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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天下第一琴

温存过后,三人坐在桌旁,智慧搂着仇晓晨的胳膊。仇晓晨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我们一直呆在西夏城,哪里辛苦了。”狐柔妙俏皮道。

“比如盼着我来,盼得很辛苦呗。”仇晓晨道。

“切,谁在盼着你来,你问蜻蜓姐姐。”狐柔妙道。

“好吧,蜻蜓有没有人盼着我来呢。”仇晓晨道。

“不知道谁三天两头都在念叨着那个他呢。”红蜻蜓打趣道。

“我哪有嘛,蜻蜓姐姐你取笑人家。”狐柔妙不干了。

“好了好了,没人盼着我来,我可是盼着能早点来见你们,只可惜在路上遇到了许多事情,一直耽搁到现在才赶过来。”仇晓晨道。

“这是智慧,智慧之剑,先前一直没有给你们做介绍,太过事关重大。”仇晓晨又道。

红蜻蜓对智慧笑笑,智慧也罕见的留下两个小酒窝。

“我有几件事我要跟你们商量一下。”仇晓晨道。

“第一件是关于‘有缘人’的传说,我得到了整个仙踪秘境,智慧和阵灵都是我从仙踪秘境带出来的。”他指了指肩膀上的松鼠,“由于仙踪秘境的事情,逃到了七曜宗的地盘,又将七曜宗给洗劫了,与七曜宗交了手,让他们吃了些亏。如果七曜宗没有死心,我想现在巨人城肯定在到处找我。”

“第二件是经过苍茫山脉时,一时兴起,成为了苍茫宗的真传弟子。”

“第三件是在白虎山关隘,我破坏了冥教在白虎隘的阴谋,虽然当时我随意编造了个身份可以迷惑一时,但迟早会查到我头上。”

“说说你们的看法。”

“没什么可说的啊,你都加入苍茫宗了,想来你已经有了解决之法,这些问题在苍茫宗面前不是问题,你破解了冥教的阴谋,苍茫宗该以此为荣。”红蜻蜓道,“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

“的确有很多问题,只是一时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了。”仇晓晨顿了顿道。

“既然不知道该从何问起,那就不要问了,慢慢的你总会明白,你只要知道我和妙妙永远是你的人,永远不会背叛你就够了。”在红衣的映衬下,脸蛋更红了,狐柔妙将脑袋低到了胸口。

仇晓晨如发现新大陆般目瞪口呆,极少会说这种情话的红蜻蜓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他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就坐在那里憨笑连连。

红蜻蜓见他的熊样,气不打一处来,嗔怪道:“你就嘚瑟。”

“我仇晓晨能得两位绝世美女垂青,若不嘚瑟,岂不是辜负了美女得一番心意,我仇晓晨发誓,若我辜负了二位,必遭天谴。”他一左一右将两个女子的手握在手中道,“等过了年跟我去苍茫宗北城吧,我在哪里买了所小房子可以暂住,也能算是我们的小家了。”仇晓晨满脸希冀。

“不行,我和妙妙呆在你身边只会让你分心,男儿志在四方,你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作为女人,应该分得清轻重,我们都是修行者,时间比平民要多得多,可以不急在一时。”红蜻蜓道,“我和妙妙也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做,有智慧陪着你,你的安全我们也放心。”

“据我对苍茫宗的了解,你需要在苍茫宗修行至少两年才能下山,我们会暗中去一次巨人城,打探一下情况,然后去云雾山脉另一面,到时候你可以来找我们。”红蜻蜓补充道。

仇晓晨懂了红蜻蜓的意思,她们是要去帮自己做先遣,心中无比感动道:“你们真好。”

“知道我们的好,以后就对我们好点。”红蜻蜓道。

“我仇晓晨绝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仇晓晨道。

“我们都知道,哪个女人又不想过得更好些呢。”红蜻蜓娇笑道,狐柔妙不住点头,“今晚就不住客栈了吧,百花皮草店还会少了两间房么?”

