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默默的喜欢你不告诉你,这是暗恋;喜欢你,并告诉你要求你也喜欢我,这叫追求;喜欢你,并告诉你不求你会喜欢我,这叫单恋。正常的人习惯于追求自己喜欢的事物或者是人;那些喜欢暗恋的人要么是不自信,没有勇气去追求,要么是被教化,被环境中的条条框框给束缚,不敢违犯;而极少有喜欢单恋的人,一个向别人示爱,又不去追求的人,简直就是神经病。故事继续……。
“旅游的事儿,和自己妞都商量怎么样了,都想去哪?”李成刚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们上完课回来了,他嚷嚷道。
“对于我们来说去哪都一样,只要有旅馆就行。”任小峰正在拆一个快件。
“我家妞说了,去哪听你们的,她基本上都去过,可以当导游。”我正在和佳明一起打游戏。最近出了款新游戏,五个人打五个人的,大家都在玩。
“你那不是妞,你那是阿姨。”李成说。
“你妈!”我骂到。
“成哥,照你这么说,你以前和那三十以上的搞事情,那都应该叫大娘了吧。”佳明的嘴是最毒的。
“佳明,你信不信我能把你搞成不孕不育,你信不信。”李成对佳明怒目而视,把拳头握得嘎吱嘎吱响。
佳明看着李成的眼神,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然后说:“我信!”
李成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旅游的的事儿,许莉怎么说?”
“我家莉莉当然是听我的,咱要不去爬山?”佳明说。
“确定不去看海?”李成说。
“五一不看海,有啥好看的,天还冷着呢,在海边除了水还能看见啥?要看海要等天热的时候在看,那时候好看。”佳明说。
“爬山很累的,尤其是你佳明,爬山之前干点啥,起床都费劲儿,还爬山,再说了山吗,就是一堆大石头,有什么美的”小峰和陈冰恋爱得早比较有经验。
“要不咱去古城吧,女的都会喜欢。”我说,其实是我想去,毕竟个人的审美在这。
“小峰,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佳明突然看着任小峰说。
任小峰赶紧把手藏在身后:“什么什么东西,没什么东西。”
李成在任小峰身后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东西:“尼玛,又是情书。”然后看也不看扫兴地扔给佳明。
佳明看了看,继续玩游戏:“还是那个女的,字迹都不变,一点心意都没有。”随手丢在了桌上。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总是第一次的时候会新奇,第二次的时候就没了兴致,当然我只是说很多事情,不是全部。
我还是看了一眼那情书,字迹还是那个字迹,只是内容不再是诗,像是散文。大家都是瞥了一眼我也就没好意思多看,就是扫了一眼,大体是说喜欢任小峰,不奢求任小峰能够回应自己什么,只求自己可以用这种方式来诉说自己的心情,自己愿意就这样单恋。
“小峰啊,长得帅也是有风险的吧?”佳明说。
“这话怎么讲?”我问。
“这不,让个女神经病给盯上了。”佳明看了看桌上的情书说。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呵呵。
任小峰一把拿过桌子上的那张已经夺得有点皱褶的情书,在书中捋平,轻蔑的看了我们一眼:“典型的羡慕嫉妒恨,这就是帅哥的魅力,哎,想安静的做一个美男子是多么不容易啊。”
“啊,呸!”我和佳明异口同声。
任小峰重新看了看那张情书,最终露出一种莫名的微笑,摇了摇头走开了,只留下了我和佳明一起打游戏。
“佳明单恋难道不是一种美吗?”我说。
佳明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只是游戏画面由彩色变成了黑白。
“不是美,是惨。”然后角色复活,屏幕又变成了彩色,佳明一副沉默的表情玩游戏,不怎么抽烟的佳明,点了一根烟,直到眼镜有了烟的朦胧,也不再说话。
