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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熔岩

莫月辰将手一扬,洒下了点点看不清形态的灿光。莫尘下意识地将双眼微眯,待他睁眼之时,已是来到了另一片地方。

“这又是芥子间?”莫尘若有所思地环视着这一片,入眼之处皆是极其美丽的景色,但不知为何,莫尘心中的不安感愈来愈盛。

“是啊。”莫月辰的心情很好,乐呵呵地答,“这是我刚才专门为你创的啊,是不是很漂亮,是不是很好看?今天你就要先待在这里。”

“那——我要做什么?”

“喏,你去那儿。”莫月辰随意地指了指一处灵十分充沛的地方,自己却是慵懒的躺在了草地上,道,“然后从这里面出来,然后跑过来就行了。”

“这么简单?”

“嗯,快去快去,让我休息会儿。”莫月辰拿出了一块糕点,细细地咀嚼着。

莫尘迟疑着,走向了那一处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区域。莫尘没有看到,当他踏入之时,莫月辰的眼神凝重,向莫尘将要去的地方遥遥一点,唤出几道细细的气流将莫尘缠住。但莫尘很快就挣开了束缚,继续向前走去。直到——

“停下来吧。”莫月辰吩咐,“然后尽可能地回来。”

莫尘转过了身,却发现此时的景象已是天翻地覆:入目一片赤红。他已来到了一片红色的熔岩海洋。在极为炙热的环境下,他脚下的石块正在慢慢融化,他也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被慢慢蒸发,他甚至能清楚地看见从自己身上冒出的丝丝白气。这不禁让莫尘产生了几分怯意。

“这是怎么了!”莫尘质问着正在“看戏”的莫月辰,“我怎么会到这里!”

“这是我为你所设下的好地方,虽然这比芥子间设立起来更简单方便,但是没关系的哟!我是不会把你的训练效果削弱的。你就尽管尝试出来吧,反正你死不了。”远处传来莫月辰懒洋洋的回应,“对了,如果你饿了,就喊我一声,我会把吃的放入你身边的空间中去的。想吃的话就用手抓吧,抓不抓得到就看你的运气咯!嗯,如果你真的快死了的话,我会来救你的。好,就这样!祝你修炼愉快!”

不等莫尘回应,他忽然感到了一股极为炙热的烫从脚底升起,石块已经融化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烫!”莫尘在熔岩中无助地挣扎着,却阻挡不了自己向下下沉的势头。莫尘不知道,因为太弱小,他的身体早就在高温下化为了焦炭,如今维持着他的生命的是那种名为灵的力量。

不久,莫尘感觉不到了疼痛,那是因为他的灵不足以使他维持知觉。他只能通过灵“看”见,“看”见一片赤红的黑暗将自己笼罩,包围。这时,只有淡淡的绿色还包裹着莫尘,使得他还能够保留着身体大概的形状。

莫尘不断下沉,下沉。很快,莫尘的意识就模糊了,因为他目前所能使用的灵快要耗尽了。在这危险关头,他突然发现了那在赤红的黑暗中的丝丝绿色。这绿色如同小精灵般飘着,为那赤红的黑暗平添了几分小小的生机。

“这是——灵?”莫尘迷迷糊糊地想着,直觉让他试着将这绿色的灵吸收。这灵十分听话,如一股浪潮般迅速地涌入了莫尘的体内,莫尘感到了一阵如同干涸已久的湖重新获得甘霖的舒爽,但紧接着,身体上那消失的疼痛又恢复了,莫尘的身上不再有绿色的灵的流动。

“我要,离开这里!”莫尘想着,忍着剧痛,向上划起了“水”。伴着他吸收绿色速度的加快和他划动的不断加速,他所“看”见的光亮越来越多,他知道,自己将要出去了。

“咦?他开灵视了?”莫月辰感应到了什么,惊奇的道,“这么快!”

随后,莫月辰就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坏笑道:“这样的话,那我就为他‘加加餐’吧!反正他是天才嘛,不怕,不怕!”说着,她就在空中划了一个圈,指尖流出了淡淡的绿色荧光。

离开了熔岩后,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许许多多的黑色碎块从莫尘的身上飘落了下来,那是莫尘过去的充斥着许多浊气的旧时躯体,在熔岩的高温下化为了焦炭。

莫尘好奇地弯腰想去捡,但他的视线陡然转低。

“啊?”莫尘好奇地打量着自己肉乎乎的小小手掌,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小了,变白了,就像是一片澄澈白哲的雪莲花,同时他的视线也清晰了许多。“啊呀?”莫尘说不出话,只能咿咿呀呀地发着些听不懂的语言。

莫尘的两只雪白的小脚丫子踩在了鲜红色的熔岩上,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这样看来,莫尘就像踩在了一片血泊中。

“你现在算是初次换体的成功,暂时处在返璞归真的阶段。”传来了莫月辰的声音,“过会儿你就会恢复原样了。”

莫尘见到了一片淡淡的绿色的雾,聚成了莫月辰的模样。

“呀。”莫尘回着,向莫月辰的像挥了挥手。“这是我的传音。”莫月辰解释道,“你以后会常常看见这类由灵聚成的像的,只要你能修到对应的境界。”莫尘这才惊异地发现自己又能够看见空气中的那些绿色的灵了。这些灵就这样漂浮在空中,如梦似幻。

突然,他看到了一块绿色的小石子在熔岩上翻腾着,一路滚了过来。一片朦朦胧胧的霞光笼在小石子的周围,为小石子平添了几分缥缈的仙气。

莫尘伸手去捡,在他触到那小石子的刹那,一股暖流流入了莫尘的掌心。

莫尘惬意的闭上了眼,感觉自己的身体隐隐的有些奇怪,变得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像是多了些阻碍,又感觉自己好像有些使不上力。“先别睁眼。”莫月辰的声音传来,“过一会儿等你习惯了以后再睁开眼睛吧。”

大约是过了盏茶功夫,莫尘缓缓睁开了眼:“唔,我这是——”他的身体又恢复了原状,那是少年的模样。好在莫尘已经熟悉了久违的少年的身体,只是觉得视线升高的有些突然。

不等莫尘习惯,一股自下方升起的力就将他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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