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药已经三天了,萧然的双手除了还有点痒外倒可也运用自如了,但是不敢用力太猛的玩。
这段时间萧然手受伤了,玩不了,也干不了什么活,没受伤前每天早上还可以跑步到山顶上纳气,现在只能在自家院子里完成。除了每天早晚两次的纳气外,萧然可没有忘记自己的鹰爪功训练,前面想着练好鹰爪功得有幅好爪子,结果下场凄惨无比,爪子练不了啦,只能练弓步蛇行了。
“弓步蛇行”按那天晚上脑子里的影像是分弓步和蛇行两部分的。弓步——得有力气才行,要不然怎能舞的潇洒自如、刚劲有力?萧然还打算练好以后靠鹰爪功打架呢!软脚虾可不行,架子端起来就倒,不用打了,自己先摔得半死。练脚力么????像电影里样扎马步、挑水、跑步、爬山、蛙泳都可以,不过萧然现在的情况只有扎马步一个选项。
蛇行---自然是弓着步子像蛇一样行走。这种行走方式在人身上可能不好理解,其实和溜冰很像,溜过冰的人都知道,溜冰的时候要弯腰、弓步,脚要从内侧向两手侧前方滑行,与萧然的鹰爪功里的弓步蛇行的区别在于直腰、含胸、头稍微低下、目视前方。想要行走得像蛇一样敏捷、流畅,萧然觉得自己要把丢到杂物间阿爸给做的木轮旱冰鞋,找出来多玩一下,还有要去抓条菜花蛇来多观察观察。
萧然在扎马步,放了学就和樱樱、萧正它们一大伙人到了河边,其他人来了下饺子一样蹦到水里玩水,这会儿玩累了正在沙地里打五石子。
这五石子游戏是找六个指头般大小的光滑鹅卵石,分玩三段五次。第一段名为捡鸡屎,名字很恶心,大人们看小孩在玩游戏时想起他们学爬、学走的时候见到什么东西捡到就往嘴巴里塞,捡到鸡屎也不知道,在农村多的是,就取这名字来笑话他们。第一次叫“打一”,蹲地上把六个石子握在一只手里,抛起一个石子剩余五个丢地上再接住抛起的那个,然后再抛起来捡起地上一个石子再接住,如此循环直到五个捡到一只手里再接住抛起来的那个;“打二”前面都一样,捡石子的顺序是前面三个石子抛一个捡一个再接住,后面两个是抛一个两个一起捡握在一只手里再接住;“打三”的组合是一、一、三;“打四”的组合是一、四;“打五”是抛一个其他五个要一起捡再接住。捡石子时每次不能碰到其他的,抛起来的没接住掉地上也算失败,只能让给下家玩,轮一圈回来自己再从失败的地方接着玩。
第二段名为偷鸡,规则和前面相同,只是捡石子在一个手里变成挪石子到地上画的大圈子里,石子是鸡,手是贼,大圈子是家,贼偷鸡回家很形象的名字。
第三段名叫赶鸡进笼,规则都一样,这段在地上画条线,四指并拢与拇指分开手侧贴地面于线后,做出一个开口向线的手洞,然后把石子捡到线后手洞里,捡石子的规则和前面一样,这就有难度了,手洞太小,出了线和手洞算失败,到这轮换得就非常频繁了,很少有人可以在第三段五次一起做完的,最后谁先做完谁赢。
萧然看他们玩的高兴也没办法,动手的游戏,在地上擦掉块皮,捌到手指是常有的事,自己的手还很娇气呢。
停下扎了半个小时的马步,萧然坐在江樱身边休息。本来萧然是不可能扎这么久的,一开始他扎马步直接就按老师罚学生蹲马步的姿势来着,只能坚持五分钟,蹲得他两条腿在弹琵琶;然后慢慢调整有那么点电影里扎马步的味道,姿势越来越标准,坚持时间变得长一点;后来萧然配合呼吸吐纳扎马步,时间一下延长了一大截;最后他运劲扎马步,时间又加长了。
萧然觉得运劲扎马步太死板了,就想扎马步,马步自然跟马有关系啦!古代打仗,草原人放牧一天都要在马背上,他们骑大马的姿势和扎马步差不多,没道理他们能坚持一整天,自己才这么点时间啊!所以今天就想着自己骑马的场景实验起来,随着思想的代入,萧然的扎马步姿势比起前几天有了一些轻微的变化,配合呼吸吐纳脚后跟稍微抬起,前脚掌抓地,上下之间身体有规律地也跟着前后轻微地晃动。萧然发现随着身体轻微得晃动,自己纳气的时候更加的流畅,运劲更加合理,每次好像大地都会给一个指示,让自己的劲气从脚底自下而上运呼全身。沉入到这种感觉之中,萧然不知不觉地扎马步的时间超过了上一次,快到一节课左右的时间才从种状态下走出来。
萧然在江樱身边坐着沉思总结了良久她也没察觉,她此刻正在拿着一本书朗诵,这是她的爱好之一。江樱的性子随她母亲,萧然的语文老师郭梅,文静、优雅,萧然相信等樱樱长大了也会像她阿妈一样美丽、大方、贤惠的,这年龄的江樱已经是个美人胚子了。每当江樱朗诵的时候浑身好像都弥漫着一股儒雅的味道,萧然怎么看都看不腻。
江樱除了这爱好之外她还喜欢看课外书,都是她父母给他找的,如今她手上拿的就是一本诗集。她常对萧然说要成为一名作家、诗人,然后才是做个像她父母一样让人尊敬的教师。作家和老师的职称并不冲突,教书的空闲可以写作,创作出好的文章可以教给学生,萧然如是理解。
看着朗诵的江樱,萧然想:“樱樱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作家和教师,自己的梦想又是什么?”
萧然一开始眼神迷茫,然后慢慢地坚定下来。如果是半个月以前他或许不知道以后要干什么,现在他了解呼吸吐纳的好处,对以后的气功和武功前所未有的期待,他决定以后要成为一名武术宗师,虽然过程会充满艰辛与痛苦,但是这并不是个好借口,萧然觉得想要一个好成就,不吃苦、不付出那行,天下没有免费午餐,就像自己下套抓鸟一样,不爬山涉水,哪来猎物送上门给你抓?
“嘶……”想到激动处萧然不由自主地把拳头揣得紧紧的,全忘了自己手不能用猛力。
想要成为宗师,得有命才行,练武功容易受伤,现在是手痛,以后还受伤是肯定的!别没成宗师,倒是把自己早早地练死了,要活得长久就要有一门好医术,好保养身体,得像萧鼎叔公一样,甚至比他更好才行。
萧然对叔公没有很快地把自己的手治好充满怨念,狠狠地想超过他。想超过得先学本事不是,不知道他教不教?萧然也把不准。
萧鼎把自己儿子教出来之后,儿子却醉心于官场,不行医治病救人,现在混成了县卫生局局长。从此后他就再也没有带过徒弟,每年都有慕名来拜师学医的,听说开春县里来了个高中生想拜师都被拒绝了,看来他儿子把他的心伤地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