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川、白芙、璐瑶三人行了多时,已经离开了风影城的范围,但是远远望去却瞧不见有什么人家,天色近晚,轩辕川说:“白芙,你带我们到这里,现在天要晚了,一个人家也没有,我们还要赶夜路么?”
白芙说:“我故意带你们走这荒芜的小路的,人家自然是没有的。”
轩辕川说:“你是担心高军他们会派人来追杀我们?”
白芙说:“你很聪明,他和我爹爹是一个德性,表面上看似待人很好,背地里却心狠手辣。”
轩辕川说:“那我们是休息,还是赶路?”
白芙说:“走小路自然是要风餐露宿的,即便赶一夜的路,天明也到不了下一座城,就到前面的林子里休息一夜吧。”
三人进了林子,拴好马,轩辕川找了一些树枝生了一堆火,夜幕降临,瞧不见天空中的月亮和星星,轩辕川说:“这天好像要下雨,到那时我们可就麻烦了。”
白芙坐在一旁的粗树上,那树是她一剑斩断了的一颗大树,她的寒冰之伤斩断一棵大树竟像是切豆腐一般的容易,因树干粗大,她可以盘腿坐在上面,璐瑶自然也跟着坐在上面了。
白芙的闭着眼,做出打坐的姿势,听见轩辕川说会下雨,她开口说:“下雨也没事,不会淋着你的,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说着话,眼睛一直都没睁开。
璐瑶瞧了瞧白芙,不敢打扰她,于是小声地对轩辕川说:“轩辕哥哥,坐过来吧,我有话要和你说。”
在出发前,璐瑶收拾了一个包裹,自然也带了一些干粮,取了点给他吃,说:“轩辕哥哥,你说你是从龙息城偷偷跑出来的,那你要是回去不是会受到责罚吗?”
轩辕川说:“是啊,自然是会受到责罚的,而且一定不轻。”他想起小时候随便犯一个小错误都会被罚得厉害,又说,“一时半会我是不会回去了。”
“为什么?就是因为怕受到惩罚?”
“惩罚算得了什么?只是王叔告诉我,如果没有到凤凰城找到维佳,我是不能回去的。”
“维佳?就是你一直要找的梦中情人?”
“恩!”
“可是你的王叔是怎么知道她的?连你自己也没见过她,他又为什么会和你说找不到她就不要回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问过王叔,但他不肯说,他只说我的身世只要到了凤凰城,见到维佳,她会告诉我一切的。而且这样的话你爹也和我说过。”
璐瑶惊讶道:“我爹?”
“是的,在聚风塔上,他让我放了他的时候,就是用我的身世作为条件的,他说二十年前,他见过我父母,而且我出生他也见过。”
“啊!原来我爹和你父母还是故人。”
“你爹说他知道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却现在不能告诉我,一定要到凤凰城找到一个和我有相同身世的女子,才能让那个女子告诉我,我想你爹说的就是维佳没错了,只是始终不懂为何要这样。”
“可惜我爹被城主杀死了,不然让他带着你去凤凰城,那么你的身世就一定可以搞清楚了。”璐瑶甚是感伤。
轩辕叹了一口气,说:“我们现在都是孤儿了。”
璐瑶说:“轩辕哥哥,我现在已经是无家可归了,你能不能让我一直跟着你呀?我陪你去凤凰城找维佳姐姐。”
轩辕川一愣,瞧着清丽的脸,虽然比起白芙,她的容貌并不美,比起凤维佳更就不必说了,但是她身上似有一种平常女子的柔情和体贴,在火光的映衬下,却也动人,但是让一个妙龄少女呆在他的身边,却也十分为难。
还未等他说话,白芙却开口说:“怎么?这么快就要私定终生了?你才和他认识几天啊?”璐瑶瞧了一下白芙的眼睛,便不敢再说话了。白芙继续说,“有些人,你爱不得,因为他的生命里从来都只属于一个人,哪怕那个人虚幻缥缈的只在梦里出现过,你说是不是呀?”眼神移动到轩辕川的身上。
轩辕川不答话,璐瑶说:“轩辕哥哥,你是怕你的梦中情人误会么?那我们就结义为异性兄妹吧,作为妹妹,跟哥哥在一起,总该没事了吧?”
依旧没等轩辕川说话,白芙又说:“结为异性兄妹自然是好,可是你也不能一直跟着她呀?等过几天到了凤凰城,他找到了他的梦中情人,那恐怕你还是要走。”白芙向来说话要么面无表情,要么就是一副冷酷的样子,璐瑶不敢和她争执。
轩辕川说:“好,璐瑶,我们就地结为异性兄妹吧!”
璐瑶高兴道:“恩!白姐姐,你为我们做证人吧!”
