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虎带着妹妹和萧正的弟弟,去不远处乱石滩浅水区抄鱼去了,江樱和萧正妹妹留下来,打算看一下然哥大显神威。
萧然把战鹰放出去让它自由捕猎,然后也跟着萧正下了水里,水面刚好到胸口,水位下降了好多,这真是个好时机,手从水底下向上抓鱼——隐秘,动静又小,把鱼拖起来,往岸上一甩就可以了。
时间不长,萧然和萧正就小有收获,练过鹰抓的萧然,这时候就显现出不同来了,他抓的鱼大,而且成功率高,萧正抓的鱼就没有萧然多了,也没有萧然抓的鱼大,水花溅了一身,也是徒劳的多。
抓着抓着,萧然不在满足于从水下往上抓鱼了,他开始应用自己练的鹰抓,从不同的方向抓鱼,快,狠,准,稳,应用起来流畅自然、韵味十足,让岸上的江樱和萧正的妹妹看得入迷非常,随着一条一条甩上岸的鱼,高兴地大声叫喊。
被萧然甩上岸的鱼,大一点的鱼身上,指印的地方鳞片掉落,稍小一点的鱼,直接被萧然的鹰抓,抓破了肚子,可见,萧然的指力有长足的进步。
在水里折腾了一阵,萧正累的不行,上岸休息了,然后指挥着猎鹰抓鱼,休息好了,又回到水里自己动手;萧然的战鹰,不用萧然指挥,自己抓着鱼往岸上丢,基本上是大鱼,比萧正水里抓的还大。
萧然对于身边的事情全然没有察觉,他只是像平常练抓功一样,平静地舞动自己的爪子,精准、有力地抓鱼,只是相对的加了一个甩鱼的动作,专注而认真的模样,已然入迷了……
随着岸边的欢呼声越来越大,萧然才发觉,小伙伴们已经回来了,在看自己抓鱼,好多鱼被自己甩上岸,摔得惨不忍睹,那只能是喂狗的料了。
“然哥!我们该收网了吧?把网收回来,差不多也天黑了。”萧正对萧然提议道。
“好吧!把那些摔烂的鱼用袋子装好,你带回去喂两只猎犬,还活着的鱼放水桶里,我们去收网、下鱼。”萧然看了一下天色道。
萧然上岸休息了一会儿,等其他人把岸上的鱼收拾好,就游水带对岸,把渔网的绳子卸下来,再游回来,和萧正一起拉网,偶尔还要下水把一些树枝除掉,几个小的在岸边浅水里,帮忙从渔网里下鱼,工作得有条不絮,配合默契。
搞了半个多小时,才把渔网收拾干净,聚拢妥当,好方便下次用。三个水桶里已经有超过半桶的鱼了了,萧然把小鱼,大肚子产卵的鱼放回河里,这就是萧然父母和萧正爷爷教的,打猎不能做绝了,要不然,以后就没有猎物可以打了,鱼也是一样的。萧然觉得很对,为了防止自己以后老了连根鱼骨头都见不着,他决定遵照无余。
萧然带着小伙伴们放生完小鱼和雌鱼,就到了小水坝那里收小网,收获了两兜塘鱼,这种鱼很难长大,有个三指宽就不错了,喜欢在浅水和泥浆里,只要一搅和泥水,在出水口放上个网兜,就容易逮着。
塘鱼骨多肉少,把它用油炸得骨头松脆、喷香,是大人们下酒的好菜;放点姜,加上黄酒糟清蒸,营养、温补,萧然决定这些塘鱼拿去孝敬叔公,自己平常送些山里的野味,这次送鱼过去给叔公改善一下胃口。油炸小鱼,配上叔公自己的药酒,他应该很喜欢才是。
收完小堤坝里的小鱼,萧然就对江樱道:“樱樱!你妈妈回家早,那条我的战鹰抓的,最大的鱼分给你,你现在拿回去,叫你妈妈把鱼斩了,死鱼放久了,鱼胆一碎,苦得要死,就吃不了了,我们一会儿就好了,等一下还会给你送些活鱼到家里。”
“哦!我先回家了。”江樱提着用草串起来的大鱼,一奔一跳着高兴地走了。
河边小水潭里的虾和蟹,抓起来就麻烦多了,开始的时候,萧正在那里放了好多鱼内脏,虾和蟹喜欢吃这些,一个水潭有十只左右的虾和三四只的河蟹。
贪吃的虾、蟹进里小水潭,想出去就难了,大家分工把水口堵上,水浇出去,拿着小网兜直接抄上去,两下搞定一个小水潭,没几下功夫十来个水潭就清理完了。
