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天道不仁,视万物如蝼蚁。
追溯天地混沌,阴阳合一,不能辨别彼此,万物皆可视为一体,紧密相连,过万年尚不可分割。
流传盘古氏,历一万八千载,开天辟地,天地初分,始分阴阳,初化五行。
阳者清,上腾为天;阴者浊,下潜为地。
盘古憎恶混沌,开目为昼,闭目为夜,肢节为山,体血为水,毛发为木,吹为雷电,嘘为风雨,万物负阴抱阳,始有生气。
万物皆有共生之相,生时血肉,死归尘土,纵有万道轮回,亦不复以往,故万物皆是独一无二。
混沌为一,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八分万物。万物脆弱,不能抵御风雷之力,不能洞晓生死之秘。
即便如此,万物恐惧死亡之甚者,迫使自己遍寻秘法开天破地。竟有人畜植物之天赋秉异者,习得聚气通灵之道,探寻天神之力,追求长生之道。
虽经万世苦难而不得,但终有聪慧之士归纳先辈积累,参悟天地造化,以平庸之体竟可撼动天地,有驭风驾雷之力,驱使灵物之能。
万物之中仅有一物存在无限智慧,脱颖而出,称其为人类。
人类之中虽愚民之众不懂仙神之力者多之有余,亦有以凡人之体修得千年道行者不在少数,虽未参透生死之秘,但已有神明之威,凶兽猛禽避之不及。
故其以仙人自居,开宗立派,广纳良种,受其传承,世人皆膜拜之。
愚民之艳羡者之多不可计数,故更多之人投入修真炼道之路,声势之大,从未有之。
自分天地,九州之地变化繁复,远古之时以昆仑为万物之灵长,大地异动,万物侵蚀,山变为海,海亦变为山,林林总总,反反复复,世界已一番不同模样,昆仑破败之久,早已不负盛名。
现今九州之地,西为昆山,东为蓬莱,北为氾林,南为蛮疆,中为中原。
虽九州浩土,广阔无边,其以中原之地最适宜人类居住,人气鼎盛,人类十有八九便聚居于此,组成联盟,秩序有加,凶禽猛兽多被驱逐至边荒之地。
凶兽猛禽之中亦有神通或大能力者便在九天之上,九幽之下,蛮荒深处修道生存,视为洪荒异种,有万年之寿,即便得道仙人亦不敢小看之。
时至今日,人间修仙炼道之士,多如牛毛,不胜枚举,又以九州浩土之大,奇人异士之多,故修炼之道不尽相同,能以天地灵气掌控世上万物之法门种类之多,不可通晓。
法道之别,私心之故,天下逐渐有了门派宗堂之别,正邪之分,虽尽是人类,却各为其道,勾心斗角,征伐杀戮,世人见之为常。
方今世道,正道势强,邪道势弱,故中原锦绣河山之中虽鲜有灵气旺盛之地,却多被正道牢牢占据,扎根千年,根深蒂固。
其中以“绝尘谷”、“火云殿”、“冰雪峰”、“般若寺”及“雷音宝刹”为道佛正宗,正道以其马首是瞻,百姓信奉。
绝尘谷外百里之地有一青丘国,青丘国外十里之地有一元祥村,这个故事很长,刨根究底,要从这“元祥村”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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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现世
有村名曰:元祥。
此乃村民在乱世之中追求平安吉祥之愿,愿望强烈,纵使生活平淡无奇,无富贵无功名,也要家族亲人无灾祸无病苦,可为大祥之意。
故以此为名,希望村里百姓生活自有所足,家庭和睦。
世人皆平庸,对仙人敬仰之心多之有余,凭借凡人之躯,竟能有操控风雷之力,御宝飞行,念动之间便能上天入地,妖魔鬼怪无不退避三舍,有鹤冠童颜之态,仙人之姿,器宇轩昂令世人唯有诚心叩首膜拜,企盼寻得庇护。
元祥村方圆万里之内,王国宗派的数目不在少数,最近一国也是其依附之国,名曰:青丘国。
青丘国同与万里之内其他各王国一般皆是信奉同正道宗派,也唯独此宗在中原东北区域有此浩大声势,大声望,即便放在中原之地,九州之中,尚不能寻觅出能令其俯首称臣的修道宗派,尚换成万里之内其他宗派决不能让各王国及大小修道宗派马首是瞻,决无二言。
