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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七十年代生人之42个生活烙印(2)

4.寂寞 在都市里寂寞

寂寞

寂寞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受,来临之前总以为可以对付,但事实上没有谁真正有能力抵挡。寂寞是对人精神的侵蚀,这种伤害远比对身体的破坏更让人难以忘记。寂寞与集体主义的渐渐淡薄密切相关,而都市里漂泊生活的增多,生存压力的加大,也在把寂寞的身影在无形中夸大。人其实是最脆弱的动物,面对死亡可以大义凛然,面对危难可以毫不畏惧,面对没法预知的未来可以挺身而上,但深夜里与四面围来的寂寞独处,却忽然不堪一击。

在都市里寂寞

世界真是矛盾的,交通和通讯都非常发达了,而作为个体的人,却越来越感到了寂寞。在都市最时髦的酒吧里,经常可以看到单身的女子,她们独饮时的忧伤深刻地写在了昏暗的灯影里。这让我想起了大学时曾经的憧憬,那时候想,等将来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钱,该活得多么潇洒。真正毕业几年了,回头想想,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住在了一个很大的房子里,很舒适,但拿在手里的电话,却不知道应该拨出哪个号码。经常是默默地将电话放下,把遥控器捡起,茫然地找到播放球赛的频道。进球了,好像还很漂亮,但一双眼睛却在麻木里冷静。

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而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把浓浓的母爱,搅进美味的乳汁里,然后温柔地喂下。同学见面的时候谈起她,有人就露出惋惜的神色,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就这么进入另一个角色里去了,事业和青春都来不及更深刻地体验。但从另一个角度看,有自己的老公和孩子,每天做好饭菜,点亮灯,等待一个男人回家,她又是多么的幸福。更多的时候,我们真的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这样说,是因为普通的家庭温馨和出色事业的激励,我都想要。但是,其实这并不能够。有所得就会有所失。在这个时候寂寞也可以说是好事,它标志你还在奋斗,为了你的理想。我的一个朋友经常是在午夜时分打电话给我,因为午夜是他最寂寞的时候。他在北京,为了理想,他选择了一种奔波的方式来生活。他现在在全国已经小有名气,但他说寂寞真是难耐,事业再成功,名气再响亮,也没办法抵消。他说:也许哪天我就要逃离了,因为我需要享受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幸福。他说的幸福其实只是一个家罢了。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现在的都市里经常可以见到寻找临时朋友的约会广告。虽然彼此是陌生人,但却可以一起出外旅游,或者互相帮助做一些事情。其实他们寻求的主要是经济上的合作,比如一个人要去旅行,但自己负担不起汽油费,他就会征个搭车的。两个人上路总是好一点的,不但经济上可以得到缓解,精神上也有了一点点小小的依靠,不至于在寂寞难耐的时候,去面对旷远的大山吼叫,也不必对着滚滚人流默默流泪。人其实是最脆弱的动物,面对死亡可以大义凛然,面对危难可以毫不畏惧,面对没法预知的未来可以挺身而上,但深夜里与四面围来的寂寞独处,却忽然不堪一击。经常有人事业已经很成功了,他希望进一步做好,领导也殷切希望,但当他面临必须在爱情和事业两者中选一的时候,他却在大家诧异的目光里选择了爱情。他是个痴情的男人,他最后选择了家庭,他没有拿事业为借口回避幸福。这是他自己的幸福,也是那个爱着他的女人的幸福。没有人知道曼德拉27年的铁窗岁月是怎样的寂寞,但我们知道他的事业成功的背后是他个人的不幸福。他已经没有了与家人轻松交流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这并不是不需要。

如果我不能把事业做到最好,我希望能追求自己的最大幸福。我相信,事业和幸福不是我自己的,也包括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他们一直在期待着我。

5.拒绝卫慧

拒绝卫慧,其实也就是拒绝卫慧小说里的颓废,拒绝卫慧让人想到的生活方式。拒绝卫慧,只是拒绝卫慧作为七十年代的代言人,有这样的代表我们实在是羞于见人。但事实上卫慧可能并没有渴望代表别人,她只是在尽情地表现自己,谁会为了别人而活着呢?所以我很欣赏作为个人的卫慧,因为她真实,一个人袒露自己灰暗的一面并不容易。人更多的时候在矫情里度过。

拒绝卫慧

卫慧在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上海宝贝》里的开头说:“每天早晨睁开眼睛,我就想能做点什么惹人注目的了不起的事,想象自己有朝一日如绚烂的烟花噼里啪啦升起在城市的上空,几乎成了我的一种生活理想,一种值得活下去的理由。”虽然书里的主人公叫倪可,但我想,这就是卫慧的生活态度。

