篇诗词,两下就记住了,没什么难度。”

“然哥,然哥!快过来坐,休息一下,你在梅花桩上练功夫好长时间啦!”江樱把书放到身边,拿出一条小手帕,摇晃着招呼萧然,对他的自夸从不反驳。

随着秋深入冬,河岸边的防汛林,树叶都落光了,灰色麻丝般的树杈桠枝,片林耸立,底色衬托的是防汛林背后一片金黄色的稻田,犹如一匹黄色的扎染绸缎,色深又不刺眼。

江樱坐在防汛林边的石头上,就像背靠布幕,坐在舞台边缘表演节目的精灵。干净整洁的衣裳,白嫩童雅的小瓜子脸上笑意盎然,配上俩小辫子,随着舞动的小手和手帕一起摇摆,清新、欢乐的气息,渲染了整片河岸。

江樱的笑容让萧然平心气和,他走过去,坐在江樱的身边,面带微笑,安静地看着高兴的江樱,似乎要把江樱喜乐的气息?入自己的每一个细胞,让她在自己的心里形成一片天地。

在萧然面前挥舞了一下小手,江樱一边拿手帕给萧然擦汗,一边对萧然道:“傻啦,然哥?”

“是啊!樱樱!你刚才真好看!等你长大了,我一定娶你!”萧然乐呵呵地道。

“那当然!我也说过要嫁给你的哦!你可不能忘了啊……不然,我叫我爷爷身边带枪的叔叔来抓你!哈哈……”江樱理所当然地道,微低下头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一大片。

萧然一手抓住江樱给自己擦汗的手,一手拨弄江樱晶莹剔透的耳垂道:“嘿嘿!忘不了!你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嗯!然哥最好啦!我们快去找萧正吧!听说他们在搞竹筒盐水黄豆夹,我们去抢两个,嘻嘻……”

“没问题!不用抢,阿正肯定给我们准备了。过去吃就行了。”

天气冷下来了,河水里小伙伴们的玩乐项目早就停止了,改去玩其他的了,什么陀螺一类的东西。玩地全身热乎乎的,对于冷天来说,最好不过。

虽然小伙伴们不玩水了,不过,萧然是个例外,他每天练完功夫就着身体热量,会到河里游泳,这时候,河水冷入肌肤,萧然觉得自己全身肌肉都在收缩,呼吸纳入进体内的元气也更加凝练,劲气运行路线也更加清晰,冷水比夏天更让人神清气爽,这种感觉让萧然非常的喜欢,就像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掌控中一样。

在水里游了一圈,萧然就和江樱去找萧正它们,一路走着,江樱道:“然哥!我们刚才朗诵毛主席的《沁园春?长沙》是不是很应景?你看啊,防汛林落黄叶,只剩树杈,对应寒秋红叶满SD江河对应湘江;远处小山丘上黄澄澄的脐橙果园对应橘子洲头;鹰击长空,你也有战鹰;河里的小鱼对应鱼翔浅底;灰蒙蒙的傍晚天色是苍茫大地;我们正好少年,还刚好在朗诵,对应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你练功夫的样子像极了指点江山的将军武侯。是吧?多应景……”

“呃……你这么一解析,还真是哦!你专门选的?”

“那当然!我的梦想可是女作家,景色对应诗词,是必须懂的,怎么样?还行吧?”

“那当然!未来的女作家,我明天要去我家果园摘最大的脐橙送给你,要不?”

“你家明天采摘脐橙啦?我要去!我也要去……我要躺在脐橙果堆里,享受那种满满的感觉……”

“行!我给你编个漂亮的果盘……”

……

要上学,还要学医的萧然根本没有时间参加家里的脐橙丰收,采摘脐橙是萧然父母和他大伯带着一批亲戚忙活的,中午还在家里摆了三桌席面给辛苦劳作的亲戚们补充体力,好方便下午的工作。

