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十九章父子同妻
李白正欲答话,突听树上传来声音:“青莲居士李太白,原来是个风流少年。哈哈,搂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脑袋里还想着另一个,当真是个多情的种子,有艳福,有个性,不愧为青莲居士。”
李白心下暗惊,凭自己深厚内力,树上有人竟没有察觉到!李白来不及多想,一招“投石问鸟”,身子竖直上飞,右掌一扬,直朝声源处拍去,口中大喊:“何方朋友,下来说话吧。”
那人见李白掌力袭到,竟不躲闪,也是一掌拍来,“砰”的一声巨响,李白身子受挫,加速落下地来。再看那大树,竟从中间断开。那人也被李白掌力振飞,向上直跃三尺,然后轻轻地落在李白面前,乐嘻嘻地看着李白。
李白见此人花白胡须,中等身材,脸色红润,精神矍铄,已是古稀之年。李白暗想:自己那一掌虽然从下向上,威力稍小了点,但也绝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而眼前这位老叟竟然安然无恙!李白忙道:“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为何深更半夜前来窃听晚辈讲话?”李白见老叟右手提着个酒葫芦,心想都是同道中人,因此说话语气相当客气。
老叟朗声道:“一个月前,小兄弟和杜甫在碎叶把酒赋诗,思如泉涌,气势恢宏,磅礴豪迈,如今已传遍江湖,妇孺皆能成诵,当真了得。哈哈,没想到小兄弟内功也是如此深厚,真乃“摘仙人”耶!老夫在家闷的慌,常寻高山大树睡眠,不想小兄弟到来,吵醒了老夫。”
李白见老叟不拘小节,性情豪迈,谈吐诙谐,不觉亲切,最令李白高兴的是,老叟竟称他为“摘仙人”。忽然,李白想起一人,忙道:“前辈武功盖世,生性豁达,莫非就是江湖人称‘四名狂客’的贺知章贺老前辈?”
老叟哈哈一笑,道:“那都是江湖朋友给面子,‘狂客’可不敢当,不过说到把酒论赋,那老夫可就不谦虚了。”
李白三人见他和蔼可亲,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四名狂客”贺知章,急忙欢喜拜下,口称贺老前辈。
贺知章忙伸手扶起三人,把孟蕊、宗倩倩上下打量,之后把李白拉到一边,悄声道:“小兄弟,有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陪伴,你还烦恼什么?你老哥我呀,愣是到了三十多岁,才有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看中。唉,惭愧惭愧。”几句话把李白逗得大笑不止。
贺知章眼球一转,道:“小兄弟,不如到寒舍把酒畅谈,如何?”
李白十分欢喜贺知章的言谈举止,忙道:“如此甚好,贺老前辈请。”
贺知章佯怒道:“什么前辈后辈的,难听死了。小兄弟,你我一见如故,不如结成忘年之交,以后兄弟相称如何?”
李白不知所措,道:“这……晚辈……”
贺知章道:“怎么?你看不起我?”
李白忙解释道:“晚辈绝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贺知章道:“别只是只是的了,你的狂劲哪去了?”
李白略一沉思,双手抱拳道:“小弟拜见大哥。”
贺知章赶忙扶起李白,高兴地道:“小弟请起,这就对了嘛。哈哈,走,喝酒去。”
孟蕊道:“师兄叫您大哥,那我也只好喊你大哥了。”
贺知章嘻嘻一笑,道:“那是那是,哈哈,又多了两个小弟妹。”
宗倩倩满脸通红,低下头来。孟蕊追着贺知章要打,骂道:“你老不正经,人家又没出嫁,怎能喊人家弟……弟妹。”
贺知章佯装认真,道:“哦,大哥知道了,你是不想嫁给我小兄弟,那就算了,就让宗倩倩一个人独占我小兄弟好了,一言为定,不准反悔。”
孟蕊连忙摆手道:“不是,我……是……还是……”孟蕊一时之间连自己也糊涂了,直逗得李白、宗倩倩几人捧腹大笑。
四人有说有笑,不一会儿便来到贺知章住宅。李白四处打量,只见院落宽敞,陈设却过于简陋古朴,而且不见一个人影。李白不禁奇怪,道:“大哥,宅里怎么如此清静?似乎无人居住。”
贺知章道:“大哥早些年和老伴居于此宅,后来老伴故去,就只剩我一人了。哈哈,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岂不乐哉!只是公务缠身,有时也不得自由。”
李白知道贺知章文才武略,四海闻名,现任翰林院大学士。不等李白发问,贺知章先发话了:“大哥本无心为官,怎奈圣命难违,又考虑到身在官场,可以为国为民做些正事,因此……哎,大哥没有兄弟你活得风流洒脱啊!”
李白赞许道:“大哥为国为民,堪称侠之大者。小弟我生性风流狂傲,不喜世事,哈哈,惭愧之极。”
贺知章见李白夸赞,忙转移话题,道:“小兄弟,大哥地窖里还有几坛绍兴女儿红,都是御赐的正品。走,到院中喝酒去。”贺知章说完,拉着李白就走,忽然想起孟蕊和宗倩倩,又道:“大哥这里房间还不少,你们喜欢哪间就住哪间,自己清理打扫。哈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李白一听贺知章藏有绍兴女儿红,喜不胜收,忙随贺知章来到院中,准备大饮一番。
孟蕊、宗倩倩见二人畅意,索性走进厨房,做了几道小菜,端给贺知章、李白下酒,乐得贺知章赞不绝口。孟蕊、宗倩倩知道二人一旦开怀畅饮,不到天亮是不会罢手的,于是收拾房间,先睡下了。
贺知章、李白二人平日都嗜酒如命,且酒量甚大,好在贺知章平日收集天下美酒,埋于地窖,各类品种加在一块,少说也有百二八十坛。二人一边饮酒,一边论诗作赋,畅谈人生,都觉相见恨晚,直到天亮,二人才摸索着回房休息。
一连几天,天天如此。直到第十三天,贺知章从皇宫回来,表情严峻。李白觉得奇怪,道:“大哥遇有何事?小弟能否相帮?”
贺知章道:“此事即使大哥不谈,过两天小弟也必知晓。唉,大哥说了,小弟听后不必难过便是。”
听贺知章语气,李白料定必是杨玉环出事了。这十多天来,自己托贺知章打探杨玉环之事,一直没有消息,今日想必……
不等李白细想,贺知章便把所见所闻娓娓道来。
话说杨玉环被顺利带回宫后,李瑁怕是动了真情,对她嘘寒问暖,百般呵护,无微不至。杨玉环天真善良,慢慢地开始说话吃饭了。高力士料定当夜李白必然来救杨玉环,事先作了安排,让李瑁带杨玉环宿到别院,然后和禁军将军陈玄礼看守李瑁府邸。果然不出高力士所料,好在李白武功不弱,高力士竟错追了杨国忠,致使李白死里逃生,还顺便救出了孟蕊和宗倩倩。以后,高力士应李瑁所邀,几乎寸步不离李瑁寝宫。在李瑁百般垂爱下,杨玉环逐渐有了笑脸,虽然她心中仍然惦记着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