看着收获满满的虾蟹,萧然暗想,这贪吃也得机灵啊!要不然,就会被下家吃掉,这虾蟹就是很好的例子,自己以后得注意啊……
“嚯!收获还不错啊!能吃个两餐。”萧正说话把萧然从小沉思了拉出来。
“虾多蟹少,虾对半分,你要就拿一份,小虎拿一份,蟹少给我,鱼平均分。”萧然又开始行使自己的分配主权了。
大家对这分配方案没有什么异议,江樱拿了最大的鱼,再分点活鱼就行了,虾和蟹三家分,加上活鱼,很合适,然哥从来都是公平的。
萧然和萧正把水桶里的鱼弄均匀一点,在三个水桶了分好,萧正和萧虎的一样,萧然的水桶多了一小份鱼,这个是江樱的,等一下萧然要帮她送到家里。之所以是一小份,是因为分配是按人头为基础,分四家——江樱、萧然、萧虎兄妹、萧正弟弟妹妹,江樱一个人,出力也少,所以分得少。
至于萧然会不会把自己的那份,多分一些给江樱,大家就更是见怪不怪了,因为萧然经常这样做……
战利品分配完了,萧然和萧正架着鹰,提着鱼桶往村里走,嬉笑着回家去。
还没到村口,就听到有个女孩子哭泣的声音,萧然止住了伙伴们说话,凝神听了片刻,就怪叫一声是樱樱,然后把战鹰放飞到天空,鱼桶给了萧正,拔腿就往村口跑。
转个弯,出来防汛林,萧然就看到江樱坐在离马路不远的田埂上哭泣,旁边站两个和萧然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惶恐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跑了几步,换了方向,萧然就看清了那两个人的面目,原来一个是自己的同班同学萧欲鸣,坐江樱后排的,比自己大一岁,但是辈分却比自己小,还有一个是他读五年级的哥哥萧欲峥,他兄弟俩都一样得叫自己叔叔,平常对自己很不服气,只叫自己名字。
萧然这会儿可不管这么多,冲上去,用还没得急卸下皮手套的右手,一拨,就把萧欲鸣弄到田里去了,错身,蛇行,一个小滑步,挤到了他大哥的身侧,左手屈指成爪,抓住萧欲峥的右手肩膀,一拉,再滑手到他手腕处一扯,只听“嘎嘣”一声闷响,然后萧欲鸣的哥哥就惨叫着,跌坐在田埂上,和江樱并排坐着,哭叫声一个赛一个凄惨。
江樱听到一个比自己哭得还惨的叫声,郁闷地抬起头,挂着眼泪的小白脸上,还糊着手上的田泥,萌萌的可怜样哭着叫人心疼。
看到是萧然,江樱爬起来,抱着萧然的腰,埋首在他的胸膛,哭泣得更加厉害,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要一起哭出来似得。
萧然一手揽着江樱,用左手帮江樱擦掉脸上的田泥和泪水,白皙的小脸,犹如刚出淤泥的白莲,清新娇嫩,安慰道:“樱樱!别哭!有然哥在呢!你看,我把它们打哭了,给你报仇了。”
“然哥……他们躲在树后吓我,我跌到田里去了,鱼也不见了,啊……”萧然不说还好,一说江樱哭得更大声了。
江樱更大的哭声,把萧正一伙催促着赶过来,躺在泥田里的萧欲鸣,也从蒙呆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爬起来,扑到自己惨哭的大哥身边,悲愤地道:“萧然!你把我大哥怎么了?”
“怎么了?我还要问你们呢?你两个大男生欺负江樱一个女生,你还好意思问我?”萧然更加气愤地质问。
这时候,江樱看到自己的大部队来了,也离开萧然的怀抱,被萧正拉到人群里,小声地抽泣着。
萧欲鸣被质问得有一些气弱,又看到萧然他们人多势众,有些害怕,可是,一看到自己哥哥,跌坐于田埂,扶着胳膊惨哭,一瞬,恼羞夹着愤怒,胆气冲满全身,合身扑向萧然,嘴里喊道:“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