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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地落叶(24)

十九不在

4月,朋友的父亲躺进盖着红毛毯的水晶棺里。我的意思是,朋友的父亲不在了。那一天,天上刮着晚春暖和的南风,地上下着细雨。一些花开了,一些树挂起了青涩的果实。而朋友的父亲,从枝头落了下来,落得十分从容。他用生命最后的时光,完成了他最后的心愿——撰写自己的家谱和自己一生照过的照片说明。每个参加葬礼的人,都感受到了这个父亲对于人世的热爱与依恋。万物有灵,这个父亲的灵魂,就留在他的家谱里,留在了他玫瑰花瓣般的爱情经文里。前来吊唁的街坊,舞着龙狮给死去的老人送丧,送他到一个与星星毗邻的世界。

因为身体原因,我没有每天去陪失去父亲的朋友。我在家中躺着看书,想象庄严肃穆的悲哀。用白布遮挡的眼脸,用油灯照亮的天堂之路,用香烛、纸钱送别的死亡,用唢呐歌颂的再生。菊花瓣上的死亡经文,口口相传。不能让猫从死者身上跳过,不能让狗从死者身上跳过。猫、狗若从死者身上跳过,死去的人会立马坐起,变成僵尸鬼吃人,真是吓人。

时光很快过去了,星星、月亮自天边升起,朦朦胧胧的,又在天边坠落。

二十种瓜

晚春时节,我在我家顶楼上种了一架丝瓜。

我喜欢傍晚丝瓜花开的气味,一如我喜欢晚上夜来香的气味。我喜欢站在黄昏的丝瓜架下,看花绽放。隐隐的花影,映在我的头上、脸上、身上,吹过花的晚风吹着我。花的影子,与我的影子交织在一起,慢慢移动。仰望丝瓜架和丝瓜花的我,不由得闭上眼睛,闻那隐隐花香。这时候的我,真希望时间从此静止,希望花永不谢。希望我,不老不病,不喜不悲。

离开时顺手摘下一枚丝瓜,下楼弄出一杯丝瓜汁来,再调上一勺蜂蜜,一气喝下。来年在顶楼,还种一架清甜可人的丝瓜。

二十一童趣

有人在我窗外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每往下数一个数声音都会更响亮些。“九”是最后一个数字,他们停下来。我推窗往下望去,原是几个稚童,在数我家门前的月季。“九”是所有花朵的总和,所以停下。围住触手可及的低矮花朵,他们打算采摘。我不想说话,团起一个纸团朝下扔去。他们扬起头,想了想说:“我们不摘花,摸摸花就走。”我心笑了,丝毫也不感到惊讶。狡辩,是人类的本能。

他们走了,其中一个抓起一把花盆里的土扔到对面人家墙上,使墙看上去像长了麻子似的。我冲那孩子喊到,这个也不行啊,你看墙都脏了。孩子朝我做个鬼脸,最后用叶子把脏墙擦干净,愉快地离开了。

这是三月里的一天,是春天的高潮。花儿朵朵,叶儿片片,风儿轻轻。

头天开的花朵还在枝上摇曳生姿,次日绽放的花苞又已含羞枝头。喜看花和孩子,感觉充满春天般的希望。

二十二独处

物欲横流,使我对外界愈发灰心失望了。外出总要回家,没事在家呆着,多好。书房,院子,露台,都是娱人安全的好地方。这是一个拥挤的年代,何必自寻舟车劳顿的烦恼。我采访过百口莫辩的诬陷、血淋淋的车祸,深知世间充满变数。

在这样的心境下安于家中,过起原本心向往之的生活。读书,读书,一个人却并未感觉到孤独。书房里,总有文雅不俗的眼睛朝我打量。他们秩序井然地站在我的书架上,一个斜挨着一个。我在他们的目光中轻抚他们的名字,走进他们创造的世界。

偶尔发呆,也有院子里的花香陪伴。无边寂静中,一个人沉醉,一个人惆怅。我是实实在在地厌倦,甚至不能忍受热闹繁华的环境了。

二十三汉墓

雨过天晴,终于可以去凤凰寨看正在抢救发掘的汉墓了。我把绿茶泡好,装进背包,走向汉朝人集体消失的地方。那些汉墓在凤凰寨与凤凰坪之间,山峰山谷把它们一个个隔离开来。

发掘点在几个地方,南面,北面,东面,西面。坡上、坡下,坡下、坡上。几个墓葬同时发掘,一米、二米、三米、四米,一点点往下挖去。阳光不强不弱,给发掘人带来极大的方便。上天赐我通灵,我一下就看见了两千多年前的汉人。

