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生”,而且还是个和尚,落尘搜肠刮肚的翻着几个月所读之书,奈何真没找到莲花生这一人物,书到用时方恨少……
“看来人世间真的堕落了,居然连我莲花生大师都没有听说过,阿弥你这个秃驴,骑牛的老杂毛,我咒你们永坠轮回,我要吃了你们的肉,吸干你们的血,晒成人干……”莲花生突然间发狂了似的诅咒着,整个空间只有尖细与打磨铁锅的声音在回荡。
落尘不知道莲花生是何许人也并不奇怪,毕竟其所读之书有限。如果让老一辈的人提起,莲花生绝对是让人既惊叹有恐怖的人物。莲花生本身只是一颗天地初开之时的白莲树,结黑白两朵奇异莲花,居于莲花山,与世无争。
西方灵山极乐界有一大佛名为阿弥陀佛,在南月传道,弘扬佛法。一日偶游莲花山,见此白莲树居然结有两朵黑白莲花,心血来潮,喷出一口精血,助其开化神智,令其化形为人,取名莲花生。
莲花生天资聪颖,外加乖巧伶俐,深得阿弥陀佛欢喜,让其在身前日日夜夜感悟佛经,受佛法熏陶以正其性,更传授其术法,修炼长生之术,为感激阿弥陀佛,莲花生以身化作莲花,任大佛将其踩于脚下,亦与大佛一起游历天下,弘扬佛法。
阿弥陀佛自感莲花生日夜受佛法熏陶,再加上自己悉心教导,其心性更是单纯如纸,便命莲花生回归莲花山,承建莲花寺,弘扬佛法,作为西方灵山极乐界在南月的门户与根基。
回到莲花山承建莲花寺的莲花生,兢兢业业,终于不负大佛所托建成莲花寺,风光一时。南月毕竟是道门的天下,莲花寺的承建与弘扬佛法本身对道门就似乎一种冲击,双方摩擦不断,便有了后来莲花生大佛一怒,打进道门灵霄宫,化身两朵黑白莲花,揍得骑青牛的老子受伤而遁,莲花寺与大佛莲花生生命如日中天,一时无二。
至于莲花寺为何一夜间生灵涂炭,大佛莲花生是死是活便不得而知。
观莲花生对老子与阿弥陀佛的诅咒,便知此事可能与其两者有莫大关系。
“我本天地初开时一株白莲树,生有黑白两朵奇异莲花,一心向佛,却奈何被佛所毁,被佛所困,骑牛的老杂毛,还有阿弥那个伪佛、秃驴,你们杀不死我,只能困着我,三千年了,我还活着,你们呢,你们一定要活着,桀桀,我要喝了你们的血,吃了你们的肉,啊啊……”莲花生疯狂的摇拽着锁链,时而尖细时而打磨铁锅的声音咆哮着,愤怒着,咒骂着。
与此同时,身处幻境中的莫纤依终于挡住落尘刺来的石刀,一拳将落尘打成粉碎,一片黑白相间的莲瓣洋洋洒洒地回归大地,莫纤依一脸复杂的看着冲天的白莲古树,以及云层中三千朵耀世的白莲花,一动未动。
柳贤早已经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一脸喜悦贪婪地嗅着空中的幽香,楚嫣婀娜多姿的身体在其面前妩媚的卖弄着,一声声诱人的娇喘更是让人神魂随着颤抖,紫色的外袍早已褪去,一袭轻纱中若隐若现的胴体让人血脉膨胀,柳贤咽了一下口水,发出一声兽吼,身体不由自主地向楚嫣扑去。
道门圣女唐小月轻吻着赵灵儿性感的嘴唇,品尝着其迷人的芳香,一双玉手更是疯狂地在其胸前沟壑中揉捏,声声的娇喘让人情不自禁,雪白的胴体与迎风而立的沟壑更是让人情陷神迷,唐小月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性感的嘴唇,闭上的双眼似乎在回味刚刚的销魂,一只玉手却爆发出一股青红之气,斩向了赵灵儿的脖颈间。
“不管你是谁,感谢你让我品尝到如此销魂的味道,但是看到这一切的你亦是必须死,拿命来吧!”