萧然中午早早地吃完放,去采摘下来的果堆里看守,替换大人们回家吃饭。下午上完课,完成学医课业,萧然带着江樱和萧正一群伙伴去了果园。

果园里的脐橙基本上都采摘下来了,挂在树上的都是一些淘汰品,就是外皮有些小瑕疵的,稍小的,太大的竟然也不要,只收匀称好看的。

其实淘汰的脐橙好多都是很好吃的,剩下的果实在集市也很好卖,只是水果贩卖商挑剔而已,这也没有办法,在自己没有销售途径的时候,贩卖商占主动权。

到了果园,山脚下堆了一大片脐橙,水果贩卖商带来的工人在挑拣脐橙,把它们认为不合格的打出去,然后在萧智和一帮亲戚见证下过称、记数。

大人们看到被淘汰出来的果子,很可惜、心疼,气氛有些沉闷,大家空闲地都聚在一起沉默地抽烟喝茶水,让称果子的人,报斤数的声音,在小山谷了单调地回荡。

小孩子的到来,欢笑、嬉闹让这里恢复了一些生气,大人也呵斥着乱串摆弄的孩子,让它们不要妨碍大人的工作。

萧然让江樱如愿以偿地躺在脐橙堆里,闻着脐橙香味,感受那种满满的感觉,被大人呵斥后,带着伙伴上山摘橙子吃去了,山上剩下的脐橙都是留着自家吃,或者散发给亲戚朋友,如果太多就会运到集市上发卖掉,省得烂了浪费。

在果园里一通乱钻后,萧然提着半框子大脐橙从果树里出来,然后把江樱叫到身边,挑了一个被漏摘的匀称金黄脐橙,把果蒂掰了,用指甲从蒂口对半掐了半圈,再两大拇指深掐入蒂口,用力一分,然后再四分,一个脐橙就打开了。

脐橙皮厚,一般人吃脐橙习惯用水果刀削皮再分开,或者直接破开,萧然家这边脐橙大产地的人可不会这样吃脐橙,大多人都是像萧然一样开脐橙的。

脐橙打开后,把白色海绵皮和果肉稍微一分,上嘴一撕,舌头一卷就进口了,果肉外层不会带上很多白色海绵皮,果粒也没有损坏,一咬,果粒爆裂,果汁四***爆的感觉充满口腔,甜美的果汁浇透舌头和喉咙,浓郁的橙香喷鼻而出。

剥皮和刀切的就没有这种感觉了,剥皮会挤破脐橙白色海绵皮下的一层果粒,吃起来软塔塔的,没有咬破果粒的爽爆感;刀切的让果粒破了,水分流失,还带着一股刀子味道,完全破坏了脐橙的清新口感。

江樱接过萧然递过来的脐橙,学着萧然的样子,卷进一大块脐橙,小牙一碰,喉咙蠕动,闭着眼睛,满脸陶醉。

小嚼片刻,咽下果肉,江樱才睁开眼睛对同样陶醉的萧然道:“好香……好甜……然哥!你家脐橙真好吃!再开一个给我吃,晚上我不吃饭了,我要吃脐橙饱”

萧然也不废话,继续开脐橙,江樱吃了两个就饱了,一个脐橙有三四两,两个下去,小女孩的肚子就塞得满满的。

做个信守承诺的人,萧然认为这是成为像父亲一样男子汉的必备素质,自己当然要学习啦!

萧然也吃饱后,就带着江樱用果子剪去剪芦苇干,用来编织果盘。

霜打过的芦苇杆,干燥、麦黄,剪头去尾,就是不错的编织条,起了个底子,用小竹子做骨架,一根接一根地在骨架上编圈,最后倒边收口,不大会儿工夫,一个圆形芦苇果盘就编好了,再两侧编个提钮,摆上几个黄澄澄的大脐橙,脐橙叶子镶在果盘边上,一个漂亮的果盘兼果篮就好了。

“给你!漂亮吧?樱樱!等一下你就带着这个果盘回家,你妈妈看到了肯定会喜欢。”

“啊哈……真漂亮!谢谢然哥!我妈妈会喜欢的!”

江樱接过果盘高兴的不得了,小白牙对映着满脸笑容的小酒窝,比脐橙还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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