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母亲特别中意秦袅,看那样子是一心要她做自己的儿媳了,再看那秦袅看你的神情,再这般不言不语顺其自然下去,恐怕......”锦绣颇为忧心。
“我也担心这个,也正是因为知晓秦袅对我的心意才更加难办,以她的性格,若是对我毫无感觉纵使母亲再想也是无可奈何,更担心的是木槿那边,以她的聪慧一定能够知道我们之间的重重阻碍,而以她的善解人意又肯定不会让我为难和父母不和,这几****去找她,她也避而不见。”承镜满目忧愁,锦绣心有不忍“四哥,我知道木槿越是这样你反而越放心不下她,
我会将你这番心意告知她。”承镜只是深深点了点头,神情中皆是疲惫之色。
只感叹一句,情为何物。
走到陈氏卧房,看见大嫂荣清,和二嫂宋婉都在,三人正在看荣氏给宋婉腹中尚未成型的孩子做的小肚兜。“大嫂真是有心了,这小人的衣裳做得精巧可爱,真叫人爱不释手呢。”“你喜欢就好。”荣氏看着宋婉一脸幸福与满足心中微微泛苦。陈氏看见了锦绣“五儿,快进来看看你大嫂给你小侄儿做的衣裳。”锦绣慢慢挪步走进去,心中暗暗决定与母亲讲明承镜的心意。
“好看么。”陈氏眉眼中具是喜色,锦绣淡淡的应了声,陈氏抬头看她“怎么了,五儿?”
“母亲......”陈氏见锦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她有事要说,便支开了两个媳妇“清儿,婉儿在这儿也坐了多时了,你带她出去透透气,走动走动。”荣氏应声,后面两个丫鬟一路扶着出了门。
“说罢。”陈氏端起手边的茶杯饮了一口。
“母亲,听说三哥来信了?”“是啊,都安顿好了,写信告知家里。不得不说。老三虽然闷声不响的,但懂的体会父母,不让我们操心,可比老四成天在外惹是生非的让我省心多了。心想着还是早点让老四娶了妻室定定心才好。”
“可是母亲,三哥还没娶亲呢,四哥这里不好乱了辈分。”
“老三此去若是金科及第,京中不知多少人要上门攀附了,我们操不到这份心,还是先把承镜的婚事解决了,这也老大不小了,还整天游手好闲的,该找个媳妇管管他了。”
“可是四哥并不喜欢那秦小姐。”锦绣嘟囔着。
“锦绣,你最近就不要总出门了,好好呆在房里学学你一个女孩子家该学的东西,明年开春你也该行及笄礼了。”陈氏声音平缓中带着一丝怒气。
“母亲,四哥有喜欢的女子,不是那秦府小姐。”锦绣心里暗暗的想,豁出去了。四哥对不起了,我还是说了。“木槿和四哥情投意合,你不能......”话未说完陈氏一个耳光上来,锦绣捂着脸颊,生生愣住了。“看来平日是太过宠惯你了,越发无法无天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承镜与那妓子纠缠已久,我都只当你们年纪小不去计较,如今到和我说起情投意合来,看来她还真有两下子,不仅迷晕了我儿子,还唆使我的女儿。”
锦绣跪在陈氏面前“不是的母亲,不是她唆使我,是我自己冲动,除了身份背景,木槿样样都比过那些名媛淑女。”陈氏已经不再听她辩解“砚清,将小姐带回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她出门,若是有什么差池,你也不用再待下去了。”
砚清诚惶诚恐“是。”说罢去扶锦绣。
“早知道你会这样,当初就不该由着你随承镜四处游混,回去好好思过吧。”
锦绣趴在榻上,心中回想起来,觉得脸上隐隐的疼痛,母亲以前从未打过她,也从没这样色厉内荏。
“小姐,快用毛巾敷一敷吧。”砚清端来凉水来,拧了帕子递给锦绣。
锦绣把脸转向里面,不说话。砚清叹了口气,将帕子轻轻敷在锦绣微微红肿的脸颊上。“四少爷都让你别去了,你怎么就不听劝,这下可到好了。”
“砚清,你不懂,我若不说出来,四哥也只得一路拖延,也根本无法解决问题,还不如这样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些小伤小痛都算不得什么,就是不能出门的话,也没法告诉木槿四哥的心意。”
砚清见没声了,回头一看,是太累了睡着了,便取下毛巾,给锦绣盖上薄被悄悄退了出去。
晚饭的时候,砚清端了饭菜到房中,点上灯看见美人榻上不见锦绣人影,再掀了帘子往内室一看,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这下慌了神,忙找了几个小丫鬟在府中悄悄地找,夜深了锦绣也还没回来。砚清怕锦绣悄悄出府去找木槿去了,也没敢声张,告知了承镜锦绣白天和夫人说明木槿的事情而被罚面壁,现下又不知所踪,承镜一边骂咧着,一边穿上衣服就要出府,这个妹妹,从来就是给他惹麻烦的。
进了春风烟雨楼,也不管顾盼的阻拦,直奔楼上推门而入。这一进门就看见木槿正在为一个男子倒酒,便是愣住了。木槿抬头看见承镜一脸焦急怒气,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那男子也转过头来看着承镜,都这个场景了还这般气定神闲。
承镜压着火气对那锦衣男子说“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