唐小月呼喝着,一股股青红之气便袭向通天的白莲树。
赵灵儿刚刚离开齐天远的怀抱,便又投入到唐小月缠绵的细语之中,吐气如兰,罗衫轻解,赵灵儿崩溃似的尖叫着,挣开唐小月的怀抱,站立而起,不着寸缕的胴体摇摆着,看着一脸深情的齐天远,又看看媚如鲜花的唐小月,不知道何去何从,捂着脑袋,痛苦的尖叫着。
“不成佛,已疯魔,人间又多了一个大祸害。既然你想吃我,我又不能让你吃,只有拼命了,弱水三千都不能让我死,更何况一株苟延残喘的困莲。”落尘疯狂运转长生经,咆哮地向莲花生冲去。
“桀桀,诸天无我便无佛,我即是佛,何来疯魔,我法即佛法,我佛便是世间唯一真佛莲花大佛,我法之暗莲吞噬。”莲花生尖细与打磨铁锅的声音嗡嗡震着,骷髅老僧消失不见,高约三尺的白莲树瞬间涨大,两朵黑白的莲花更是合而唯一,一朵硕大的黑白莲花犹如风穴一样,吸着空间中的万物,吞噬着漆黑中的一切。
化身为白莲树的莲花生根本没有停歇,双手不断结印,口中更是诵经不断。
“我法暗莲之绝望蛊惑,白莲域界之与世隔绝。”
随着两声的咆哮,莲花生终于归于平静。
落尘瞬间便消失在风穴之中,无论神识如何与长生树联系,长生树始终无动于衷,自己最大的依仗居然此时失灵,难道我命真的休矣,落尘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又有一种生无可恋的绝望情绪在心头升起,人活着就是为了赎罪,只有身死才能挣脱宿命的桎梏,来吧,痛快地了结自己吧,只有这样才能回归我的怀抱,我赐你永生。
绝望的情绪犹如瘟疫一样感染者身心,落尘挣扎着,几次伸向脖颈的双手都抬起然后又放下,凭借着双眼中的坚毅与内心中的不屈,落尘一次又一次冲破绝望,挽住一丝丝的理智,怎么办,怎么办?遁术在风穴中更本无效,还未等自己化生双翼飞起,自己的双手已经伸向了脖颈,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等死不如自救,亦没有人能够救得了现在的自己,既然选择了拼命,那就得拼上一拼,不拼命怎么能知道到底是谁丢了命,怎么办,拼命。”
打定主意的落尘鼓起仅有的理智,牙齿猛地一咬舌尖,抬起的右手同时拍向已经碎裂的肋骨,剧痛的刺激使得落尘瞬间清醒,长生经疯狂运转,已化汪洋的神识在这一瞬间不再平静,咆哮着卷起滔天巨浪裹向识海中的长生树,以便取得与长生树建立联系。
识海中的滔天巨浪继续冲击着长生树,落尘的双手亦不受控制的抬起,慢慢的伸向自己的脖颈,如此反复三次之后,落尘一声大喝,拼着与长生树取不到联系,便要死于自己双手的念头,整个识海沸腾了,化作无边无际的巨浪包裹着悬空的长生树,四面冲击着。落尘更是被环在脖颈的双手紧紧的勒住,嘴巴渐渐张开,就在这时一丝微弱联系从长生树中透体传出。
一道赤红之色的弱水三千从长生树中透体而出,化作一柄赤红色的巨剑,张牙舞爪的在风穴中肆虐着、燃烧着、毁灭着,白莲所化的域界-永世隔绝被赤红之剑劈的支离破碎,最终崩溃消散,莲花生所附着的白莲树躯干犹如龟裂一样,露出巨大的裂缝,一丝丝黑褐色的液体滴答滴答的流了出来。
落尘识海中的长生树终于恢复如初,随着长生经的运转,长生树枝头摇晃,张牙舞爪的弱水三千顿时变得如水般温柔,不在四处肆意的破坏,而是如指臂使般冲向风穴巨大的洞口,弱水三千所化赤红之剑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将风穴击溃,一切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白莲树矮趴趴的衣服时日无多的样子,黑白两色的莲花耷拉着,丝丝黑褐色的液体布满了白莲树的全身,白莲树的躯干犹如咳嗽一样一抖一抖的弯曲着,尖细与打磨铁锅的声音,断断续续中响起。
“没有想到,我们居然是同类,我莲花生苦苦挣扎三千年,没有想到居然仍败于阿弥你这个秃驴,为防止我挣脱北海玄铁锁链的束缚,居然花大力气搬来了弱水三千,今我虽不是死在你手,亦死在你所留之后手,桀桀,我恨,我恨呢……”
“莲既生我,我亦归莲,阿弥秃驴,你有后手,我亦留点,虽然我只看到了一角未来,但你不会有好下场,你等着,桀桀……”
白莲树突然一挺,耷拉的黑白两色莲花迸射出两道黑白光芒,突破即将落下的赤红之剑,烙印在落尘的识海之中,消失不见。落尘只感觉到一些陌生的东西突然挤进自己的识海,赤红之剑还未落下,那株白莲树便从内部四分五裂,黑白两朵莲花亦变得粉碎,消失在一片漆黑之中。
落尘强撑着没有立即昏过去,因为他担心是不是有陷入了莲花生的幻境,虽然熬了三千年,但毕竟是无限接近神的人物,再次确定后,落尘无比认真的晕了,晕的快速无比,因为自己再不晕,脑袋会炸开,既然要炸开,还是晕的好,反正都是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