佳明追杨玲的那段时间,其实就是一种单恋,每天都带着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喜欢一个人的表情,做着喜欢一个人的事情,喜欢一个人的梦,但是永远得不到,也从不彻底的失去,一直都在恋爱,却一直只是自己一个人,那种喜怒哀乐,辗转反侧,忐忑不安,只有单恋过的神经病才知道。这和刚开始喜欢一个的感觉差不多,只是时间太久了,就会有种刚失恋的感觉夹在其中,渐变成伤。
我的一句话,搞得本来宿舍活跃的气氛立刻荡然无存。其实我也有过单恋的时候,虽然我现在也不还是个无知青年,但那个时候是我个无知的少年,只是最后被刘晨慧给结束了。
想想我当时喜欢的那个女孩,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只是隐约记得她喜欢穿红色的衣服,有一颗虎牙,一笑的样子很美。那时候我在二班,她在三班,只有下课或者放学的时候我可以看见她。每天空闲下来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她那恬静的样子,瞬间变成呆子。
我花了半个星期的生活费托人要了她的电话号码,但始终都没有打过,只是发过些暧昧的短信,她回问我是谁,我没有回答,其实她只要稍一打听就会只是我,也许她早就知道是我,只是那时候的我没有经验,没有勇气,就像生命中许多美好的事物一样,不尽全力去争取,只能在自己懊悔和纠结中失去。
那时候还没有学会吸烟的我很郁闷,在路边小店买了几瓶啤酒,连花生米都没舍得买,一个人坐在路边的石台阶上求醉,却遇见了同样郁闷的刘晨慧,她借我了我两瓶酒喝,没钱给我,就给了我一个深吻,只是深吻没有别的。
“给我补血,补血,快奶一口,快!”佳明看着屏幕异常激动。
我一直在想事情,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佳明的屏幕又变了黑白。佳明皱了皱眉,有些不爽:“渔子,想什么呢,就差你一个补血技能,要不死不了。”他把耳麦摘下来,往键盘上一扔,“走,吃饭去吧,不玩了。”显然心里很不爽。
即使再好的哥们,也会有小摩擦的时候,也因为有小摩擦才是好哥们,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抱歉的笑笑。
我们刚一要出门,二哥回来了,急冲冲的,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像是遇见了许久都解不开的数学难题,然后一声不响的躺在了自己床上,拉上被子不说话。
“咋的啦,二哥。”二哥很少会有这样小孩子般的举动。
“没事,困了。”二哥说。
佳明看看我,我看看佳明,一起摇了摇头。轻轻带上门,一起走下楼去。
“你猜二哥怎么了。”佳明问我。
“伤心了,沮丧了。”我回答。
“你这不是废话,我是说会是什么样的事情?”佳明说。
“解不开题了?”我猜想。
“不会,以二哥的性格,解不开的题只会让他兴奋,不会让他沮丧。”佳明说。
佳明说的不错,在二哥面前,解不开的题就是他兴奋剂、******。“不会是感情问题吧?”我知道每个人,尤其是已经成年的人都会有自己的感情,有感情都会有感情问题,只是二哥极少表露,尤其是在我们面前。
“会是谁呢?”佳明继续问我。
那我就来猜:“是李曼?前段时间,他和李曼可是有些传说的。”
“不会的,李曼是个从不会介意别人说什么,而会不跟你做朋友的人,再说,可以看得出,二哥对李曼没有感觉。”佳明说。
平时谈到李曼,二哥只是笑笑,甚至和我们打闹,但是二哥确实没有因为李曼有过任何兴奋或者沮丧。
“那会是谁?”我发现同样是舍友,我对二哥的感情世界最不了解。
“疯女。”佳明说。
我脑海中想象一下二哥那老是留着刮不干净的胡子茬和熊一样的身材,和疯女的娇小的身材,有些幼嫩的脸庞,这怎么可能?这两个要有爱情,那岂不是猥琐大叔和小萝莉?
“怎么可能?”我喃喃道。
“二哥一直喜欢疯女,你没看出来?”佳明笑着对我说。
我想起见过二哥对疯女的一颦一笑,想起当时疯女说要找他一起学习时,二哥那猥琐的笑容,我突然明白了,原来二哥一直也再单恋,因为这个目标一点儿几乎一点希望都没有,因为疯女不喜欢猥琐大叔。
原来二哥也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