此宗派名曰:绝尘门,成名不倒已有三千年之久。
绝尘门因常年占据四方天地灵力汇聚之谷——绝尘谷而命名。
绝尘谷被视为宗门根基,谷底之大,逾越方圆百里,四周连绵山脉环抱,最低峰尚可达到千丈之高。
山脉最高峰为凌云峰,高三千丈有余,较之环形山脉座北,最低峰为平云峰,较之环形山脉座南。
山脉之中仅有六脉尚能称峰,若依照右手之序分别排列一圈可为:平云峰、玉竹峰、观日峰、凌云峰、朝天峰、玉石峰。
矮峰在南,高峰在北,一年四季阳光照彻谷底,竟无南北阴阳面之别,奇人异士善风水相者无不惊叹,皆视之为天帝庇护场所。
峰高处云雾缭绕山腰,不识山顶面容,环形山脉内为仙谷,山林密竹,飞瀑奇岩,珍禽异兽,亭台楼阁,飞岩浮石等奇异景物之多,令人目不暇接,穷尽一生尚不可知其真实数目。
环形山脉之外为肥沃平原,溪流密林,珍禽异兽之数不能统计。山谷之中地势平坦,灵气充沛,面积逾越十里之湖,数目有三,近平云峰者称之汤湖,近朝天峰者称之朝阳湖,而近观日峰者称之日照湖,湖内仙草浮荷,礁石游鱼之数也不在少数。
绝尘谷内与外界无一山洞峡谷可寻捷径进入其中,绝尘门中弟子皆当学会御宝飞行之术之后方可出谷历练。
凡人求仙者更不在少数,穷尽数日口粮,历经数日艰辛方可翻越平云峰到达谷内宫殿楼宇之所,即便如此,绝尘门人选徒之时也是精挑细选,非天赋秉异,或与仙道有大机缘者不可入宗门。
正因为如此,万里之内对绝尘门可谓奉为天神之所,各国各小宗派每年皆有进贡之物,以求仙门庇护。
绝尘门也极其享受此等膜拜地位,当首之人,道法通天,为延续宗门人才济济,万年地位不倒,每三年会在谷中举办择徒大会,广邀万里之内的王国宗族,若年满十四且未踏足过别派修仙炼道,便可竞争一个参加名额,经过层层把关,严密审核方可入宗。
现今,绝尘门地位可谓如日中天,回望三千年前,绝尘谷仍旧是一片未被发掘之地。
有一风水术士游历中原,历经此地,惊其地势雄伟,山峰拔地而起,直插九天,山腰仙雾弥漫,周围仙禽异兽之多见所未见,便搜寻山路上峰入谷,以草木充饥,涧溪止渴,一路不杀一只仙禽异兽,历经数日方进谷底,所见飞岩浮石等奇景,惊为天府。
术士寻得一谷中山洞,进洞却发现有一青麟灵兽产子艰难,本欲逃走,却听青麟如婴儿学语般向自己求助,便鼓足勇气,用尽气力帮其产子。
青麟得子碧眼青角,见到术士以为其母,紧跟不离,其母青麟兽无奈,留术士长住,又因感激术士仗义之举,从洞中取出一古老卷轴送与术士,上面各般法门秘术,虽艰涩难懂,但习之却威力无穷。
术士二十余载居住于山谷之中不出,感激此翻奇遇,潜心修炼,小有所成,渐有驾驭风雷之力,大喜乃出,自命绝尘,携小兽碧眼麒麟兽几番江湖风雨,虽不能说独步江湖,但却可称之为一方之雄。
功成名就之后,遂开宗立派,选址绝尘谷为根基之所在,常年居住于最高峰上,所授弟子百名有余,但得其真传者甚少,不出五指之数,绝尘将其弟子分派驻守山脉六峰,将其毕生所领悟道法——驾驭木灵、风灵、雷灵的法门秘术,传其六峰之主,六人受用无穷。
绝尘寿终五百三十一岁,临终叮嘱弟子:我穷尽一生游历中原,此绝尘谷乃为中原之中罕见的灵气旺盛之地,我古卷所学乃皮毛星点,我绝尘一门自此占据此谷,好生研习,万年不可遗弃,切不能忘记。
绝尘将所得卷轴交与长徒,命其领居最高峰携带其余五人坚守此谷以待来日兴盛。
四百年过后,六人皆亡,谷内所得传承者皆无绝尘之威,时过境迁,宗门破败,门中弟子鱼目混杂,依仗门派之威,到处生事,终有一日受世人所怒,纵有青麟和碧眼麒麟兽相助,却因奇人异士多为修道能人,且数量过千,竟也被占据了半个山谷。
此等形势相持近百年之久,又过一百年,最高峰中竟出一名惊才绝艳,天资绝顶之人,名曰:凌云。
十八岁入门,修道一年便能与其师打成平手,其师绝木掌门甚喜,感谢先师保佑,遂将古卷轴交与凌云参悟,凌云进碧月仙洞十余载闭门不出,身边终日青麟和碧眼麒麟兽陪伴左右,每日为其守护。
山谷中异派门人的数目与日俱增,因无一大一小灵兽阻挠,又因能者过万,遂结伴攻上最高峰,眼见将要破宗之时,碧月仙洞灵气汇聚,竟呈现实质般破洞而出,直指九天,黑夜瞬间变为白昼,天地风起云涌,电闪雷鸣,异象横生。
