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有时我愿去等,而你却不给我一个去等的理由..
――Zaker
艾欧尼亚断崖
山间的微风轻抚起飘落的樱花瓣,吹动山路上那一道靓影的衣裙,却吹不散,她心底那永远的痛.。
晚风起,阿卡丽走进樱花林,落樱缤纷,犹如泪滴,不染衣衫只是湿了人心.。阿卡丽缓步往林深处去,她左手把玩着樱瓣,右手提着一大壶的烈酒,行走间,不时仰头独饮,似是畅快非常.
满山樱,绚烂缤纷,唯美绝然,可树下,却只留她一人在原地.。她不经意的笑了起来,好像,记忆中,曾有过谁对她说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呵呵,骗子!
内力向外猛振,一股气浪在树林间回荡起来,无数樱花瓣飘落在天地间,散落在她的发间,衣间,手上.
咳.轻咳出一口鲜血,阿卡丽拿起手边的酒壶开始猛灌.。
自己是醉了吗,说他是骗子,可是她亲手..
月镰的华光割开了蒙蒙的云层,半醉半醒间,阿卡丽走的踉踉跄跄,突然,一个不慎,她便摔倒在地。手掌被山石所割破,血染满了整个手心。吶,再没有人会在我要跌倒时抚我了.。
阿卡丽没有站起,只是颓废的翻转了身子,随即慵懒的靠于树下,她舔了舔的手掌,然后毫不在意的讲烈酒倒在伤口上,表情甚至没有些微的变化再烈的酒,习惯了,便不能醺睡。再大的伤口,痊愈了,便不会疼痛。你,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阿卡丽孤清的扬起嘴角,将酒壶中剩余的烈酒一饮而尽,胃里和以前一样的火烧火辣.。仰头闭眼,不去在意那腹部的烧灼,仅是固执的守着以前的感受.
以前的你,是不是也是现在这种感受,你在乎的不是酒会有多么好喝,而是在意它会给你多少的伤痛吗.。
呜.。。远处隐隐有声随风而来,低沉哀婉,似笙似箫.。
阿卡丽的酒壶掉落在地,猛地起身,伤口没有愈合的手掌狠狠攥起,不自禁的凝神倾听。乐声却断了.。
劫!她听出来了,那是少年的旋律,专属他一人的旋律
劫,一定是你?你在这里,对不对.。她迅速站起,踩着月色和落樱,踉跄却不缓慢的往山涧深处行去..
”劫,劫!你在哪里?你在这里的,对不对!“
可是无论她怎么呼喊,林中依旧空无一人.
劫.为什么,你说过的.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那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越往山中走,树越多,风越疾,樱花如雨,一时急,一时缓,不湿衣,只是湿了树下女子的眼眶。
阿卡丽脚步踉跄,几次都要扶着树干前进。
劫.
劫,你是在责怪我吗?可你说过,我做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
脚下一滑,被烈酒侵蚀的手臂这次终是没能跟上身体,阿卡丽狼狈的倒在地上。可是她并不觉得疼,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委屈极了.。
不见我,又为何要来招惹我.
泪簌簌而下.。。
――――
冷风急,阿卡丽的的酒渐渐醒了,她坐起,微微笑开,为先前的委屈感到好笑不已.。
我是又醉了吗?
她安静的笑着,泪水却又一次划过脸颊。
劫永远都不会出现了,他,已经不在了.
他死在了自己的双镰之下。
她知道的,这世间,没有人可以留住劫,除了阿卡丽。
她痴痴而笑,不远处又似乎有什么闪烁的光芒吸引了她
她缓缓走近.。眼前是一半石壁。
月光倾泻,石壁上泛起霜白的刻痕,她缓缓走近,终看见那石壁之上密密麻麻的阿卡丽三字.
劫的笔迹她熟悉无比.。
她不是第一次见字,更不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名字.。
可看见这满壁的姓名,泪总是止不住,明明她并不是那样一个善感的女子.。
足足千万个阿卡丽,一点一刻间都是他深深的眷恋及疼痛,灼灼无望的爱,他守着,一直一直.
阿卡丽闭起眼睛,手掌抚上石壁,沿着刻痕摸索.。
她想告诉那个人,告诉那个在时光里沉睡的少年,她有多感动,有多感谢.
阿卡丽的手摸到一行小字,于是她睁开双眼,泪如雨下。
她的声音哽咽: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温热的指尖却无法温暖冰凉的字迹,她的手紧紧的摁着他所刻下的字。她头靠着石壁,泪斑驳了密密麻麻的阿卡丽,一如多年前,他的泪也湿染了这无望的爱。
他从未怪责于她,无论是孩提时的青稚,少年时的悠然,抑或最终的死去。
第一次他对她的承诺:只要我有,只要你要.
最后一次,她把十字镰穿入他心脏的几秒,他淡笑重复了那句话.
劫对阿卡丽,一直,永远的承诺.
只要我有,只要你要.
我都会给,哪怕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