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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安排

拜师礼的第二天早上,萧然又回到以往既有的轨迹上来了,早起、晨跑、登山、纳朝气、收猎物和重新下鸟套子、回家打扫卫生、早餐,下一个动作以往肯定是叫上萧正上学的,不过从今天开始,自己除了上学外,所有假期将是去叔公的诊所里学医了。

看着萧然放下饭碗,萧智道:“去到你叔公那,要听话,除了学医,要像在家里一样,尽量帮着你叔公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中午和傍晚在药店下了学,要去你叔公家看一下你婆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以后读书上学的时候也要去。你叔公可没有收你的学费,知道不?”

“知道了。”萧然应声道。

钟淑娴接着道:“在你叔公哪里,见了人,嘴巴要甜一点,有礼貌,咱们村的人你都认识,知道怎么叫人,遇到不认识的,年纪大的叫爷爷、奶奶,比你阿爸大的叫大伯、大婶,比你阿爸年龄小的叫叔叔、阿姨,比你年龄大的叫哥哥、姐姐,比你年龄小的叫弟弟、妹妹,礼多人不怪嘛!知道吧?”

“知道了。”萧然接着道。

萧智又交待道:“平时大人说话,你小孩子不要插嘴,你叔公叫你说话才说话,要多看、多听、多记、多想、少说话,不清楚的要问清楚你叔公再做,带上笔和笔记本,不懂的先记下来,空闲的时候就向你叔公请教,知道吗?”

“知道了。”萧然继续三个字答应下来。

不得不说,每个父母为了自己孩子都是尽心尽力的,尽量安排得最好,从萧然父母这架势就可见一般。

因为第一次上门学艺,是要父母送过去的,所以萧智和钟淑娴牵着萧然到了萧鼎的诊所,进了门看到萧鼎一个人已经坐在诊桌后面喝茶了。萧鼎见他们来了,也走到他们面前。萧智将萧然的手放在萧鼎的手里。

“叔!我把萧然就交给您了,不听话就揍一顿,不用客气!如果有不懂事的地方,您多担待着点儿!”萧智郑重地道。

“萧智,钟淑娴!你们放心!萧然交到我手上了,我就会认真、尽心地教导,把我的医术、医德真传给他。”萧鼎也认真、郑重地对答道。

“叔!谢谢您了!”钟淑娴和萧智一起鞠躬道谢,然后扭头就走,该交待的已经在家里交待清楚了,剩下的时间将属于他们师徒俩了。

这可以说是一场简短的交接仪式,萧智和钟淑娴交出去的不仅仅是萧然,同时交出去的也是一片对萧鼎的诚心,一份对儿子萧然的牵挂,也是一份将来儿子对父母的孝心;萧鼎接过来的也不仅仅是萧然,接受了弟子父母的诚心,同时也接过了一份教导的责任,交给了萧然父母一份承诺。

萧然看着阿爸阿妈离去的背影,沉默中带着一份失落,暗暗地下决心,一定好好学医,不负阿爸阿妈的一片期望。

萧鼎回到诊桌后面的靠背藤椅上坐好,指着诊桌前面的无靠独凳子让萧然坐下。见他此时脸色平静、目光清澈,然后道:“阿然!其他的我就不说了,先来告诉你我的安排,从现在开始算起,按你上学的学期来说,你第一学年主要是认识草药、成药,记住我这诊所里所有的药。背成药的时候,按里面说明书背;背草药的时候我会给你药书,按草药柜的顺序找到药书里相应的介绍背下来,一天上午八点到十一点,下午一点到四点,成药和草药交替着背,还要做笔记,我在你两次下学的时候检查,不懂的要当场问,这是假期的安排;到你读书上学的时候,早上六点到七点一个小时,下午放学后一个小时,也是你离开的时候检查,每个星期天我会带你进山,去找你一个星期中背到的草药,知道了吧?”

