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我们知道了!”老大和老二齐声应道。
镖局的人,很快就请到了,正是当初护送余哲去夷县的那家镖局的人。临出发之前,李大人对长子道:“让翰儿跟我一起走吧,我去的地方还不错,比起东北来可要安全多了!”
翰儿,正是李家的嫡次孙。
“好的,爹爹,要辛苦你了!”小李大人就恭敬的应下。
李老大时年三十岁,长子十二岁,次子李翰十岁,女儿八岁。李老二二十五岁,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七岁,女儿三岁。
李老二要去的地方,虽然贫穷了一点,但是也不是什么虎窝狼穴。除了路上肯定有山匪路霸之外,其实大的风险并没有。看在珍儿的份上,紫苏也不会让这家人去那恶劣的地方。
李老大去的地方,其实比当初的夷县要好十倍百倍了!不过就是寒冷一点,贫穷一点,路途遥远一点而已。
十天转眼就过去了。
送走了丈夫和儿子,李夫人的心情十分的低落。
那么多珠宝首饰,就这么没了,可把她心疼得,几天都吃不香睡不好。长女是个可怜的,嫁给余哲那个混蛋,这才多大的年龄,就这么去了。她也是个可怜的,嫁给了那样一个没有出息的东西,路上的花费竟然要她当首饰来筹集。
她这辈子的指望,看来就只有云歌这个孩子了!
但愿云歌可以打动余哲,成为余哲的心头宝,并且可以跟端王妃成为好朋友。这样的话,日后她就可以跟着女儿,吃香的喝辣的。
榆林郡主上官紫苏啊,那可是个有钱人啊,如今又贵为王妃,而且还是端王的王妃。可以说,是要钱有钱,有权有权啊!跟这么一个人关系好,那不就是要什么有什么?到时候,她就开个绸缎铺,借助端王妃的人脉和势力,一定可以很个盆满钵满!
到时候,不要说五万两银子了,哪怕是十万两二十万两,也不在话下。如果那什么观光园,端王妃愿意让云歌掺和进去的话,那就更加好了!
云歌啊,娘今后就靠你了,你可要争气啊!
“云歌,娘身上还有五千两的银子,明天娘就带你去买两套好的珠宝首饰!”李夫人就对女儿道。
她要把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定要让余哲一见到女儿,就为之心动。
李云歌听了母亲的话,顿时眉开眼笑:“好的,谢谢娘,娘对云歌最好了!”如今,她的手头只有三套珠宝首饰,如果去参加什么大的花会的话,都有点拿不出手了。
听说李夫人和李云歌留在了京城,紫苏的心里不禁警铃大作。此事,非常的蹊跷,这母女俩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紫苏写信给沈来辉,让他再送几个得用的人来京城,最好是两个护院,两个十二三岁的丫鬟。多两个帮手的丫鬟,姥姥也会轻松一点,也可以对珍儿和余晗保护得好一点。而护院,是保护家宅安宁必不可少的人了。
十天之后,沈来辉让罗建明把人送到了王府。
紫苏即刻带着两个护院两个丫鬟,来到了余府。
紫苏跟余老夫人说明来意:“姥姥,这是沈大哥调、教过的人,两个丫鬟,两个护院。”
余老夫人十分的感动:“好的,姥姥收下了,紫苏有心了!”又对顾妈妈道:“你把人带下去,安顿一下吧!”
“是,老夫人!”顾妈妈恭敬应下,带着人安置去了。
余老夫人又不禁有点发愁,如今这一大家子,每个月的月银就得几十两。时日长了,如何应付得过来?
紫苏非常善解人意的掏出了一个钱袋:“姥姥,这里有五百两银子,姥姥请收下。日后遇到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
余老夫人连忙推辞:“哎呦,这样可不行,救急不救穷啊!你也不容易,有银钱自己存起来,日后你生了儿女,也要给儿女积攒一些聘礼和嫁妆啊!”
紫苏不禁哭笑不得:“姥姥,我才十多岁,儿女还没有影子呢!现在就说聘礼和嫁妆,是不是太早了?再说了,王府的产业那么多,哪里就需要我来积攒聘礼和嫁妆啊?”
余老夫人慈爱的道:“不管如何,你也得多积攒一点银钱,要不就多置办一些好的首饰和衣服。你如今是王妃了,要跟皇家的人和世家大族的夫人小姐打交道。若是穿戴的太寒酸了,会让人瞧不起的,也会丢了王爷的脸面!”