丧钟响起,他们先后消失。超度的声音、祭祀的声音,消失得很彻底。

汉朝的土壤,覆盖在他们身上。

考古人用竹签轻轻刮去陶质残片上面的封土,生怕刮痛灵魂的皮肤。又用毛刷轻轻刷去陶质残片上的黄土,唯恐尘世的尘埃迷蒙了灵魂的眼睛。那些生活在汉朝的人,不再说话。

云卷云舒,草青草黄,一条高速公路,将从这里经过。

二十四围墙

我习惯在寓所附近的两所学校围墙外面的幽径上散步,我非常喜欢这条幽径。这里可以听到少年的朗朗读书声,也可以听到少年彼此打闹的嬉笑声。从围墙外面向校园里面望,可以看见学生宿舍楼里花花绿绿的衣裳。这些衣裳对我来说,充满青春的回忆与怀想。我每天要在这围墙外的幽径上走几个来回,就为了看这两墙开满青春的时光。

天气晴好,不冷不热的时候,我会碰到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也在幽径上走。上年纪的人若身边有伴,不是同样老的人,就是他们的小孙子或小外甥。没有人会把我当写字人看待,彼此打过招呼后,依然是他们走他们的,我走我的。有时,我远离他们,想自己的心事。有时,我跟在他们身后,听他们积极或消极的情绪,围墙一样不声不响。

围墙一样不声不响的我,往往能从他们积极或消极的情绪中捕捉到世态变迁、人世薄凉,以及空巢老人对于子孙满堂、四世同堂的向往。

人心有墙,生活亦有墙。哪里去寻子孙满堂、四世同堂的世界啊?!

二十五有病

世事无常,使我对街市有一种紧张的、不知所措的情绪。外出于我,已经不胜疲倦。迫不得已要出门时,就会想到那年那秋。想到身患艾滋病的那两个年轻人,用带病毒针头,猛扎过路行人的情景。事实上我在此前几天的街上曾与他们擦肩而过,听到他们对话。他们当中一个说:“实在没办法,就用针头扎人。”我吓一跳,迅速与他们拉开距离,但没想到报警。就是报警,也不知从何说起。又以为,这是两个年轻人的牢骚而已。几天后,听到街市疯传两个青年男子拿针头狂扎过路行人的消息,我才在猛然之间想起他们的对话。

这是两个个子不高、其貌不扬的年轻人。他们匆匆的脚步从红绿灯下的斑马线上走过,我匆匆的脚步也从红绿灯下的斑马线上经过。晚上想起他们,对于街市的不祥预感,使我打了个冷战。我怕自己哪天遭遇这样的不测,连去医院求医都丢人。真可怕,几天后街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艾滋病人,用带有艾滋病毒的针头狂扎无辜的路人。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问题使他们心理失衡,只觉得可叹、可悲、可恨、可悯、恐怖。

有病的人,越来越多了。

二十六幸福

晚上睡眠不错,一早醒来有点渴。睁眼见昨晚未喝的一杯开水还在床头柜上,一口气喝干。人,更舒服了。挨在床头翻书,渐入佳境。从书的境界返回现实,是窗外麻雀喳喳的话语和菜农锄地的声音。不看我也知道,锄地人正在种植玉米,她已连挖两天玉米地了。而那麻雀,是希望得到一顿免费早餐吧。我静着听了一会,感觉惬意,这才起床梳洗。刷牙时感觉自来水中的漂白粉味很重,就用隔夜茶水再漱一次。

开门,看门前的紫苏和香菜浓郁扑鼻,旁边粉红的月季花儿朵朵芳菲,喜悦。出门,却又忍不住回头张望,但愿这自然景致永不凋谢才好。

户外空气清新的江边,亦是人舒服养眼的温柔乡。从农民田地上走过有满足感,仿佛自己就是这块土地的主人。远处有人吊嗓子,憋足气的依呀声传得很远。我穿过江边的田地与竹林,朝那神秘浪漫的吊嗓子的女子走去,瞧她如何把嗓子吊出来。她的旁边有个男人在抽烟,应该是陪她来的男人,这女人真是幸福。

一个人种地,一个人读书,是另外一种幸福。

二十七快乐

今日一天没有出门,窝在家里。大雨下了整整一天,天面的水跟水管破了似的,哗啦啦往下倾注,门前被洗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好像要迎接一个盛大节日。有走着不怕雨淋的小孩,嘻嘻哈哈叫喊着踩水。说实话,这样的画面使我感到格外开心。我忍不住走下楼去开门,和他们一起叫喊着踩水。

什么是快乐,这就是快乐。

二十八惊恐

这是一个小雨不断的沉寂之夜,在午夜二三点钟之间,我被一阵异样的、很明显是撬门锁的声音惊醒。对于一个喜欢把自己锁在一座小楼里的女人来说,心是敏感的,梦是惊醒的。何况这门,离我如此之近。我下意识坐起,坐在黑暗里,监听。

