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回家吃着饭就迫不及待的对父母说:“阿爸阿妈,我要跟叔公学医。”
“不行,你现在要好好读书,哪来的时间学医,你的书不要读啦?”钟淑娴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你萧鼎叔公是不收徒的,你就不要费心思了。”萧智也反对道。
“我现在的学习成绩也就樱樱能跟我有的一比,以后也不会落下的,樱樱的阿爸阿妈都会给他买课外书,说是开拓视野,我学医可比看课外书强多啦!再说我已经问过叔公了,他答应教我学医,让我问你们同意不同意,然后你们亲自去跟叔公回话。”萧然得意地道。
“真的?每年都有来拜师学医的,你叔公从没有收徒,怎么会答应你?”萧智不确信地道。
“就是,虽然学医比看课外书强,但是也花时间,会耽误读书学习的。”钟淑娴继续反对。
“我也不知道叔公为什么会答应我,阿妈,我学医不占读书的时间,再说读书不就是为了以后能有个好工作吗?我现在学医,到时候当医生也不错啊!”萧然努力地对父母解释道。
“又是读书又是学医,很辛苦的,你哪里吃得消。”钟淑娴语气有点松动了。
“是啊,你读书和学医以后玩的时间可就少啦!你能坚持下去?别学个三两天就不学啦,我可丢不起那个人。”还是萧智知道儿子贪玩,提醒道。
“我肯定能吃苦,绝对会坚持,我学医还不是因为我喜欢练功夫,懂医术至少知道怎样练更不容易受伤,受伤了以后可以及时给自己治疗,不坚持学医,可干不了这活儿。”萧然从自身小命给父母做开导。
萧智和钟淑娴听儿子说完也开始思考起来:读书就是为了将来有个好前程,当医生似乎也不错,只要自己俩随时督促,学习文化知识也落不了,不是说不为宰相便为良医吗?萧鼎的医术还是很好的,不然也不会每年这么多人慕名来求医问药、拜师学医,至于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收徒,反而答应自家儿子,就需要当面问才知道。再说这小子是铁了心要学武功,既然不能阻止,只能给他上点保障了,学医也好,起码可以自救及时。看来自己两是关心则乱,反而不如儿子看地远。
夫妻俩交换了一下意见,萧智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到时候又要学医,学习也不能落下,你可不能叫苦,既然决定了,叫苦也没用,必须坚持下去,我们可看着你呢!明白吗?明天晚上我和你阿妈就去和你叔公商量。”
“知道啦!我保证!”萧然看阿爸阿妈被自己说服了极为高兴,马上打保证,然后把书拿出来做功课,要好好表现一下。
第二天晚上,萧智和钟淑娴收拾停当就提着三牲去了萧鼎家,毕竟拜师是个大事情得要大人去商量一下细节。
既然拜师是大事为什么要晚上去呢?当然啦!萧家村这一带,也没有晚上去拜师的习俗,都是一早登门拜访的,主要是现在是农忙时间,白天要忙着水田的翻种,农时可不等人;加上萧鼎很理解地说了晚上去;还有萧智要准备三牲礼品。所谓的三牲在萧家村这边是指猪肉、活鲤鱼、活鸡,这是每年大节日里小辈孝敬外戚长辈的礼品,本来同村同辈是用不着的,但是萧智和钟淑娴是代表儿子萧然去拜师,拜师就不一样了,都说师父如父,恩同再造,等于萧然在父母之外再找了个亲近、强力的亲戚。
萧鼎家离萧然家有点远,毕竟他家的药店在马路边,家与药店近一点生活起居方便的多,就这萧鼎还经常在病情多发季节睡在诊所里,要不然病人找起来麻烦,平时看病的人少的时候都要十点多回家。因为在农村白天要干活,晚上才有时间看病,晚上看病比白天还多。
到了萧鼎家门口钟淑娴道:“萧鼎叔!在家吗?”
