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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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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你的脸怎么回事啊?”妻子心疼地问道,要去替他擦擦。高子健推开她的手,躺在了沙发上,鞋都懒得脱了。“你倒是说句话,怎么样了?”“还用问,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高子健苦笑着说,“哎!我就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尽管……”妻子坐在一侧,望着高子健的样子,不忍再说了。

“看来,得想想办法了,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高子健自言自语道。然而,他仍旧没明白宋雪怎么突然间就……这出乎他的意料。

就在古昊和宋雪离婚前的两个月,高子健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找到了宋雪,他的出现让宋雪很生气,很痛苦。尤其是他在知道湉湉是他跟宋雪的孩子时,竟提出他要宋雪把孩子给他抚养。刚开始,宋雪不同意,可她有经不住高子健的软磨硬泡就答应了,再者那时候她心里对自己的女儿也不上心。对她而言没有多大的损失,而恰恰是高子健的再度出现,让宋雪整个人性情大变,终于在那次醉酒之后,把所有都告诉了古昊。坦白,这并非是她心中所愿的,她对古昊也没有那么大的脾气。离婚后,两个人又见了几次,高子健也是从她的口中知道了她离婚了,而更让他坚定了要接走湉湉的决心。对,他是结婚了,和别的女人,但很多年了一直想要个孩子,却一直不能如愿。也是出于无奈,高子健在绝望中打听到了宋雪的消息,便和妻子商量把湉湉接过来,以此来弥补他们的这个不能言说的遗憾。正当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时,宋雪却失去了联系。等再度了解详情时,却被告知宋雪离开人世了。

“都怪我,”妻子看到高子健挨了打,很是过意不去。大大小小的医院去过不少,始终没能找到病因的根本所在。作为一个女人,不能为自己的男人生个一男半女的那该会是多大的遗憾,可以说这样的女人是不完整的。也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对不住高子健,她对高子健接触宋雪这件事还是很支持他的。这时候,高子健才意识到自己因为这件事冷落了妻子,忙安慰她。“那,那我们还有可能要过湉湉吗?”妻子失望的脸上又闪过一丝希望,期待在看着高子健。“现在,唯一的难题就是宋雪的前夫,尽管他知道那个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还是很护着她,这个按常理,我始终没能想明白?”高子健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

“也是啊,照理说,宋雪骗他这么些年,他应该恨死她才对,明明知道那个不是他的女儿却还留在自己的身边?一般人可能连见都不想见到,怎么会-----该不会是……?”他的妻子接过话煞有其事地分析如是。“什么意思?”高子健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宋雪家里是不是很有钱?她的父母就她一个女儿,现在他们的女儿死了,那他家的那些遗产到时候不得到湉湉名下?他们就只有湉湉唯一个苗子---”高子健连连摇头,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些,如果古昊真的是像他妻子所说的那样,那他这么做就是为了从湉湉身上间接的得到宋家的巨额遗产。这样一想也正好应正了为什么他说要接走湉湉时古昊表现得如此激动了。因为湉湉对他有直接而切身的利益。尽管他曾经是宋雪的丈夫,但毕竟离婚了,再说了湉湉跟他有没有血缘关系,这就更加坚定了高子健的论断了。他看了看他的妻子,神情凝重,没有说话。

“那这样的话,对湉湉可是不公平的,很明显,古昊他是要报复姓宋的一家,要不然他为什么对你下手这么狠。”高子健的妻子看到他有些将信将疑,又给他分析古昊的动机。看来这件事情还真的有名堂,不是高子健一厢情愿的。现在不管怎样,他都要好好想想办法了。

一如平常,古昊接湉湉放学,本以为那个叫高子健的家伙不会再出现了。这次他瞅好了时间来的,古昊刚接到湉湉,他就出现了。他想过去跟湉湉打招呼,古昊一个箭步上去把他拉到一旁,咬着牙根恨恨地警告他::“你怎么又来了?我告诉你,你最好离我们远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边说,转脸冲女儿笑了笑,不让她担心奇怪。“放开,放开!”高子健这回没那么好的脾气,用力推开古昊,毫不客气,“行了,你就不用跟我来这套了,你我都是明白人。”还带着些许的不屑和轻蔑。高子健如此的表情,古昊不明白这个人倒觉得自己有理了。一旁的湉湉还在看着古昊,他只是想尽快打发走高子健,这些话不适合在这种场合下说。就匆匆和高子健约定地点,时间再讨论,便迅速离开。

“爸爸,刚才那个叔叔是谁啊?”路上湉湉还是问了他,“噢,那是爸爸的同事,碰上了,打了个招呼。”古昊尽力一笔带过,又问她今天有没有作业,在学校的情况之类的话,转移她的注意力。可能她只是随便一问,仅仅是处于好奇。但,古昊不能有丝毫的松懈,绝对不允许。

“说吧,我只请了半天的假。”刚坐下,古昊就直奔正题。再说了,跟这个人不需要假惺惺地客气什么。高子健早就到了,这时正看着窗外,没想他还是逃过了自己的视线。“我还是自我介绍一遍吧,高子健。”他伸手表示友好。“古昊。”古昊看也不看他,漫不经心地说。让高子健悬着的手,不免面露尴尬之色,作罢,悻悻地收回了。

