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夕风流燃情种身陷牢笼
“朱大聪!”肥圆屁股主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朱大聪脑子里的屁股给吓了出去。
“什么事?秦柔。”朱大聪连忙答道。
“上去吹吹风不,这里闷的喘不上气来。”秦柔说道。
导游不在场的一个多小时里,朱大聪凭着自己渊博的知识,伶俐的口条,已经和脑子里那个屁股的主人,也就是“美女”秦柔成了熟人。
“好啊!”朱大聪正求之不得,哪还有拒绝的道理。
可能是下面实再太闷了点吧,秦柔见朱大聪同意之后,抓上他的手就往外拉。
朱大聪飘了起来,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上到甲板上来的。当然,秦柔将他拉出来后就松开了手,可她哪知道我们四十多岁的大聪哥,还是一不折不扣的纯情小处男。好长时间朱大聪才将突突直跳的心给安抚下来,老脸还带着未散尽的红晕。
“上面是不是比船仓里空气好多了!”见朱大聪半天不出声,秦柔只好没话找话,来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
“是,是的,上面空气比下面好多了!”朱大聪稳了下心神回答道。
之后两人又陷入了僵局。
“你是哪儿人呢?我是安徽的,现在在南京上班。”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朱大聪打了几次草稿才说出了这句话。
“哦!我也是安徽的。”听了朱大聪的问题后,秦柔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安徽哪儿的,我们还是老乡呢。”朱大聪有些激动了。
“是啊,都认识一天了,还不知道我们是老乡啊。”秦有也有些激动。
“你是安徽哪儿的,我是阜阳的。”朱大聪又一次自报了家门。
“我是巢湖的。”
“哦,哪没多远。”
一来二去两人就聊上了。
当听到秦柔刚离婚时,朱大聪的眼睛亮了,一再含蓄地表露自己未婚青年的身份,还很乐意接受离异女人。奈何落花意犹存,流水情已逝,秦柔好几次都很巧妙的避开了朱大聪这方面的话题。
以前的朱大聪遇到这种情况都是一触即退,但这一次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撕下了脸上的那张老皮,一次次往那事上扯。也许是这船上没人认识他,也许是他对秦柔一见动了真情。
秦柔的前夫在家里喷嚏连天,完全就成了反面教材的典型代表,从而衬托起了朱大聪那高大完美光辉的形象。秦柔的脸色一变再变,无聊,无谓,无耐,但没过多久,那淡漠的眼神也渐渐发出了道道光芒,再看朱大聪时,脑袋后都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光圈。
不知不觉间红日西沉,天暗了下来,一阵海风吹过,秦柔打了个寒战,朱大聪不失时机地拉住了秦柔的小手,“去餐厅吃点东西吧。”
秦柔没说话,也没往回抽手,跟着朱大聪走了。朱大聪心里那个乐,就甭提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到了餐厅,朱大聪点了个一鱼两吃,一盘蛏子,一个回锅肉还有一盘青菜,凑够了四菜一汤。点完时,还拉住秦柔的手问,要不要再点什么?秦柔说够了,朱大聪又豪爽的要了两瓶啤酒。
吃饱喝足后,朱大聪略一盘算,这次普陀山三日游真******憋屈,说是三日游其实只玩了一天,在船仓里呆两个晚上也算二日游。钱倒花的超出了预算的四五倍,要不是来时多带了点钱,看样子都回不去了。不过还好,总算是菩萨保佑,让我认识一个美女,看情况可以发展一下,谁说临时抱佛脚不管用。
又站在船边吹了一会海风,秦柔说累了想去睡,朱大聪很绅士的扶着秦柔回到了船仓。
由于白天跑了一天,不大会就有人打起了呼噜,呼噜好象会传染似的,二十几人的船仓一下响起了呼噜交响曲。
