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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如果说不能回到现代(2)

“我可以为了国家和百姓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横穿凄厉惨绝的战场,我也收获了大片领土和不计其数的战利品。我所做的这一切难道都还换不来你的帮助吗?难道你就不能帮助我,让我和我爱的女人结为夫妻吗?”

“陛下!请听老臣一句话吧。您不是也知道那女人很难成为妃嫔吗?贱民是不能被封为妃嫔的。所以先将仙女册封为正妃,然后你再下令让仙女娘娘封那个女人为妃嫔吧。如果殿下你当做个人提案亲自下令的话,问题可能解决不了,但这如果是仙女娘娘下的命令,那可就另当别论了。这是天降吉兆,是上天派来守护我们大高句丽的仙女啊。仙女说的话就是上天的意思,所以大臣们不会有任何异议的。万一刚刚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传到了太后娘娘的耳朵里那就不好了。还是先迎娶王后,然后消除太后和大臣们的疑虑,这样就算事实真相被揭开了也能保护那位女子,请陛下三思。”

“我不要!”

恩荣尖锐的声音刺破了房间里枯燥的空气,她感到自己像个傻瓜一样缄口不语,又不能回家,还要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成为一个变态国王的玩物。刚刚还害怕到哽咽的恩荣,此时不知从哪冒出的勇气,她开始在这荒唐的对话中,摆明自己的立场,唱起了反调说道:

“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才17岁啊,怎么能结婚?绑架未成年少女,并且没有经过本人的同意而逼迫其结婚,这是最恶劣的犯罪行为!爷爷,大叔,求求你们放我回家吧。求求你们了。”

她条理清晰的说明和恳切的呼唤,也只是对牛弹琴而已。两人没有理睬恩荣,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大对卢。”

“是,陛下,请指示。”

朱允宝跪下磕头,武辉掩饰住内心的激动,为了避免事情出现差池,厉声威胁道:

“我接受你的提议,所以你必须实现和我的约定。但是,倘若这么做对雅珍有任何不利,或者是在妃嫔的事上出什么问题的话,就算你是我的恩师,本王也会以藐视君主的罪名将你问斩,而且要株连三代。明白吗?”

朱允宝清楚地知道,不仅被斩首,还要被挂在城门示众,并且在肉骨上抹上鱼酱实行火刑,他不禁感到背后袭来阵阵寒气。但是他认为自己有绝对的胜算,他低下头接受了陛下残忍的旨意。

“皇恩浩荡,陛下,请相信老臣。”

“啊!真是疯了吧!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会向警察举报你们的!”

恩荣虽然知道自己身在另一个世界,但还是想到了报警,气急败坏地挣扎着。自己莫名其妙地掉进井里,居然穿越到了高句丽,还荒唐地被当成了仙女,现在还要被迫结婚?

“这是犯罪,知道吗?你们会被抓去吃牢饭的!”

面对恩荣的驳斥,武辉眼都不眨一下,径直起身对朱允宝下了指示。

“大对卢教教这混账丫头需要服从的礼法吧,你要小心点啊,这丫头手脚利落得像一只小豺狼。”

武辉想起早上在竹林里发生的事,露出了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她用力把自己推开逃走,为了捉住她,腹部被她结实的拳脚狠狠地踢了一下。本以为所有的女子都如雅珍一样,文静得像一株花一样,没想到她的反抗却让自己感到很新鲜。武辉随着飘扬的衣摆出去了。恩荣放弃了向威胁她的变态国王乞求,转而投向了看起来很面善的朱允宝。恩荣跪在他面前,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抓着他的衣角请求道:

“爷爷,请您放我回家吧。我爸爸妈妈只有我一个孩子,没有我的话他们会很伤心的。请放过我吧,行吗?”

但是,恩荣看错人了。比起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恩荣,朱允宝首先想到的当然是国王。为了得到国王的恩泽,朱允宝需要她。朱允宝跪了下来,双手合十,一边行礼一边说祝词:

“仙女,您将会成为大高句丽的王后。恭贺您,希望您成为一个爱护国家和百姓的国母。”

恩荣觉察到了朱允宝根本没有帮助自己的意思,她便重新振作起来,在被称为仙女的话语里得到了些提示,她决定顺水推舟,解决这件令人哭笑不得的荒唐事。

“正如爷爷您所说的,我是来自天上的人,天上的人怎么能和凡间的国王结婚呢?而且我想起来了,我在天上已经和别人定亲了,真的。”

“娘娘请慎言。如果是平凡的人,当然是不能与您成亲的,但是和您成亲的是陛下啊,是大高句丽的国王啊。虽然仙女您的身份高贵,但我们陛下也是一位身份高贵的人,您与陛下的婚事是门当户对的。您说在天上已经和别人定亲了吗?请忘了吧,让您与我们的陛下结缘一定是上天的旨意,您就不要在陛下面前提到已经定亲的事了,否则连小人也会人头落地的。”

朱允宝振振有词,让恩荣感到一阵眩晕。什么时候自己的称呼从仙女又变成了娘娘了。

“在干什么,还不快来伺候娘娘!”