凌云缓步而出,怡笑阵阵,响如惊雷,恍如仙人下凡,闭眼间御风飞驰而至,以一人之力,破万名修士围攻,将其逐出绝尘谷不敢靠近此地万余里。
凌云之威响彻九州各地,无人不晓。
他所领悟的“凌云六诀”,即便在中原之外,鲜有人居住之地的奇异宗族尚知其威名,钦佩有加。
门人为感激凌云所为,命最高峰为凌云峰,传其掌教之位。凌云寿终八百一十岁,一生收徒苛刻至极,仅有六人得其绝学真传,分派驻守六峰,以其名为其峰命名,令其六人广纳天下可造之材,传承香火,兴盛宗门。
凌云峰以六峰之首领导诸峰,现今门中弟子已过千人,高手如云,天赋秉异者不在少数。
门中弟子在外行侠仗义,为世人推崇,现今与“火云殿”、“冰雪峰”、“般若寺”、“雷音宝刹”齐名,威震九州,被世人视为道佛正宗,领导正派人士傲视九州。
而绝尘门掌教,枯木道人,因其道法造化深不可测,超凡入圣,被世人视为屈指可数的绝世人物。
元祥村东距绝尘谷九十里有余,西距青丘国不足十里,乃青丘国城外一平庸小山村,村中之人多以种植山竹、贩卖竹笋、编制竹制品营生,以上山打猎、下溪捕鱼为食。
村落四周密林茂竹种类繁复,飞禽走兽自有生存天地,算得上是一片富饶多产的宝地。
青丘国国君懂得社稷之道,爱民如子,苛捐赋税按照当年收成而定,令百姓自给自足,产之有余,文字、音律、术数、政道之学广受百姓推崇。
青丘国日益鼎盛,每年向绝尘谷进贡之数逐年增长,受到绝尘谷长老的关注与重视。长老建议枯木道人向青丘国每三年多两个名额有资格可进宗门参加择徒大会,虽各国人数众多千人有余,但真能进宗门者总而合之每三年不足二十人。
即便如此,青丘国能多两个名额也要感谢上苍恩赐了。
元祥村中一个稍远离村落之地有一小竹屋,以粗壮立竹扎根土中之力,支撑起一个小竹屋,架空而立。小竹屋四周怪石林立,大小胖瘦高矮不一,以小竹楼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围成一个百米之径的圆圈。
小竹屋门外有一米宽厚的石凳,石头漆黑如墨,质地坚硬,四角平整光滑,散着极淡的黑芒。
其旁正有一个少年大约十四五岁模样,挥刀劈竹,把原本粗壮高大的竹子削成一米一节,十节为一捆,十捆成一堆,只见后方足有五十堆之多。
忽闻小竹屋中有一个老者取笑道:“小崽子,你是否今天不记得吃饭,就连力气都不知道怎么个出法了?劈了一天竹子才完成了一半,我看你天黑了干不完,明天王大婶来拿货你拿什么给。”
只见那少年头也不回,手起刀落随意道:“我苍皓是什么人,追逐野猪一日都不喘气,这点东西怎会放在心上,日落之前保准能够干完的。”
日近西山,大雁西归回巢,野猪入山进穴,小竹屋门外仍旧有一身影,虽然不高大壮硕,但手起刀落处,便有一长竹断为其二,不知疲倦,干劲十足。
小竹屋此时已点上了油灯,灯光随风晃动,忽明忽暗,里面一个佝偻老人,鬓发齐白,一手抚着长须,依靠着长椅,另一只手抚摸着一本用竹绳绑扎的残缺的牛皮册子,闭目时手莫名地在泛黄处停留许久,也不知时间到了何时,只觉竹林中虫鸣之声更响,屋中明亮之感更甚。
老人沉思间,忽听一个稍带稚嫩的少年之声飘来:“爷爷,你怎又看着这破书发了呆,前些年还不见你理睬它,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最近怎么老是不离手了。”
老人似是有些累了,睁眼回望笑道:“小皓啊,干完活了啊,那就吃饭吧,我看你都干得饿死了是吧。”话未说完老人便起身召唤苍皓过来吃饭。
苍皓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放下竹刀在一边,扭动了几下酸痛的臂膀,方才微笑道:“都饿得我腹中似有蠕虫打了好几个滚了,若是再不吃,我倒是没事,恐怕它们可就遭了秧了,我不忍心啊。”
老人抚须看着他边说边做手势的模样笑意更浓,随后又笑骂道:“小崽子何时变得这般有趣,快来吃饭,菜都要凉了,看我今天做了什么:蒸笋......”
