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聊城,在青龙军修建的飞艇起降平台上,一排排外壳被涂成银白色的巨型飞艇整齐的停放着,每艘飞艇旁都有大约一个团左右的士兵队形站好,等待上级一声令下,就立即登艇,向太行山方向进发。
第三兵团司令官沈从言正在平台指挥塔里手舞足蹈地骂娘
“喵了个咪的(参照国骂谐音)于正,不就是比老子早毕业一年吗?凭什么抢老子的作战任务?卧槽尼喵了个臭咪的!校长也是偏心眼儿,老子当年毕业的成绩比于正这个够鈤的只好不差,凭啥要把南路的作战任务给他?老子的兵比他哪点儿差了?他喵了个臭咪的!”
“够鈤的骂谁?”
“我够鈤的骂……骂我自己还不行吗?嘿嘿!”
沈从言本来想说“骂你”的,但是当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一回头,发现是自己的校长拉着脸站在门口,显然是听到了关于他说校长偏心眼儿的话,硬生生地将“骂你”改成了“骂自己”,而且脸上的表情立即由装13脸改为奴才脸,谄笑着上前跟袁大刚打招呼:“校长,您是什么时候来的呀?提前通知一声我也好有个准备啊……”“嗯,提前通知可就听不到你小子的肺腑之言喽,运高(沈从言的字)呀,不要有怨气,我知道你和第三兵团的求战欲望很高,但是也要考虑实际情况,第三兵团是新组建的,新兵比例较多,考虑到中路进军的作战任务最为轻松,所以才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你,再说了第一兵团的何进勋和第二兵团的于正都是你的师兄,他们本来就应该照顾你这个小学弟嘛。”
……
沈从言在心里大骂这两个学长不仗义,想当初在学校的时候,都是这两个学长出钱自己跑腿买零嘴吃,被老师抓到之后都是自己主动出去顶缸,毕业的时候校长给他们仨分别起了必达、功及、运高这三个字,结果那两个狗鈤的抢先把头两个注册了,就留给自己一个“运高”,运高晕高,尼玛知道劳资晕高还让劳资坐飞艇?
沈从言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连忙跟上袁大刚的脚步,继续磨叽:“校长,您也知道,咱们青龙军的训练水平都很高,这次的作战任务无非就是攻占几个省而已,也犯不着用那么多人不是?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第三兵团分出一半的兵力,直接越过山西,再给您打几个省下来……”
说着说着沈从言就闭嘴了,因为他看到袁大刚瞅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善。
“说啊?怎么不说了?”袁大刚戏谑地问道。
“咳咳……那什么,校长,不说了,我们第三兵团保证按照既定作战计划执行,嘿嘿……”
“你这小子,要知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现在满清帝国尚未受到任何的损失,而你们又是第一次正规作战,这和以前在山东剿匪的时候大不相同,千万要记住,我们可以在战略上藐视对手,但是在战术上一定要重视对手,明白了吗?”
“有点儿明白,但是不完全明白,校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想不通?”
“嗯,想不通。”
“想不通慢慢想!”
撂下这句话,袁大刚走出了指挥塔,尼玛劳资自己还没弄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上哪儿给你解释去?
山东德州,第一兵团指挥部里,兵团长何进勋正在和参谋们一起在沙盘上进行最后的推演作业,周围滴答作响的发报机和起伏不断的电话铃声似乎都不能打扰到这群敬业的军官们。
一个传令兵走到了指挥部帐篷门口,喊了声报告,待得到准许进入的答复后挑帘而入,将一份最新的敌我动态情报递给了何进勋。
何进勋同样是何家村军事学院的第一期毕业生,是何有田的长孙,当年被何有田硬塞到袁大刚手里做的学生,但是这小子倒是争气之极,进了学院以后学习成绩倒是能名列前茅,而且军事大比武的时候还拿过一次第一名,由于和于正一样爱惹是生非,便和于正一起被称为军事学院里的“捣蛋双雄”,至于他俩和沈从言的关系是非常之铁,沈从言是袁大刚开始占领何家村周边几个镇子时收下的第二期学员,刚进学院的时候才十一二岁,正好被欺负人欺负惯了从而爱心泛滥的双雄看到,便对沈从言升起了保护之心,而沈从言也是个讲义气的人,知道两位兄长疼自己,所以每次犯错误都是他抢着去顶缸,何沈二人不同意都不行,再到后来,这两位兄长就开始带着这个小弟弟一起招猫惹狗,弄得学院上下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于是乎,“捣蛋双雄”变成了“学院三害”,后来这三头货终于毕业了,学院的政教主任卫凌云还专门给他们仨举行了一个盛大的欢送仪式。
何进勋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情报,嗤笑这对身边的参谋长说道:“这个旻宁是真傻还是假傻?咱们这儿都开始进攻了,他这朝堂之上竟然还没商量出个结果,我估摸着就算是咱们打到了京城他们还商量不出来对策。”
参谋长何进国也是呵呵一笑:“堂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满清建奴那帮大老爷们都是娇生惯养的,信息又落后,纸上谈兵都难为他们了,更何况是真正的战斗?”
何进勋没接他的话,而是脸一板:“不是说过了吗?在队伍里不许喊我堂兄,你现在是我的参谋长,应该喊我司令。”
“得,司令阁下,您看时间也快到了,是不是开始?”
“嗯,开始吧。”
同样的命令在三个兵团以及海空军的指挥部里同时下达,所有的参战部队马上犹如齿轮一般紧密而又互不打扰地动了起来,战争机器在这一刻由袁大刚亲手开动,敲响了建奴统治者向地狱坠落的丧钟,同时也象征着,袁大刚迈出了拯救中华民族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