白芙说:“我原本打算到了城里就将你找个人家嫁了呢!你现在多了一个哥哥,那就更好办了。”
璐瑶惊讶道:“啊?白姐姐,你说什么?你要把我嫁人?”
白芙说:“怎么?你现在孤零零的一个人,不嫁人找个归宿,难道还要浪迹天涯不成?”
轩辕川说:“你不也是一个人吗?你怎么不去嫁人?璐瑶现在不想嫁人,你怎么能够逼她嫁人呢!”他这语气自然是在责备白芙。
白芙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说:“怎么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轩辕川说:“我没有紧张!只是我自己知道被逼婚是什么感受,所以也不想让别人也被逼婚。”
白芙说:“你不愿意被逼婚是因为你有了自己喜欢的梦中情人,可是璐瑶就不同了。”
“即便她没有喜欢的人,那也不能逼婚。”轩辕川继续反驳地说。
“你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她有喜欢的人,那人是你,你不让她嫁人,她就会跟着你,她就会越陷越深,最后你又不能和她在一起,而是和你的梦中情人在一起,到那时她将是何等的痛苦!还不如在她陷得不深的时候去嫁人,才不会有以后更多的痛苦,你说是不是?”
这一番话,说的轩辕川哑口无言,看了看璐瑶,却又不敢再看。璐瑶说:“姐姐,瞧你说的,我又没说我喜欢轩辕哥哥,你怎么说得我好像一定会爱上他一样!”
白芙说:“难道你不会吗?”璐瑶被她反问,又看了看轩辕川,便不再说话了。白芙又说,“既然你们愿意结成兄妹,那也好,我只希望你们真的是兄妹,忘记非分之想。”
璐瑶说:“当然,我一定会的!轩辕哥哥,我们开始吧。”
两个人找了三根树枝点燃了一端,插在地上,跪在前面,轩辕川说:“黄天在上,我轩辕川。”璐瑶说:“我璐瑶。”两个一起说:“从今日起结为异性兄妹,肝胆相照,不负誓言。”又拜了拜三拜,相对而笑。
白芙说:“都已经拜完了,赶紧休息。”
轩辕川说:“妹妹,你们先休息,我替你们守夜。”路遥点点头,那大树很长,所以可以躺在上面休息,璐瑶这样做了,白芙则依旧是坐着,轩辕川则坐在对面的一棵树下,瞧着她们,两张俏丽的面孔。
白芙美若仙子,有种让人不可亲近的感觉,但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对于美貌少女的喜欢总是情不自禁的,他瞧着白芙,总是会陷入一种莫名的冲动之中,好在每一次瞧着入了神的时候,总会想起凤维佳,打断了他的思绪,让他不敢再看下去。
迷迷糊糊地就睡过了一夜,这一夜下了一场小雨,但是轩辕川和璐瑶都没有感觉到,因为那些雨点落到他们的头顶上时,就被白芙身上的寒气给冻结成细小的冰晶了,并且那些冰晶受了白芙的控制,不会落到地面,而是飘到了周围的树上了,于是周围的几棵树上便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璐瑶醒来时,惊奇地呼喊道:“咦!怎么下雪了?这可是夏季呀!”
轩辕川被他惊醒,见到树叶上果然飘了一层白雪,又看了看白芙,白芙依旧是一动不动的打坐姿态,他知道这是白芙身上的法术,于是说:“妹妹,这是白姐姐昨天晚上使得法术,你忘记了在聚风塔里,她把整个塔都被冰冻了嘛?”
璐瑶恍然大悟:“哦!对的!是白姐姐的法术,白姐姐好厉害!”
白芙慢慢睁开眼,跳下树干,说:“这只是小法术,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现在赶紧走吧,不然又要在这树林里过夜了。”
说着走到马前,解开绳子,翻上了马,对璐瑶说:“还不走?”
轩辕川与璐瑶上了马,三人继续往南,走了一天,夜幕时分,终于瞧见一座城,一座大城,比龙息城、冰月城以及风影城都要大。轩辕川问:“前面那是什么城?”
白芙说:“这座城叫江北。”
“江北?”轩辕川拿出了地图,看了看江北城的位置,说,“原来我们到了东海边上了,那不是可以去看大海了么?”
白芙说:“中原大陆有一条贯穿东西,源头在大雪山的河,这条河是整个中原大陆最长、最宽、最大的河流,滚滚江水奔流到海,因此叫做海江河,意思是像海一般宽广的河,在地图上应该是清晰可见的。”
轩辕川看着地图说:“是的,果真是一条很长的河,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长的河。”
白芙说:“河流的入海口有两座城市,一个在河的北方,一个在河的南方,故分别叫做江北和江南,两座城隔江而望,江面宽达八十多里,一眼望不到尽头,而且好玩的东西多着呢!我们走吧。”
轩辕川觉得奇怪,以白芙的性格也会去玩吗?她这样冷冰冰的,孤傲的性格,谁和她玩?