还不等老人说完,苍皓就一蹦并作两步跳到老人身前,拿起碗筷就开始吃饭,狼吞虎咽,边吃嘴里还边含糊着:“好吃,好吃,爷爷的蒸笋干肉真是一绝啊,要是再来点小酒,那就更惬意了。”
老人无语,看着苍皓,随后便拿来一壶高粱酒,爷俩一起喝了起来,此间还不间断的给他夹菜,时而带着点宠幸的轻斥:“慢着点,也不怕噎着,你真是如饿死鬼投胎了一般......还有,这酒不是这般喝的......”
经过苍皓一番风残云涌式的动作,两人酒足饭饱,甚是欢喜。苍皓抢先利索地做完饭后的清洗工作,然后便一个人习惯性地出屋。
面对着四周的怪石,随意拣了一处躺下,望着夜空中如面盆大小的皓月,时不时有些许星辰划过天际,淡淡地消失在半空之中。
苍皓一只手枕着头,一只手抚摸着吃得鼓胀着的肚子,撩开衣衫来,却见肚眼处有一古怪胎记,像以血色染成的印纹,很是奇特。
他看着陨落的星辰暗叹道:“就辉煌如星辰一般也有陨落的一天,更何况爷爷呢。”
苍皓突然起身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这接下来不好的事情,心情烦闷之余,便从身后腰带上取下一根九寸长短的紫竹玉箫。
此箫由紫竹玉制成,握之略冷,火烧之不燃毁,水溺之不腐烂,箫身处发音孔共有六处,前五后一,很是精巧别致。
苍皓幼时喜爱音律,尤其爱吹箫,幼时跟随隐居乐师“水乐大师”学习音律有三年之久,随后水乐大师因要四处游历便走,离别前将自己伴随半生的爱箫送与苍皓,作为临别之礼。
苍皓视之为宝,爱惜有加,每当月近枝桠之时便取出吹奏,箫声低沉优美,伴随着一种清萧忧郁之意,十分得四周鸟兽欢喜。
每当他吹奏之时,皆有附近的鸟兽悄悄来到他身旁,俯身倾听,吹完仍尚未离去。
苍皓虽然年幼,但其在音律上的天赋却是广被元祥村的村民所认同。
每逢佳节时分,村中每当有灯会的时候,村长便会邀请他出来为大家演奏,爱听者不在少数,更有少女怀春之人对其心生爱慕,王大婶之女就是其中之一,也因此为他创造了一些竹材上的生意收入。
何谓现世安好,一家人团聚,一日三餐有保证,寒冬不觉衣冷,病痛不生,兵灾不扰,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这也是现在苍皓心中所想所求的,希望爷爷不会老去,陪伴他结婚生子,享受到天伦之乐。
渐渐地苍皓就躺在石头上睡着了,手里紧握着紫竹玉箫,笑靥满面,似是梦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
竹林中有一道黑影晃动,似是向苍皓看了几眼,便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小竹屋里已然多了一道人影。
老人淡然起身,全无平时佝偻之状,单手置于身后,似是在与那一道人影交谈着些什么。
些许时间后,那道人影却已消失不见,老人恢复佝偻之态,走出小竹屋来,看了看苍皓,然后又摇了摇头回到屋里去了。
山鸡鸣晓总是很准时,丑时刚至,便有阵阵啼鸣破穿寂静的元祥村,暗示了一天的忙碌生活又将要开始。
苍皓伸了个懒腰,精神十足,一番清洗过后,架起火来,烧起了白粥,留一份大碗的进屋放在桌上,自己把那剩余的白粥吃了个干净。
知足过后,苍皓开始整理今天要交给王大婶的竹材,然后走到集市上去买米买酒,采集一天的伙食。
日挂枝梢,苍皓从集市买完米酒将要回去,却路过一个酒家看见里面似有一番热闹的景象。
好奇之心遂起,他穿过人群开始向里张望,却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邋遢着胡子,无赖般地坐在酒家中讨要酒喝。
也不知怎的,苍皓被后来的拥挤人群挤了进去,惊得他不知所措,把手中的米酒向空中抛了出去,心中大惊:“小心......”
话还没说完,那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头也不回懒散的一把抓住米酒,就如放在他桌前一般轻巧,只见那人打开酒就猛喝了一口,酒到口中才沾染他的舌尖,中年人就把酒吐了出来,边吐还边抱怨道:”这是什么烂酒,淡得跟水一般,也没酒香,真不过瘾。“
苍皓听闻,很是生气,上前叉腰就骂:”你这人怎么这般无赖,喝了我的酒我尚且不说你,你倒还要说我的酒不好喝。”说完抢过米酒,便是大步往回走,小脸上已是气得通红。
中年男子见状,哈哈大笑,笑声如雷,众人只觉一阵耳鸣目眩,他向酒家打了个手势,便离开而去,不知所踪,众人见无戏可看便也陆续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