本来想睡的秦柔睡不着了,朱大聪只好又兴奋地陪她聊天。本来规规矩矩坐着聊天的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靠在了一起,等发现时,相视一笑,谁都没有说什么。为了能让秦柔坐的舒服些,朱大聪还让秦柔躺在他怀里,秦柔没有说话,半推半就用行动做出了回答,激动的朱大聪将她紧紧地搂了起来。直到秦柔说透不过气时,朱大聪才稍微松开一点。
只是迷糊了一下,船就到了码头,此时天还没亮。
“大聪,到我哪儿坐会吧,天还黑着呢。”秦柔挽着朱大聪的胳膊说。
“好啊!”朱大聪将回南京的火车票揉成一团,爽快地答应秦柔的邀请。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女的如饥似渴,男的干柴烈火,大龄男女做事就是爽快,朱大聪将自己的处男之躯一下就给交待了出去。
三日后,朱大聪迈着软绵绵的腿,拖着沉重的身子,和秦柔相拥惜别,从此南京上海间多了道缠绵电波。
回到南京之后,朱大聪小感风寒,应该是在和秦柔的激战中着了凉。但在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道不尽相思苦之下,这点感冒又算得了什么。
一周后,感冒痊愈,被那三天无尽地折腾,而疲惫不堪的身体也回复了它的龙精虎猛。朱大聪却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秦柔与他终断了联系。
连夜找上门去,朱大聪遭遇了出租屋门锁的拦路。多方打听下,只知道秦柔退租走了,繁华的大上海再也没有了秦柔的半点消息。
失魂落魄的朱大聪又一次跪倒在菩萨的面前,随着一个头磕在地上,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钟声,接着是一声沙哑的“不磕空头”。
朱大聪什么也没听到,对着菩萨又磕了一个头,“不磕空头”再次伴随着钟声响起。朱大聪好象听不见这佛门妙音一般,再次磕了个头,还在那儿趴了会才起身往外走。
“啪”刚抬起脚迈过门槛还没落地的朱大聪脑袋就挨了一下。
“妈的,不磕空头知道不,磕了头就想走,当这儿是什么地方。”一个和尚走了上来。
朱大聪还没站稳就遭此袭击,顿时摔倒在了庙门槛上,疼的他呲牙咧嘴,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天突然黑了下来。
和尚用脚踩着朱大聪的脸,边碾边骂到:“磕了头不给钱就想走?你他妈打听过这儿是什么地方了吗?”
朱大聪这才明白怎么回事,但被人用脚踩着脸却让他无法忍受。于是双手抓住和尚的脚用力一搬,和尚当场被摔在了地上。
心情本就不好,又受辱了的朱大聪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和尚就一阵猛踹,边踢还边骂到:“你他妈算是什么出家人,香客不给钱改抢了是不?”
和尚被踢了几脚后,逮个机会抱住朱大聪的腿,就是一口。朱大聪疼的大叫一声,抡拳便向和尚身上打了过去。
两个人有模有样的打着,不久就都挂了彩。围观的人不少,就是没有一个人上来拉架,连其他和尚也在边玩手机边观战,不知道有没有人打电话报警。
打到不想再打的时候,朱大聪停了下来,看着躺在地上呼呼喘气的和尚,也没了动手的意思,起身来了个“事了拂衣去”。
“刚才打架的人是你吧”刚出大门,就见警察走了过来,“把那个也带上,回派出所处理。”
“打架斗殴,罚款五千,交钱走人,有钱就交,没带钱的通知家人过来交,早交早走,四点半前不交就只能在拘留室过夜了。”到了派出所后,带他们过来的警察就象背书一样说了这段话。
“娘的,我犯什么法了,凭什么罚我钱!”朱大聪一听就火了。
“我就不用交了吧。”和尚小声对警察说道。
“少一分也不行!”警察一把推开了和尚,说着还看了下朱大聪,然后又义正言辞的道:“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们要做到公正,公开,公平。”
看的朱大聪听得直想吐,老子是上过大学的人,多少也了解点法律,怎么不知道打个架就罚五千块,竟然都不问一下怎么回事,最起码也要录个口供吧。