“知道了。叔公,我会努力的。”萧然认真地道。

萧鼎喝了口茶润了下喉咙接着道:“到你四年级结束前你要把我这里所有的药背完,从暑假开始到五年级结束是第二学年了,这学年你要背下我给你的所有处方,学习抓药配药;然后背下人体骨骼、筋脉、穴位图,拿银针在人台上练习扎穴位;还要学习我给你找的医药基础书籍。”

“哦!知道了!”萧然有点发虚,任务好多呀!

“你五年级小学毕业了后,从暑假开始到中学毕业高中以前是第三学年,这时候你除了要看我给你的医书、资料,还要学习坐诊了,到时候每个病人你先看,我在傍边纠正,手把手地教你,到你独自连续一百个病例不出错结束,中间你还要到镇上钱爷爷诊所那里学习坐诊,并且也要达到独自连续一百个病例不出错,这里是三年为一学年的。”萧鼎道。

萧鼎喝了口水不等萧然回答又道:“高中三年,你要到县城张爷爷的儿子药店了认药材,他儿子是做药材生意的,比较齐全,还要在你张爷爷的诊所坐诊,规矩一样,这是第四学年,一共八年整,到时候你就出师了,你高考后报什么专业我也就管不着你了,这安排你清楚了吧?”

“清楚了,叔公,我一定会完成你安排的学业的。”萧然道。

“之所以把所有的计划、安排都告诉你,是让你有吃苦的准备,每个学年的目标很明确,就不会盲目,这样你就会有紧迫感,不会浪费时间,我现在看起来很健在,但是过几年就会垮得很厉害,到时候就教不了你了,你要努力啊!”萧鼎道。

“叔公!您放心!我会认真、刻苦、努力地学习的,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会坚定地走完,不负您和我阿爸阿妈的期望。”萧然坚定地道。

“你现在熟悉一下这里的陈设,然后从成药柜靠墙那边开始,拿出说明书背起,草药也是从那接头的地方开始背,这是药书,有时候可能好几个地方都会记载同一种草药,这时候你要做笔记,自己总结,就这样,不懂的就问,你去吧!”萧鼎对萧然的回答很满意,指着成药和草药柜交界的墙脚,把医书给萧然,他今天的课业就安排下去了,然后自顾自地喝茶看着自己的医书。

萧然满屋逛着,仔细地打量叔公的诊所、药店起来,萧然记事起就很少生病,来了看病也不会注意这些,往常也不会到这边玩,上次受伤来的时候痛得难受,就更不用说观察叔公的诊所了。

萧鼎的诊所在西边公路岔路进来,背朝西南,门向东北,背靠高坡旱地,面朝开阔农田,红砖盖着泥瓦,双开的木门进来,屋内空间很大,杉木板紧的吊顶刷着白漆,墙也刷了细腻的白石灰,两侧墙壁上装着带钢筋护栏的大玻璃窗,干净、明亮;门内侧两边摆着几盆长青树,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左边盆栽过来,挨着墙横过来一个玻璃药柜,又垂直竖接着往里一个长玻璃药柜,这些里面放着各种包装精美的成药;内侧靠墙一横一竖两个高大的草药柜,每个小抽屉上都贴着药名,和成药柜成往里的长方形;中间摆着一张配药桌,桌面底下有好多空格,放着包药丸的小张白纸,装草药的牛皮纸袋,包装塑料袋,还有一些萧然不认识的小工具;往里横着的草药柜背后是注射室,挂着帘子,也开了个大窗户,里面窗下有一张打屁股针的独凳子,靠草药柜摆着一张医疗床,相对草药柜是一堵横墙,摆靠着针剂药柜;注射室往里是卫生间,屋底后门了,门内是应急煲药的灶台。

右边进门侧靠墙有张长板凳,给侯诊的人坐的,往里横着诊桌,诊桌后面是叔公的藤靠椅,后面是横墙,垂直竖着一堵墙开门与注射室和卫生间相对留了条过道,这是叔公的休息室,人们生病高发季,就成了他的卧室,都没时间回家睡。

看了一圈,萧然开始了自己今天的学习,从此踏上了医学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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