在朱允宝的呵斥下,下人们安静地进来,搀扶着恩荣,带着她去向另一个地方。恩荣气得七窍生烟,她发现自己越是想要逃离这个像古墓壁画一样的世界,自己的神志就会愈发清醒。

因为武辉担心太后会知道这件事是和雅珍有关,所以他就在宫外的隐秘之处亲自审问犯人。虽说那时候正在和雅珍翻云覆雨,但是话说回来,如若不是和雅珍正在干正事,自己也不会遭到如此耻辱的袭击,想到这里,武辉不禁对自己那薄弱得不堪一击的自制力感到羞愧。

“让我看看那家伙的脸。”

一名士兵遵照武辉的命令,抓住刺客的头发往后拉,刺客已是满身疮痍。他的额头上裂了几条缝,嘴唇边的血迹让他显得很狼狈,牙也断了,一副面目狰狞的样子。抓他的时候,他的一只手臂被折了,发出咯吱嘎吱的声音,他的手被捆在后面。虽然痛不欲生,但他也还是忍受着锥心之痛,露出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对自己的敌人武辉放声诅咒道:

“该死的家伙,你会遭天谴的。上天不会原谅你这个榨取我们突厥国的血汗又弑杀兄弟的家伙的!哼!以勇猛自居的一国之君,拜倒在一个臭丫头的裙下,背后被捅了一刀居然还浑然不知。哈哈!连刚会走路的三岁小孩都会嘲笑你的!”

虽然听不懂突厥刺客的话,但武辉感觉得到,他分明是在嘲笑自己。而后便命令译官:

“把他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译官瞬间脸色煞白,要是将刺客的话原原本本地转告给陛下,按照陛下那火一样的性格,也许连自己也会被斩首的。怎么敢开口说出陛下拜倒在裙下这样的话?译官只是弓着腰,冒着冷汗,不敢翻译。

“那个……陛下。那个……”

“你想和那家伙一块上黄泉路吗?”

陛下硬生生毫无感情的语气比晴天霹雳更让人心生胆怯。译官倒吸了一口气,不敢抬头,颤颤巍巍地开始翻译刺客的话:

“一国之君居然拜倒在一个臭丫头的裙下……栽倒在……”

译官每说一句话,武辉的眼皮就不自觉地跳动,他紧紧抓着椅子扶手,手上爆出了青筋。

“继续说。”

“背后被插了一刀居然还浑然不知,连三岁的小孩都会嘲笑……”

武辉从椅子上起身,挺直了身体。他像个期待着有趣的游戏的孩子,嘴角扬起了微笑,抬手吩咐元述:

“准备一把生锈的钝刀。”

“是,陛下。”

武辉想亲自摘下刺客的人头。只有亲手解决了刺客才能平复心中的怒气,而且他下定决心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但是刚才又是侮辱又是谩骂诅咒,绝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让他上黄泉路。与其用腐蚀了的刀斩了他,不如折磨他,让他求死不能。

刺客没有意识到武辉残忍的意图,他再次痛快地诅咒武辉和高句丽,或许这会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就算我变成厉鬼,你和这遭受诅咒的高句丽也会灭亡的。你儿子的人头定会落在我儿子的手上……”

武辉脱下碍手碍脚地黑色长袍,指示译官说道:

“继续翻译。”

“是,陛下……就算我变成厉鬼,你和这遭受诅咒的高句丽……”

元述拿着烧得赤红的刀在一旁候着,武辉接过刀,走下阶梯,向着跪在地上的刺客走去。译官追着武辉,把刺客的最后一句话也着实翻译完了。

“你儿子的人头定会落在我儿子手上,你的女儿将会成为我儿子的奴隶。”

武辉用粗钝的刀尖撩起满身是血的刺客的下巴,刺客本能地感到死亡近在咫尺,眼皮剧烈地跳动着。武辉只是莞尔一笑,什么话也不说,有气无力地提着刀,像野兽一样戏弄着刺客。刺客似乎意识到了这一切,睁大眼睛喊道:

“杀了我吧!”

武辉似乎就等着这句话,他抬起手如闪电般,用力将刀挥向刺客的脖子。

“呃啊!”