他又怎么知道,录了口供,就不好再罚钱了,这些警察的收入找谁要去。钱一上交,马上放人,不做记录不问话,船过水无痕,上面查下来也不怕,从没有过这件事。再说有些人为了不在派出所留底,还是很乐意和警察私了的,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撞上了警察。
“我犯什么事了,有本事你们关我一辈子,别以为我不懂法,想让我交五千块钱,门都没有!”朱大聪又不准备以后再二进宫,也没想过进政府部门工作,当然想进也进不去,根本不在乎留不留底,再加上心情不好,就越发的在乎那五千块钱了。
在确认警察没和自己开玩笑后,和尚也不干了,对着警察骂了起来:“你们到我们庙里来玩时,我从没收到你们的钱,还给你们送红包,你们竟然给我玩真的,我要见你们所长,我要告你们。”骂了两下,和尚也想起了用法律武器来维护自己的财产。
“分开关起来,让他们好好想想。”警察头目直接无视了他们的抗议。
“交不交罚款,我们要下班了。你这也不是多大的事,交了罚款就可以回家,不用在这儿受罪了,我们这里不管饭的,现在这天,晚上有点儿冷。”四点多时来了两个警察,半关心半威胁的劝了会儿朱大聪。
朱大聪的心也活了起来,有点后悔自己太冲动了,都四十多的人了还这么不淡定,想交钱走人时又想到身上没那么多,硬币都算上也才一千五不到。
朱大聪犹豫了下,警察以为他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不耐烦了,骂骂咧咧的过来,把朱大聪铐在椅子上,锁门下班走了。
朱大聪这个后悔就别提了,想想自己也是读过圣贤书,上过洋学堂的人。怎么能为了点钱身陷囵圄呢,不智,实在不智啊!只是再后悔也没用,整个派出所好象都下班了,叫了半天也没人理他。
随着门被关上,朱大聪在一天中见到了两次天黑,派出所里怎么这么黑,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朱大聪的双手被反铐在了后面。这次比被和尚踩脸时,黑的更彻底,时间也更长。
“什么天了还开冷气,电不要钱了吗?”朱大聪冻的直发抖,还忘不了关心民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灯突然开了,遭此强光朱大聪条件反射似地闭上了眼睛。这次他总算是学聪明了,还没等警察开口,就主动交待了错误,并表示愿意接受罚款,情之真意之切,让警察都颇为感动。打开手铐后,警察叔叔还给了朱大聪一杯热水,如此和谐的警民关系让朱大聪感动都有点想哭。
一直到朱大聪喝完水,我们可爱的人民警察都没有提钱的事,还一再提醒朱大聪慢点喝别烫着了。
“警察同志,我身上只有这么多现金,您看能不能先让我回去拿了钱再补上?”朱大聪刚喝完水就和警察商量起了钱的事。
“不行,打电话回去让家人或朋友送来。”和蔼可亲的警察叔叔突然严肃了起来。
家人,都不在这儿,再说这半夜三更的折腾自己的父母从安徽跑到南京来也不现实,毕竟事也不大,钱能解决的事还能叫事吗?
朋友,那也不行,在这个城市里能和朱大聪称朋友的人,也就是那几个同事,这事要让公司里知道了,自己还能在公司呆下去吗?
三千多点的差头让朱大聪犯起了难。
警察可不管这些,也没义务大半夜不睡觉(虽然是值夜班),陪朱大聪在这儿傻坐,于是朱大聪不得不又换了个地方。
“都老实点,不要闹事!”警察严厉地警告声,吵醒了和朱大聪关在一起的其他人。
“妈的,大半夜也不让人睡觉,去两个人把事办了,其他人继续睡。”一个老大模样的人看了朱大聪一眼,对离朱大聪最近的两人说道。
“文明社会,拒绝暴力!”
任被压在床下的朱大聪怎么求饶,和谐的动作片还是上演了。
近四十岁的朱大聪,怎么说也是大学毕业的圣人门下,岂能受此侮辱。于是舌尖一顶上牙堂,运用丹田一粒混元气,反抗了。
“啪!”
“妈的,搞这么大动静干什么,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老大模样的人坐了起来,对着朱大聪这边骂道。
“老大,这小子劲大,我们没按结实,他的头撞床上了……”听到老大骂人,两个动手的犯人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