“好,爽快。”高子健转动着咖啡,想了想说:“为什么这两次你见到我都这么紧张?”说完目不转睛地盯着古昊,“跟骗子我有必要客气吗?”古昊反唇相讥道。“骗子?你是说我是骗子?”高子健指着自己笑问,“为什么?”高子健追问道。

“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哦,哦,你是指我说湉湉是我的女儿的事?”这时候古昊没有之前的冲动,尽管显得有些生气。也只停留在表情上。高子健见他没有反驳,其实高子健自己心里也清楚。又接着说道:“我可以保证,我在这件事情上是绝对没有胡说八道,我是很认真很严肃地对待这件事的!我发誓!”

古昊莫然一笑,依然沉默。

“真的,其实不怕你笑话,我跟我现在的妻子结婚五六年了,一直想要个孩子,却----”说着还动情了,“哎,你明白的,这,所以,所以,不过你放心我们是不会委屈了她的,毕竟她是我的亲骨肉!”高子健说着说着有些语无伦次。古昊看不出他有什么破绽,一时不好判断。可能是只说这些话,古昊还无法相信自己,高子健又跟古昊说起当年他是如何与宋雪相识相知到相爱的,最后宋雪告诉他她怀了高子健的孩子,一切都很有条理,思路清晰。他还沉浸他自己的回忆和怀念之中,滔滔不绝时,古昊却笑了起来,些微肆无忌惮。“亏你有脸说?当时你跑哪儿去了?现在自己不行了就想起来了?你想过宋雪想过孩子吗,**还算个男人?我最瞧不起你这种人!”古昊劈头盖脸地给高子健泼了一盆冷水。

“我,我,我-----”被古昊这么一说,高子健突然语塞,满脸涨得通红,想解释却了解自己的解释这时候不仅苍白无力,更会让眼前这个人更加瞧不起自己。好一会儿,垂头丧气地自嘲说:“对,我他妈不是的男人,当时跑了躲了,怕承担责任,现在,现在我也算是遭到报应了,这难道还不够吗?”

“这个不是我能管的事,你去问宋雪吧。”古昊从未如此无情,冷漠。

“你?如果,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的!现在,我希望我们能够静下心,冷静的好好谈一谈这个问题,我是很真心,很真诚的。”的确,按照刚刚高子健说到那些事情,时间点也确实符合。然而,仅仅凭他嘴上说的就能够相信他?不,生活已经给了他不少这样的教训。但是,如果还像前面这样为过去的错再纠缠不休,那将永无止境,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是个结果了。古昊稍稍平静些说道:“这个我不同意,没有商量的。”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她不是你的女儿,不是!更何况,你和宋雪早都离婚了,你跟湉湉不论是从法律上还是血缘上都没有关系了!你不同意其实真的意义不大。我,我希望你能够清醒地认识这一点!”不经意间高子健提高了声调,睁大了眼睛。似乎古昊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所以?所以是我的错了?”古昊反问他,双眉紧锁,半张着嘴,气息有些急促。

“反正你现在这么做是不对的!”

“你想怎么说都行,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话,我也不会答应你的。现在湉湉跟我生活在一起很好,不用你担心。我会照顾好我的女儿。”古昊特定加重了女儿这两个字的语气,就是要他明白湉湉是他古昊的女儿而不是什么高子健的女儿。

“你,你---简直的顽固,不可理喻!”高子健有些愤怒,“哼,我知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死死将湉湉拽在手里不放。”

“她是我的女儿!我凭什么给你,你是谁你说是我就把她拱手给你?凭什么?”古昊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冲他吼道。

“哼,少在这儿假清高,原先我还不相信,我情愿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现在看来,你太让我失望了。”高子健驳斥古昊如是。古昊不由得冷笑了几声,“失望?我让你失望了?不敢当----”

“我知道,你不就是惦记着宋家的那笔遗产吗?我能理解,毕竟他们害你不浅,你想借此达到打击报复他们的目的,对吧?”高子健见古昊顿时有些抽搐的脸,样样得意了起来,“看来我说中了你的想法!不过这也没什么,这也算是人之常情,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放屁,你他娘的放屁!”古昊愤怒地站了起来,他觉得高子健的话极大的侮辱了他。让他怒不可遏,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可这高子健也不是吃素的,腾的也站了起来,“不是你激动什么,除非你心里有鬼?”

“你?!”古昊失控的情绪正中了他的下怀,“好,好,好,你有种,哼,厉害,厉害!”“但是,我可以告诉你,高子健,不是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想你一样用这样肮脏卑鄙的想法去思考问题!”古昊实在是有些去不过,回敬道。

“你怎么这种态度?我也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我是不会就此罢休的,我是不会让你的计划得逞的。到时候就别怪我没给你面子了。我们走着瞧吧!”

“好,我等着,我警告你别打湉湉的注意,我也不是好惹的!”说完,古昊头也不回,气冲冲地走了。

“站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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