周围邻居安分守己,都是上好的邻人。他们的美德像金沙里面的沙金,不仔细观察,你发现不了。但是,从外面蹿来的人呢,就像外来物种一样,令人防不胜防。

我换了个姿势,继续在床上不太安心地坐着。“干什么?”有人断喝。

我从床上爬起来,朝窗边走去。沉寂的空气中,分明传来一个人追赶另外一个人而从巷子跑过的声音,一辆摩托车穿过巷子的声音。

惊恐。

二十九报刊亭

县城的过去有许多报刊亭,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每个路段都有。我习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在老远就能看见的报刊亭里停留。我在亭里停留时,通常已是傍晚。这时的我已干完一天的活,心理轻松,就在亭里翻翻看看。

看书是一种很好的放松,也是一种很好的休闲。我停止订阅任何一种报刊的岁月,就喜欢在报刊亭里零买。零买,也就是看报刊有没有自己喜欢的作家的作品。有,就毫不犹豫地将那本杂志带回家,没有就空手走人。一个月花钱不多,却可以看到好几家杂志。

我记得荔柳路和中园路的两个报刊亭,是我常年光顾的亭。我出差在外时,亭主都会细心为我留着一些期刊,供我挑选。

不记得是哪一年,听他们说报刊亭有碍市容,要取缔。我说不会的,一个县城,怎么会没有报刊亭呢?后来,报刊亭真的被取缔了,我的内心很是失落。我再也不能漫不经心地走在街上,带一本喜欢的杂志回家。

今天,我依然记得报刊亭的颜色是绿的,亭上有中国邮政标志,相当好看。

三十公园

我们这里的公园十分嘈杂,简直就是三教九流的天堂。有人打牌,有人遛鸟,有人卖小吃。还有摆摊算命、唱歌跳舞、抛圈打气枪的,从这个点走到那个点,通常也就三五步的距离。每逢圩日,还有地方戏在露天舞台上演出,大声的演唱与大声的喝彩,随风飘得很远。

人口密集,杂乱无章,使公园空气发生显著变化。整个公园气息混浊,毫无清新魅力。我不喜欢在这里散步,更不愿意在这里停留。万不得已经过时,就加快步伐迅速离开。

其实,并不是公园空气清新的真正功能正在衰退。令人生厌、真正衰落的东西,多了。要不这天空,怎么老是灰蒙蒙的。

三十一水小罗、小杨

每天都把装满山泉水的车开进县城,将山中清泉源源不断地送给需要的人家。我站在门前朝远处路面望去,只见小罗、小杨在这户、那户人家门前停下,将这样那样的空桶灌满。

小区里住着各地来的人,这从彼此口音可以得知。湖南人说话口音浓重,浙江人说话语音柔软。起初,只有少数几户人家喝这送到门前的山泉水,用原来装纯净水的水桶装水。然后是越来越多住户品出山泉水的甘甜,买回容量不同的塑料桶,作为买水回家的盛具。后来只要小罗、小杨一路播放的“思贡峡山泉水”的录音一响,就会引发一片忙碌的取水声。我是小区里较早选择山泉水的人,泡茶、做饭、煲汤,全用它。而且也没有忘记向熟悉的朋友义务推荐,这山里来的清泉水,甘甜。“怎么甜?”有人问我。我说:“这水刺激了我的食欲,突然间就感到什么食物都好吃起来。”某日,小杨背着他刚刚满月的孩子来送水,家中缺水的居民停止取水,纷纷给小杨和小杨的孩子送上衷心的祝福。小杨和小罗的山泉水不贵,装纯净水的桶三元一桶,二十千克容量的塑料桶收四元钱。

三十年前的我很难相信,家住河边却没水喝。

三十二两只鸟

傍晚的时候有两只鸟同时落在我的窗台,不知它们是否情侣。我有点好奇,想问,但又不懂鸟语。细看时,它们拍拍翅膀飞走了。这是初冬的大地和天空留给我的美好记忆,我醉了。

世界原来就是这样的,而不是水泥丛林的。

三十三阿沫与豆角阿沫刚刚成熟的豆角被贼偷了。这是五月中旬的事情。阿沫站在菜园里,望着不再挂满豆角的豆角架发呆,猜想那些豆角的去处。她头天才打了农药,打算过几天再摘到市场上去卖。眼下,才打了农药的豆角不见了。阿沫一手扶着豆角架,一手挥赶飞到眼前的虫子。周围有另外几个菜农在地里忙活,阿沫隔着菜园跟他们说话:“我的豆角被蛮子偷了,那是才打完农药的豆角,我都快烦死了。”

阿沫的豆角园,是一个麻雀成群、风声飒飒的小菜园。在这里,每一根豆角都带着园主阿沫的辛勤劳动。在这里,凡是见到过阿沫的人,都知道她对于小菜园的良苦用心。她对现代都市的时尚知之甚少,她只知道种菜,知道刚打了农药的菜是不能吃的,那人要是吃了说不定会送命的。她清楚她的过错,不该往即将收获的豆角上打农药。同时她也明白,不打农药的豆角虫眼太多,根本卖不到好价钱。吃饭、穿衣、看病、养老、人情客往、小孩读书,都靠这个园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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