*********************

西夏城属地有一个习俗,传说万千年天神曲笔成玉带后,为这片本是贫瘠的草原带来了昌盛,玉带河一带的居民为纪念天神的馈赠,将腊月二十九定为了年关,而降腊月三十定为了神降日,寓意为天神的帮助才有了新生活,为玉带河的居民带来了新希望,昭示着新一年的到来。

神降日这天,玉带河一带的居民都会早起,穿上华贵的衣衫,将自己的船贴上红色的春联,挂上红灯笼,打扮得漂漂亮亮,再在船中装满各种各样的点心酒水,早早的将船驶进玉带河中,顺着玉带河缓缓向下游驶去。若在路上碰到亲朋好友,便聚在一起,分享彼此的点心酒水,庆祝一年的平安丰收。

神降日天还没亮,仇晓晨便被狐柔妙从床上拉了起来,给他安排了一系列的事情,主要就是打扮百花皮草店的游船,由付老负责打扮,仇晓晨负责打下手。非常难得的是,一直事不关己便像仇晓晨影子般的智慧竟对此事非常上心,帮着仇晓晨跑上跑下发出那银铃般的咯咯笑声。

红蜻蜓和狐柔妙在厨房里准备食物点心,忙得不亦乐乎,终于在天亮时分将一切准备完毕,将游船驶入了玉带河。

玉带河河面非常宽阔,每年神降日几乎集中了玉带河一带所以的船只,也没见玉带河有多么拥堵。

仇晓晨站在船头,看着花花绿绿来回穿梭于玉带河中犹如一条条游鱼般的船只,看着站在船头,手持酒杯,与邻船对饮,满脸喜庆的玉带河居民,感慨万分,连道不虚此行。

游至午时,玉带河上突然响起了歌声,仇晓晨面露疑惑。

付老见仇晓晨的表情,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玉带河神降日演化万年来,渐渐形成了新的习俗。平日里玉带河的居民都在为生活奔波劳作,很难聚在一起,年轻男女们很少有这样的大聚会。而每年一度的神降日便给了这些年轻男女一个相互认识的机会,若有男子瞧上了哪家的小姐,便会唱起情歌表达自己的爱慕之心,不论哪位小姐有意无意,都会唱歌表达自己的意愿。”

“这倒是有趣,也怕只有这玉带河居民才会有这样的习俗。”仇晓晨笑道,“那我看上了哪家的小姐是不是也可以唱情歌给她听?”

付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旁边还坐着两个绝色女子。

“你说你看上了哪家的小姐,你倒是唱来听听看。”红蜻蜓笑眯眯的道。

“我可是看上了两个美丽的小姐,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看上我。”仇晓晨道。

“说来听听看。”红蜻蜓还是笑眯眯的。

“一位红衣小姐和一位绿衣小姐,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唱出令那两位小姐欢心的情歌来。”仇晓晨道。

“贫嘴,你倒是唱来听听看,看看你能不能得到她们的欢心。”红蜻蜓笑得很开心。

“我看还是算了吧,还请两位美丽的小姐饶过我才是。”仇晓晨赶紧求饶道。

“饶过你,休想,今日若不唱得我和妙妙满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红蜻蜓恶狠狠的道。

智慧竟也看出了仇晓晨吃瘪,搂着她的胳膊咯咯笑。

就在仇晓晨不知道该如何过关时,四周传来了喧闹声。只听临船有人道:“那不是西夏城‘暗香阁’的花船么,怎么会出现在玉带河上。”

“谁说不是呢,这天下第一琴楼的名号可不是盖的,据说楼中的暗香小姐琴艺无双,花船行到哪里,暗香小姐就会在哪里,多少名门公子万金无缘得听一曲,更不说能见到暗香小姐一面,莫不是今日能在玉带河听到暗香小姐的绝世琴音?”有人接口道。