紫苏就不禁笑了:“姥姥,您就放心好了,珠宝首饰和衣服,王爷给我置办了好多好多。原本,我打算自己给这些护院和丫鬟月钱,但是这样的话,我担心他们对余家的人不够忠心。
这银钱就当是我孝敬姥姥的,您千万别推辞,我可是你的嫡亲的外孙女。我给你银钱,那还不是应该的?家里有两个孩子,每天得吃好一点,这样一家人的身子骨才会健健康康的!再说了,这银钱对于我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姥姥和舅舅对我这么好,给你们多少银钱,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余老夫人接过钱袋,不禁泪光闪闪,她对怀中的珍儿道:“珍儿啊,等你长大了,一定要记得你紫苏姐姐的好啊!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报答啊!”紫苏不禁摇摇头:“姥姥啊,我做这些事情,不是要她日后报答我。我这么做,是心疼姥姥,也是心疼舅舅。当然,也是心疼两个孩子。日后,只要晗儿和珍儿健康成长,能过上好日子,好好的孝敬姥姥和舅舅,那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姥姥无比的感动:“你这孩子,这么的善良,这么的有孝心,姥姥有你这么个外孙女,实在是一种莫大的福分!”
如果,没有紫苏的话,她这辈子,到底会如何?不说她了,就是紫苏的母亲和弟弟毅儿,又会如何?即便侥幸活下来,也一定很会过得很凄惨吧?
如今,这孩子还嫁给了端王。端王是个好的,也是个有能耐的。有端王在,李家的人才能被赶出京城,不然的话,儿子早就被李家的人折腾得不像样子了!幸好,当初紫苏没有选择方恒,不然的话,如何能压制得了李家的人?
方恒那孩子,也不是说他不好,而是忠信侯府,本来就是个是非之地。方恒要面对的困难,实在太多太多了。紫苏如果嫁给了他,每天光是应付忠信侯府的那些小人,就够累够难的了,哪里还有力气和能力,为余家分忧解愁?
唉,但愿紫苏跟端王,可以和和美美的,白头到老。也但愿方恒那孩子,可以找到属于他的幸福。
紫苏:“姥姥,别说这种话,您是我的姥姥,我不对您好对谁好啊?有您这么一个既慈爱又体贴的姥姥,也是紫苏莫大的福气!日后姥姥不管遇上了什么困难,一定要跟我说,不要自己为难自己!”
余老夫人:“嗯,我知道了。”
紫苏:“姥姥啊,李夫人和李云歌留在京城了,我担心其中会有什么蹊跷的事情。日后,不是关系极好的人,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不是人品很好的人,千万不要让人家到家里头来!珍儿的身边,不能没有人,一天十二个时辰,必须有人在珍儿的身边!”
余老夫人:“好的,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如今家里有那么多的护院和丫鬟,就算李夫人和她的女儿闯进来了,也不用担心珍儿会被抢走!”
盛夏过去,余晗和上官毅去了新的书院。
寒山书院,在没有五里坪书院之前,可以说是西凉国最好的书院,坐落在京城南郊十里处。从将军府乘坐马车的话,大约需要一个时辰。寒山书院的学子,大部分都是在书院住宿,十天可以沐休两日。
上官毅和余晗,也在书院住宿,沐休日才回京城。
寒山书院的学杂费很贵,来这里读书的,大多数是家境比较好的学子。在他们的眼里,上官毅和余晗,就是从乡下来的人。
这一天,是上官毅和余晗的第一次沐休的日子。紫苏特意回了一趟家,去看望弟弟们。来到将军府,紫苏发现上官毅的额头受伤了,很显然是被利器所伤。
紫苏紧张的追问:“毅儿,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毅还没有回答,余晗就解释道:“是被寒山书院的同窗用弹弓打的!”
紫苏:“怎么,你们跟人家打架了?”
余晗:“没有,是那些人看我们不顺眼,说我们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我和弟弟不过辩驳了几句,那些人竟然就用弹弓打了弟弟。”
紫苏:“那么,你们夫子和山长如何解决这事?”
余晗:“用弹弓打弟弟的人,被夫子罚抄十遍弟子规!”
紫苏:“就这样?没有体罚?”打伤同窗,吵弟子规有什么用啊?
余晗:“没有!”
紫苏不禁怒气冲冲:“这样就算了?用弹弓打到额头事小,这万一伤了眼睛,可如何是好?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书院,找山长好好说道说道!”
余晗不禁大惊失色:“大姐,这样不好吧?”
上官毅却道:“表哥,我觉得这样没有什么不好!要知道,差一点就打道我的眼睛了!这万一打中眼睛,日后就要变成瞎子了,这可是大事啊!”
变成瞎子,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这一辈子,就要被毁了,再也看不见阳光和花儿,再也看不见爹娘和大姐弟弟们的样子了!
这种事情只要想一想,上官毅就不禁十分的害怕。
转眼,就到了上官毅和余晗去书院的日子。
每次去书院,都要起个大早,天不亮就要出发。不然的话,就要迟到了,赶不上书院晨跑的日子。
关于晨跑,寒山书院是学了五里坪书院的做法。
天还没有亮,紫苏和端王的马车,就停在了将军府。门房进去禀告的时候,上官毅和余晗刚好洗漱完毕。
昨天晚上,余晗就来到了将军府,今天二人正好一起去书院上学。
紫苏和端王正坐在马车上,等上官毅和余晗出来的时候,又来了一辆马车。更加奇妙的是,那辆马车竟然也停在了将军府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