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官
第二日,赵司仍在房中睡觉,外面却漂来一声:“赵道友还在安睡么?”
赵司知道是陆法言到了,穿戴整齐到了客厅坐下。赵司一摆手,示意陆法言坐,陆法言却不坐,反而微微一笑:“俗话说名不正则言不顺,我却不知如何坐,不知我是称赵兄为小师叔还是大人呢”。
赵司笑道:“那日阿让走的急,这本书掉在我这了,想来对书院是极要紧的事物。唉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呀,还是做官好呀。”
陆法言一听笑着坐下道:“原来是赵大人,恭喜赵大人,贺喜赵大人高升了”。陆法言收了书。
赵司嘻嘻一笑道:“不知是何官职。”
陆法言道笑道:“随皇口谕‘赵司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特授一大司徒衔,出任太府寺卿、北衙禁军中郎将,赐田二百亩,赐五品晶石二万。着立即进宫面圣。”
赵司笑道:“看起来很强大的样子,便随陆兄进宫!”
陆法言道:“我就不随赵大人进宫了,内卫府的肖大人会带赵大人进宫便了。”说着便去了。
此时,院外快步走来一人,行了一个鞠躬大礼道:“下官内卫府总管肖雄拜见赵司徒。”一脸的庄严。
赵司道:“有劳肖大人,就带我去宫中吧,你说说都有什么讲究。”
肖二毛笑得,春光明媚,一点也看不出昨天还被赵司揍得死去活来。
“赵大人果然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一表人材、英明神武,是我朝当今皇上登基三百多年来,第一个位列三公之人。”肖二毛马屁连天。
赵司反问道:“噢,圣人不是皇上的老师么,太师可是一等公,那能说我是第一个。”
肖二毛连忙解释道:“圣人虽是皇上的老师,可圣人那能用朝中官职来论,太侮辱圣师了。”
赵司又问道:“那太府寺卿、北衙禁军中郎将又是个什么官?”
肖二毛道:“太府寺卿乃是负责皇宫和官府手工业方面的正印官。北衙禁军连我也只是听说过,从来没见过,不过南衙禁军三万多人主要负责拱卫皇宫安全,可牛了,对我们内卫都是爱理不理的。想来北衙禁军也是极强大的存在吧。”
赵司又道:“只是不知一年发多少晶石,我可听说这皇上可抠门着呢,不过一次给我二万五品晶石,倒算够意思。”
肖二毛猛点头道:“赵大人,我可是让皇上罚了一年俸的,本来我赌局胜了的,那可是真抠呀。我看是穷的,不抠不行呀。对了,内卫府这次可是让皇上给撸了,项都统回家养老去了。想不到张杰那混蛋补了他的空,还是皇上亲点的,真奇了怪了。”
赵司打起哈欠,没有一点谈兴了。
还好已经到了皇宫门口,马车也不停直奔含元殿。到了殿外,二人下车,进殿一看,尚书省左右二相张标、宇文相均在。随皇一看,向外便走,扔下二相不管。
随皇小跑着出来,拍着赵司肩膀哈哈大笑:“赵先生,终于出山了,不现在是赵爱卿,走咱们去流杯殿喝酒。”拉起赵司便向流杯殿去了。
直看得宇文相和张标二眼发直。
流杯殿果然是喝酒的好地方,曲水流觞也很别致,然而赵司去管不得这兴致,大口吃起肉来,上好的荒原牛肉,粗糙爽口。
二人东拉西扯,胡乱聊了一会,随皇道:“朕继位三百多年,勤政不怠,然而随朝还是一日崩坏一日,能守住这局面,也算不错了。虽有圣师坐镇,天塌不下来,可朕心中那有一日安眠。都说治国如烹小鲜,可朕就算如此费力,也还是做不好。都说兴国在人材,人材首在教育,可是教育可是要钱的,如今国库那有钱。几十年前,朕一心开拓海天城,想从海上赚钱,那里能如意。朕也不隐瞒于你,如今这局面,就是老师也是束手无策。老师曾有言‘能参天地至理,参不透这人心’。
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前些年宇文相等人一意革新,然而收效不大,小修小补于事无补。朕给你个大司徒的头衔,虽是个虚的,但也有些用处。那太府寺乃是管手工业的,你是正印,有趁手的人,你便用。北衙禁军只有招牌,没有人,没有装备,如今只有你这个中郎将。你自己去招募吧,朕给你编制,北衙禁军的薪俸得你出,同时也只有你才能调动,年年报备便好。灵田就在皇城内,你若嫌那里不好,可以自己物色,选好了报给我便好。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商业一道,神州都是商盟的人。你要杀出一条路来,其中艰涩,非一般人不能成事。朕思索多日,朕赐你二万五品晶石,算是朕入股太府寺,以后太府寺收成朕要占七成,朕要你把那些生意从商盟手中抢过来。”
赵司心想,合着全是虚的,什么大司徒,什么太府寺卿、什么北衙禁军中郎将,都是扯鬼的。只有二万五品晶石是真的,也不知道这太府寺如何。真抠啊,这皇帝一定是个财迷。然而还是得谢恩。于是作态跪在地上口称:“谢皇上恩赐,皇恩浩荡,恩荣如此,让微臣有愧。”
随皇见赵司这生涉的马屁,心中好笑。
赵司又陪随皇喝了半天酒,方才出来随着一个公公去领了官印信腰牌官服等物和晶石,然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