“在家,进来吧!是淑娴和阿智吧?”萧鼎的老婆李雪莲人还在屋里,声音就迎了出来道。
“婶,是我,找叔说点事。”萧智回道,进了们就看到李雪莲迎出来。
“小篮子学医的事吧?这小家伙机灵我也喜欢,一家没个孝顺的,嫁了的不好说,你哥顾着他那顶帽子一年也回不了几次,跟着孙子也见得少,小篮子过来学医也好,有点人气,老头子知道你们要过来,提前回来了。”老人家见不到自己孙子对儿子怨气很大,也表示自己对老头子教萧然医术没意见,安他公婆俩的心。
夫妻俩见老人家抱怨也不好接话,好在她不排斥自己儿子来学医是好事,甚至有点欢迎、亲近的味道,就放心了不少,平常儿子嘴巴甜,村里大人都叫他小篮子,取“然”字谐音,看样子老人家也喜欢萧然,要知道师母对徒弟没好感可是会吃苦头的,经常指使你干杂活不说,还学不到手艺,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
萧智进屋看到萧鼎坐桌子边喝花茶,看样子已经有一会儿了,把猪肉放桌子上,鸡和鲤鱼递给李雪莲道“叔,吃了没!我这没什么趁手的,您别嫌弃,过段时间闲下来我去弄只麂子给您送过来。”
其实这个情况送礼猪肉是最合适的,野味反而不好,因为这是正式的礼节来往。不过,事成后送野味就好了,那时候就是孝敬,也是尽孝心。
“来就来吧!带什么礼物,生分了。”李雪莲在老头子的示意下接过东西去安置了,鲤鱼和鸡是活的,得养好。这礼物是必须收下的,否则表示她不同意你家孩子拜师,她只是客套话罢了。
“嗯!坐,喝茶。”萧鼎抄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夫妻俩倒了杯茶,这种叫九点五的花茶是降火、解暑的。
萧智夫妻俩道了声谢,等李雪莲回来坐好才道:“叔,我家小子说要跟您学医,您同意了?”
其实李雪莲和钟淑娴在傍边只是见证的,省得以后沟通麻烦,真正做决定的是两个主家男人。
“是,他昨天傍晚到我药店提了三只米鸡打算探我口风来着,我直接给了他答复,不过要你夫妻俩同意才行。”萧鼎道。
“为什么?”萧智问出了夫妻俩心中的疑虑,他可是知道好多人拜师,都被萧鼎拒绝了的,为什么单独青睐自己儿子。
“还能为什么?我辛辛苦苦把你哥教出了,他倒好,不行医治病,搞了顶乌纱帽带,我这一手医术总得找个下家吧?”萧鼎愤愤道。
“您就不怕我家小子学成医术也做别的去了,辜负了您的期望?”萧智道,医生是个好职业,但是做父母的总是希望孩子有更好的发展,不在一棵树上吊死。
“不会的,上次受伤我发现他是有毅力、控制力强的孩子;他自己倒腾的气功、鹰爪功什么的,村里谁不知道,都在笑话他,我看他练的蛮认真、辛苦的,即使别人笑话也能坚持本心,是个能吃苦、有原则的人;还有,村外人不熟悉谁会教,我的医术没那么廉价;再说只要他以后坚持行医治病,把我的医术传下去,干其他的事我不管了。”萧鼎很正式的解释道,有什么事情还是摆在明面上说清楚好一点,免得以后发生忌讳。
“叔,还有其他要求不?”萧智听萧鼎解释,松了口气,没古怪就好。
“没了,萧然也算是我们这一大房人的小辈,我也不要其他学费,干满几年活才学手艺什么的,我又不缺你那口吃的,只要吃苦、认真学习,把我医术传下去,坚持行医治病,不用来伤害无辜就行了,以后出息了,别忘了提一下我这师傅的名字,也好风光一下。”萧鼎道,他对萧然的成就很看好。
“叔,没说的,您的医术大家有目共睹,难得您看得起我家小子,以后就麻烦您多费些心了,要是不听话就使劲揍,回家我还揍他。”萧智放下心来,高兴地道。
这样,氛围松下来后,李雪莲和钟淑娴也参与到拜师礼的细节讨论上来,到了很晚才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