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奕新念道:“清玄道长,清玄道长,这名字很有仙气啊,怎么让我感觉到杜少洋成仙一样。”太虚道长抚着白长须,慈祥地笑道:“怎样,王小兄弟觉得这道号取的很好,是吗?”王奕新一想到清玄道长是杜少洋,就不由自主想要笑,他强行忍住,说道:“这道号取的是太好了,少洋的师父是清虚派的上任掌门莫风道长,取道号的境界实在很高,太虚前辈,您能给我解释解释吗?”太虚道长淡淡地说道:“清虚之道,玄极为妙,是为‘清玄’,师兄他把毕生的剑术希望都寄托在少洋他一个人的身上,少洋他天资聪颖,悟性极高,也或许只有他才能够有所突破,把道和剑术结合到一个新的高度,所以,师兄他才赐予了少洋‘清’字的辈行,少洋这么多年以来,也十分刻苦勤学勤练,他有今日的成就,归功于他的天赋,也靠他后天的努力。”王奕新饶有介事地说道:“真没想到啊,我本来一直以为少洋是个怕麻烦之人,这练武练剑可的的确确是件麻烦事,像我,以前也学过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后来我觉得实在太枯燥了,才放弃了,瞧我现在,随便一个高手来,我都打不过。”太虚道长却摆了摆手,说道:“王小兄弟,其实你和少洋是一样的,你们都对自己喜欢的事情特别感兴趣,也特别愿意付出,少洋他有时候的确会抱怨说练剑很枯燥,他不想管这么多俗事,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这麻烦事上,是最愿意下苦功的。王小兄弟,你虽然不愿意习武,但是你却有耐心去学习轻功和这迅敏的手法,说明你对这方面很有兴趣,也是下过一番苦功的,以你的轻功,只怕连少洋都不见得能够胜你,这点老道我还是看的出来的。”王奕新听到在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太虚道长都这样夸赞自己,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他笑道:“真的吗?原来我王奕新也有可取之处,我活了这么久,都这么一直浑浑噩噩地度过,都没深究过,哈,今日听您一席话,真的是让我茅塞顿开啊!其实,说起我学的这轻功,也是我机缘巧合,在年少时候得到了一本轻功秘籍,我虽然不喜欢练武,但是被那本秘籍上的轻功幻身之法给深深吸引,所以也一直练了八年,才能有今日的速度。”
太虚道长听过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八年,凡人一生如白驹过隙,有多少个人能够熬得住这八年的光阴。少洋三岁开始练剑,如今也有将近二十年的光景,王小兄弟,你花了八年的功夫独学一门轻功,可想而知,你能答到多高的境界。”王奕新此时突然收起了笑容,脸色显得有些沮丧,说道:“太虚前辈,不瞒您说,在起初的五年里,我都感觉的到,自己在进步,可是后面的三年,我花了大量的功夫和精力,可是轻功之速仍然未能进步多少,这也让我很是懊恼,有一次我一气之下,把那本秘籍撕得粉碎。”太虚道长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幽幽说道:“年轻人有些心浮气躁也属于正常,只是可惜了那本轻功秘籍。”王奕新摇了摇头,说道:“前辈,一开始,我也觉得可惜,不过后来我是想通了,没有我的机缘巧合,说不定那本秘籍早已被深埋土里,无人问津,我把它多用了八年,最后才给撕毁,也算是发挥了那本秘籍的一点余热,一切因我而起,最后又因我而终,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所以我才想开了。”太虚道长目光中闪出了一丝赞许之色,说道:“王小兄弟,你果然有修道的天分,竟然能够单凭自己的思想,能够想到这一层,还悟出了有始有终,缘起缘灭的道理,甚好,甚好!”王奕新尴尬地笑着说道:“嘿嘿,没有了,前辈,我都是为了安慰我自己才那样想的。”太虚道长也不与他争辩这些,只是说道:“王小兄弟,你知道你为什么在后面的三年,即使你下了更多的功夫,可成效去几乎没有。”王奕新听到太虚道长说起此事,心中思量道:不会太虚道长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吧?等等,他老人家武功精湛,内功深厚,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我得虚心请教才是。王奕新忽然谦恭地说道:“请道长前辈教我。”太虚道长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依老道多年的经验来看,由于你之前没有认真练武,所以,任督二脉尚未打通,而轻功幻身之术要用内力扶持,才能更上一层楼,不然,使用久了轻功之后,你的身子会感觉到异常疲惫。”王奕新听太虚道长所言正符合自己的情况,他惊讶地说道:“前辈,你当真是慧眼如炬啊,就前日追赶子夜恶魔之后,我全身几乎虚脱一般,修养了一整天才缓过神来。以前我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我就当是我使用过度,也没在意那么多。唉,看样子,我当年沉不下心来习武,果然还是坏处多多。”、太虚道长劝慰道:“小兄弟,你也不会过于介怀过去之事,过去之事已成事实,就让它随风而去,现在也不是没有办法。”王奕新听后精神一振,问道:“难道说还有的补救?”太虚道长缓缓点头。
王奕新正色说道:“道长,此人虽然厉害至极,但终究也只是个晚辈,他怎么可能是您的对手呢,再说了,江湖中比武可是要论资排辈的,您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前辈,根本不用您出手,少洋兄能够对付的了那人的,少洋兄他之前虽然也一直很担心,但是我看得出来,他还是充满信心的,我相信清虚派的剑术一定是天下无敌的,一定没问题的。”太虚道长却叹道:“剑术第一派,不过是个虚名而已,这并不重要。这次,我不准备让少洋出战。”王奕新吃惊地说道:“什么?不让少洋兄出战?那您准备派谁去,您不可能自己去的,您可是前辈啊!”太虚道长陷入了一阵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