到了江北城,天色已晚,他们找了一家酒馆便住了下来,三个人要了三间屋子,白芙住在中间的一间,轩辕川住在东边的一间,璐瑶则住在西边的一间,三间连在一起。
酒保将饭菜端了上来,他们在白芙的屋子里吃饭,因是在河海之边,因此,鱼虾之类的海鲜河鲜是这里的主菜,在内地的龙息城和冰月城是吃不到的。
璐瑶说:“白姐姐,这些海鲜我都还没吃过呢!”说着夹了一块吃了起来,惊喜道,“还真好吃!”看了看白芙没有一丝的笑容,便夹了一块送到她的碗里,并说,“白姐姐,我给你挑一块好的!”随即对她嫣然一笑,可是白芙似乎并不领情,一点表情都为改变。
轩辕川只好自己吃了起来,刚吃一口,璐瑶说:“不喝酒怎么行啊?我来给你们斟酒。”于是拿起酒壶给白芙和轩辕川都斟了一杯酒。
轩辕川心想,白芙怎会和我喝酒?我还是不要和她喝,端起酒杯对璐瑶说:“咱们兄妹喝一杯。”
璐瑶却说:“你怎的不叫白姐姐啊?”
轩辕川一呆,望了望白芙,白芙端起酒杯说:“在冰月城的时候,那一夜你和我妹妹在一起,酒喝得似乎很痛快啊!”
“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一直看着我们?”轩辕川心里想,然后说:“那晚,我见到有美酒,自然情不自禁的就喝了。”
白芙眼睛一转,盯着他说:“你是情不自禁地喜欢美酒,还是情不自禁地喜欢美人?”
轩辕川说:“这……你怎么这么问?”
白芙说:“如果你喜欢的是美酒,那么这也是美酒,为何不和我喝?如果喜欢的是美人,那么我和妹妹哪一个更美,为何还是不和我喝?”
璐瑶在一旁暗暗发笑,却不敢在白芙面前表现出来。
轩辕川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半响才说:“你不是不让别人说你美的吗?我哪里敢说。”
白芙并不说话,将酒杯示意了一下,三人碰了酒杯,各饮了一杯。之后又饮了几杯,吃过晚饭,唤了酒保上来,收拾了碗筷,白芙说:“下去打一盆洗脚水来!”
酒保应声说:“好嘞!姑娘,稍等!”
轩辕川见她要洗洗休息了,便说:“那我们也回房了。”
“等一下!”白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说:“一会还需要你们。”
轩辕川寻思:“你要洗脚睡觉了,还需要我们做什么?”
一会酒保端了一盆洗脚水过来,放在白芙的床下,准备要给白芙脱下鞋袜,白芙说:“不用你来,你站到一旁去。”
酒保瞧了瞧她,见她美貌动人,嬉笑地说:“好,好。”
白芙又说:“璐瑶,你来给我洗脚。”
白芙自然是愿意的,在她的心里这没有什么不妥的,她之前在凤影宫当丫鬟的时候给高夫人不知道洗过多少次脚呢。轩辕川却说:“你为什么不自己洗,洗个脚还要别人伺候。”
白芙盯着他说:“我从小是冰月宫的郡主,向来洗脚都是下人做,后来到了雪雾村,我是那里的女王,洗脚这事自然也是下人做,现在我又总会自己洗脚,有你们两个在,自然要你们做了。”
“可是我们不是你的丫鬟和仆人!”
“我又没逼你们,我让璐瑶来帮我洗脚,她自然是愿意的,我又没叫你来做,你好像很在意!”
璐瑶说:“哥哥,我喜欢帮白姐姐洗脚。”微微一笑,便走到白芙跟前,蹲下来,脱掉她的鞋袜,露出一双精致雪白的脚,简直如玉雕琢的一般。一旁的酒保嘻嘻而笑,白芙问:“你笑什么?”
酒保说:“我笑你的脚很漂亮呢?比玉雕得还美。”
白芙眼光一闪,左手一抬,手掌对着酒保,一团白气飞去,登时酒保就被冰冻了起来,成了一尊冰雕,这一下的动作简直快如闪电,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完成了。璐瑶和轩辕川大惊,璐瑶说:“白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呀?”
白芙说:“我最讨厌男人说我这地方美,那地方美了。”
“为什么呀?”璐瑶作为一个女孩子,知道有人赞美自己的容貌,那应该是件很开心的事,可没想到白芙竟然如此憎恨!
白芙冷冷地说:“没有为什么,你记住就行,不过你是女孩,说我美,没关系。”
轩辕川一阵战栗,曾今有两次,差点就被她杀了。璐瑶又说:“可是你把人家冻在这里怎好?”