“公子,这不是那日那艘船么。”付老道。

“是啊,没想到这艘船的来头这么大,竟然是天下第一琴楼的船,莫不是那日我们在玉带河上所听到的曲子便是那位声名远播的暗香小姐所弹。”仇晓晨道。

“公子真是好福气,小老儿那日怕是沾了公子的光了。”付老道。

“付老何出此言?”仇晓晨问道。

“据传暗香小姐从不轻易抚琴,抚琴必是觅得知音。两年前,暗香小姐与‘明重楼’的玉箫小姐在天耀城相遇,觅为知音。当时两位小姐兴之所至,琴箫合奏,有幸听得合奏之曲的人将之视为天籁,传为绝世之佳话。”付老向往无比的道。

“付老说笑了,我与这位暗香小姐素未谋面,怎可被她觅为知音。”仇晓晨笑道。

暗香阁的确极富盛名,花船所过之处,不论是官船游船还是渔船纷纷为其让出一条道来。花船渐渐放缓了速度,最后离仇晓晨不远的地方缓缓停了下来,开始随波逐流。

就在花船降下速度时,从玉带河的游船群中驶出了几艘豪华的游船,缓缓靠近花船。

一艘游船中走出来三位衣带飘飘的华衣公子,在甲板上站定后,一人向花船拱手道:“没想到今日暗香小姐竟会来到这玉带河上观景,在下这厢有礼了。”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书生于航和铁锤三位天下行走,暗香一介艺女,不值当书生如此大礼。”花船中传出来一个有些调皮的声音。

仇晓晨在船上直嘀咕,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于航三人,听哪位暗香小姐所言,还是天下行走,原来说话的那个是书生。

“在下等冒昧前来打扰,还望暗香小姐莫要见怪才是。”书生道。

“书生先生客气了,暗香不敢当。若书生先生,于航先生和铁锤先生有暇,不如到船上小坐片刻,好让暗香一尽地主之宜。”暗香道。

“能得小姐邀请,在下三人自然是求之不得,这便叨扰了。”说罢,三人腾空而起,稳稳落在花船甲板上。

花船甲板上早已经放好了桌椅点心,三人落在甲板上时,花船中又传来暗香的声音:“三位先生请随便坐,待暗香将剩下的几位客人一起请来,再出来与各位想见,怠慢之处,请三位海涵。”

书生三人连道不敢,在靠近船舱的位置坐了下来。

待三人坐定,舱中走出来一位身着宫装端庄清丽的女子,那女子走到甲板上,对另外几艘靠在花船附近的豪华游船微微见礼道:“想必各位天下行走都在船中,我家小姐有请各位到船上一叙,不知各位可否赏光?”

剩下的游船中又走出来几人,有男有女,有人抱拳大笑道:“想必各位都是得知暗香小姐今日会在玉带河一游,故来此地等候,依在下看就不要再端什么架子,徒惹笑话吧。”说罢腾身而起,优雅的落在甲板上,其余几人也不甘落后,纷纷施展各自绝技,一时如天女散花。

落到甲板上的众人也不客气,各自找个座位坐下,静待下文。

“暗香一介艺女,竟劳烦八位在此相候,实难心安。暗香略备薄酒,聊表谢意,各位请。”八人的身前已各有一个女子倒酒。

“暗香小姐言重了,在下久闻暗香小姐琴技霸绝天下,有天下第一琴之美誉,得知小姐今日会来玉带河一游,只盼能得听天音,若能侥幸成为小姐的知音,此生无憾也。”一人拱手道。

“九星楼重楼先生抬爱,这天下第一琴确是不敢当,暗香的琴技实是粗陋得很,只怕入不得先生之耳才是。各位请先干了此杯如何?”暗香道。

仇晓晨听了半晌,理出些头绪来。这些人都是知道暗香会来,专门到这里来等的,还都是些什么天下行走,看来这位暗香小姐真的厉害啊。

“这些人是八大超巨型宗门的天下行走,估计是在哪里得到了消息,知道这位暗香小姐今天会来这里观景,才巴巴的跑来的,若能够成为这位暗香小姐的知音,想必在气势上可以稳压其他七大宗门一头。”红蜻蜓道。

“嘿,都是些年少气盛的人啊。”仇晓晨老气横秋的道。

“你很老么?”狐柔妙突然道。

“呃.”仇晓晨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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