武辉用刀将刺客的肉削成一块一块,并挑断了他的筋骨,刺客哀嚎震天。血溅向四方,刺客被士兵们擒住,浑身被绑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刺客发出了禽兽般的惨叫,与其被刀尖缓缓地划过身体,还不如一刀刺死来得痛快。

武辉的脸上溅满了刺客的血,右边脸已完全被染成红色,他用舌头将嘴边令人作呕的血腥舔干净。握着刀柄的手慢慢使劲,插入刺客的脖子。武辉看到血,沉睡在他内心深处残忍的品性渐渐地被唤醒了,每挑断刺客的一根筋骨,他就会感到无法言喻的喜悦。刺客在被武辉碎尸万段之前就咽了气,失去了兴致的武辉松开了握着插在刺客脖子上的刀的手,一脚踹了刺客的胸口,刺客便向后倒下了。刺客的头勉强贴着脖子,在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中,睁大着眼睛向人们昭示着他的死亡。内官迅速跑过来,用手绢擦拭着陛下脸上和手上的血迹。武辉转身向后大步流星地走着,并下令元述将刺客的尸身处理干净:

“给他定个合适的罪名,然后剖腹挖肠,抛到野外喂野兽,再把人头挂在城外示众。把四肢斩断送到各方,让那些不安分的家伙看看他的下场!”

“遵命!”

云照堂雅致的一角种着如同这里的主人般美丽的花朵,莲花池里散发着静谧之美。没有被太后放在眼里的雅珍,虽然居住在宫里最偏僻的角落,但是她能独占武辉的爱便是最幸福的人。在这充满她与武辉之间的爱情的云照堂是她唯一的乐园。雅珍沐浴完,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梳头一边等待着武辉。雅珍散下的长发犹如夜空一般乌黑,她散着长发静静坐着的样子就好似一幅美人图,散发着阴柔之美。

雅珍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梳妆打扮上。用最上等的香油来沐浴,用撒满各种花瓣的水来洗头,为了得到武辉的称赞而拼命保持纤细的腰身和丰满的胸部,就算有很想吃的东西也要忍住,只进素食。她这么做不是不相信武辉的爱,只是因自己卑微的出身而感到不安,所以她克服不安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一直保持着曼妙的身姿。雅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呢喃道:

“花无十日红……如若今后我容颜衰退,那该怎么办?不,武辉不会这样的。他会一直爱我吗?”

自问自答的雅珍最近一直感到惴惴不安。因为成为武辉的女人也已经有5年了,却迟迟怀不上龙种,她怀疑自己是石女所以去诊了脉,但也没有检查出任何异常。

“皇子,不,就算能生个公主也能减少些不安。可现在身边如此冷清……哎。”

雅珍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再次梳理自己的头发。梳好了头发正想起身的时候,一双结实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

“天呐!武辉。”

如果被太后听见她这么叫陛下的话是会被问罪的。雅珍虽然知道直呼陛下的名字是罪大恶极的,会被当做借口逐出宫,但她依然直呼武辉的名字,是因为武辉喜欢她这么叫他。

“怎么一声不吭就进来了,吓我一跳。”

“因为你太漂亮了……看到你的一瞬间,你美得让我失去了言语。刚才吓到了吧?”

武辉将雅珍揽入怀里,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刚刚还是个杀人狂的武辉,此时却是个陷入爱河的男人。

“就像做梦一样。幸好你没有受伤。”

“关于那件事,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武辉牵着雅珍的手走向挂着浅绿色帷帐的床边,他让雅珍坐在自己的身边,开始说起今天一天里发生的事情。

“刚才在池塘的时候,我确实是被刺客刺伤了,那人是突厥派来的刺客,我因为流血过多失去了意识,就在我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时候,是那个被称作仙女的女人救了我。当时你也听见了,所以你知道的吧?就是那个大对卢举办祈雨祭那天,与花雨一起掉入大同江的那位仙女。刺客被生擒后马上斩首了,不然惊动了母后的话又会让她头疼的……”

“原来如此啊。”

“我已经决定要封仙女为正妃。”

武辉这句话如晴天霹雳般,让雅珍一时哑口无言。武辉要成亲了?成亲的对象不是我而是从天上下凡的高贵的仙女。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过去顶住了大臣们的催促和太后的恐吓,并且承诺只封我一个人为正妃的武辉现在要和别人成亲了?

雅珍顿时眼光迷离,张着口一动不动。武辉看到后,一边轻抚雅珍的背一边安抚道:

“哎哟!吓到你了,别担心。我的正妃只有你一个,不要怀疑我。”

“恭……贺您。”

雅珍硬生生地说了句祝福的话,但在话出口之前,眼泪早已浸湿了武辉的大腿。武辉摇着头,开始道出了自己这桩婚事的隐情:

“这桩婚事都是为了你,只要王后将你封为妃嫔之后,我就把她废了,即刻封你为王后。虽然你进宫已经有五年了,但是因为你身份的原因,也还是不能违反国法将你封为妃或者嫔。如果为了你而改变国法会遭遇很多困难,但是如今机会来了。只要度过这个节骨眼,你我便能真正成为白头偕老的夫妇了。”

“武辉……”

“你要相信我对你的爱。”

雅珍在武辉深邃的眼神注视下,陶醉地点了点头。武辉抬起手,轻轻解开帷帐的绳索,躲在了床帘之后,对雅珍的花田开始了隐秘地探索。雅珍欣然地配合他,一边期盼着自己能怀上一个孩子来成为自己和他的纽带,一边做起了一个美妙绝伦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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