“等你洗好脚,我自然解开他。”
璐瑶替白芙洗好了脚,白芙手臂一挥,解除了酒保身上的冰冻,酒保吓得脸色发青,立即跪倒在地,喊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不知道我怎得得罪你了,你使这法术冻住我?”
白芙并不看着他,说:“以后我不希望听到你再说我美,也不希望听到别人说,所以你去告诉店里其他人,以后服侍我要小心点。”
酒保连声说:“是是!小的知道了。”
“把洗脚水端下去吧!”
酒保端起洗脚水,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芙继续说:“你们回去好好休息,晚上谁也别出去!”这句话似乎是在下达命令。
璐瑶自是不敢违逆,轩辕川却说:“你不是刚才说这里有很多好玩的吗?不出去怎么玩?”
白芙说:“今天赶一天的路,累了,明天一早再去玩,而且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上好几天,有的是时间。”
轩辕川一愣:“啊?住上好几天!为什么?”
白芙说:“你别问,叫你住,你就住,不会耽搁你到凤凰城找你的梦中情人的,她不是给了你三个月的时间吗?到现在为止半个月都还没过去呢!你不用着急。”
轩辕川登时被她说的哑口无言,白芙又说:“出去吧,把门关好。”他们两个走出了房间,关好了门,轩辕川心里暗暗地说了一句:“从来没见过这么冷冰冰,不讲理的女子!”
璐瑶见他若有所思,只是暗暗地笑了笑,说:“哥哥,晚安了。”
轩辕川也对他微笑道:“恩,晚安。”两人各自回屋里去了。
轩辕川回到房间里,卸下佩剑,脱去外套,躺在床上,一时间没能睡下,他想着自己怎样快点到达凤凰城,而不是和白芙在这里停留,但若是直接和白芙说,她自然也是不会同意的,打不过她,似乎还要受她的限制。
闷闷不乐地缓缓睡去了,他希望在梦里能够见到凤维佳,好问她几个问题,可是令他失望的是,这一夜睡得很平静,一点梦也没有做。
第二天,璐瑶敲了他的门,他才醒了过来,稍微洗漱了一下,打开门,璐瑶和白芙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白芙瞥视着他说:“真是一个懒虫!”然后独自下楼去了。璐瑶在一旁发笑,轩辕川则好是无奈。
楼下吃饭,酒馆里有一桌的两人在交谈,两个人都是三十多岁的男子,只是一般的市民,一个说:“你听说了没有,江南城又来了一批从海中仙岛来的仙人。”
一个说:“我怎么没听说,只是很奇怪,这海中仙人为什么只到江南城,不到咱们的江北城来呢?”
一个说:“咱们城主不信道教,信佛教,而且还痛恨道士,所以把仙人给得罪了呗。”
一个说:“你说他们真的是仙人吗?”
一个说:“仙人是天上的神,怎么可能会轻易地下到凡间来,还成群结队的?那些人,也就是海中仙岛住着的都是特别高傲的人,他们自认为自己的种族高人一等,比咱们人类血统要高贵,因此将自己的种族以他们所信仰的道教的神称’仙’来自称,叫做仙族,其实他们就是和我们一样的凡人,而且很多前身都是精灵族人。”
一个说:“这个我也有听闻,听说这些人是江南城的城主专门请过来的,为了寻求长生不老之术。”
一个说:“自然是这样,我们都知道仙族的寿命很长,短的活两三百岁,长得能活上千岁,而且擅长炼制各种治病、延年益寿的丹药,这就是南城的城主热衷于道教的原因,这一次又请这么多的仙族的人来,就是为了求取长生不老药。”
一个说:“要是真的能得到他们的长生秘诀就好了,那我也可以活个几百年。”
一个说:“谁不想要活得久呢!只是仙族人活得久与他们的血统有关,我们人类没这血统,就算吃了他们的丹药,也顶多能活一百五十岁。”
一个说:“那我也干啊,倾家荡产我也要得到这样的药啊!”
一个说:“有很多人和你一样,想要长生,所以他们都到南城去当道士了。”这句话说得小声了些。
一个说:“能长生,当道士不是很好吗,既能学法术,又能长生,而且比当和尚好的是不用剃光头,还能讨老婆,多好!”
另一个打个手势说:“小声点,若是让城主知道了,咱吃不了兜着走。”
两个人均是害怕,便不再说了,安静地吃起了饭。
轩辕川听得清楚,虽然从小一直呆在龙溪村,但是也听王叔和他说过关于其他种族的情况,他说:“有仙族的人哎,我们去江南城看看怎样?”
白芙说:“别废话,吃饭,吃完了我们还有事做,仙族的人早晚你都能看到。”瞥了一眼轩辕川,轩辕川便不再说话了,只得埋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