卫慧说出了一些七十年代人的想法,因为那也就是说出了她自己的想法,但我拒绝卫慧,我不认为卫慧可以代表七十年代。卫慧代表的是七十年代里边很失落的一群,没有太美丽的希望,所以只好寻找刺激与颓废。哪个时代都会有这样的人群。但现在有一些人在用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情说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就是那样的,这是偷换概念,也是以偏盖全,按照这样的逻辑,我们也可以说五十年代出生的那拨人都是白字先生,六十年代人都是用文学来骗女孩子的文学青年。

作为“生于七十年代”的先锋作家,卫慧为我们展示了一幅“在世纪末的逆光里的脸蛋漂亮、思想前卫的年轻一代”的生活。她带着温柔而诡异的笔法描述疼痛、战栗以及激情,让人陷入她那无拘无束的自我表白中。她的文字里透出一种“七十年代”的疯狂与叛逆。卫慧真是幸福的,她可以把自己心底里所有恶作剧的想法都写出来,而且还居然获得不少的掌声。这真是奇迹。但从来掌声的多少就不能说明好或者坏,一来我们要查看一下鼓掌的是些什么人,可能是同党,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在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并肩奋斗;二来应该知道鼓掌者为什么鼓掌,可能是因为某人出了丑,希望她出更大的丑,而且最好在她自我感觉良好的情况下带动更多的人一起出丑。我觉得这比诋毁一个人更可能使其堕落。如果你不喜欢一个孩子,那你就不要批评他,只是溺爱好了,如果再给他可以胡乱花的钱,那就成长得更快了。我觉得卫慧笔下的人物就是这样一种情况。

像卫慧这样疯狂的还有棉棉、周洁茹,现在还有余杰,他们都是出生于七十年代的新生代代表。他们比前辈们容易成名得多了,老一辈们很忌讳的一些东西也可以成为他们的武器,比如他们容易激动,还比如他们善于煽情,而且他们还有丰富的有关疯狂或者沉沦的经验。我喜欢读他们的作品,喜欢他们的疯狂与激情。但每当我沉浸在他们用匕首、毒药、情欲等字眼营造的气氛里的时候,我又有种漠不关己的冷漠。这种感觉我们曾经见过,那是在琼瑶和金庸的小说里。琼瑶的风花雪月和卫慧的疯狂相比,实在是一张白纸。但两者的本质是相同的,都不是真正的生活,有谁总是那么琼瑶式的纯情,又有谁总是卫慧一样在昏天黑地的堕落里生活?

拒绝卫慧,只是拒绝卫慧作为七十年代的代言人,有这样的代表我们实在是羞于见人。但事实上卫慧可能并没有渴望代表别人,她只是在尽情地表现自己,谁会为了别人而活着呢?所以我很欣赏作为个人的卫慧,因为她真实,一个人袒露自己灰暗的一面并不容易。人更多的时候在矫情里度过。

《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马小军的妈妈斯琴高娃的话很有代表性,她说我可是有知识有教养的人哪。能把这种话当着很多外人面讲出来的人太够让人佩服的了,那不仅是勇气就可以概括的事,而且还得有强烈的信心。

文学爱好者们追女孩子的时候都忍不住谈点普希金、拜伦什么的,神态虔诚,像是一种宗教。曾经有一些女孩子挺认,但如果拿到卫慧这里,她就会说:“你那是文学吗?狗屁!”王朔就受不了对齐白石顶礼膜拜的那拨人,说:“他不就只会画个花和草什么的吗?”艺术史上有好多神话都是后人捧起来的,西方是这样,我们国家可能更是这样,因为咱国家确实大师太少,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像的吧,大伙儿就死吹这个,这叫一针见血。拿王朔来说事,是证明这样的人不仅卫慧,所以也就不仅我们七十年代出生的人。

6.定位 论证演员的演技和心理素质的反比关系

定位

这绝对是个崭新的名词,七十年代出生的人有了选择自己未来的机会了,所以他们讲究定位。在他们之前,却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国家把你埋到哪儿,就是哪儿了,那时候的人一辈子只定一次位。但定位显然不是一件容易事,很多人定位并不准确。

论证演员的演技和心理素质的反比关系

我们一直在考虑着适合自己的定位。社会上可以赚到钱的职业很多,荣耀的职业也很多,但我们做的却只能是其中的一个。很多很多东西看着好,但不一定能拿到手里。这和找对象差不多,过去兴门当户对,其实也就是给双方合适的定位。现在自由恋爱了,但小女孩们大都聪明着呢,她对你兜里有多少钱将来能赚多少钱其实特别清楚。有句话说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其实就是讲的定位问题。很多人看见漂亮“美眉”就禁不住死缠乱打地追求,结果经常搞得很受伤。这种人是最标准的定位不准,他们的特点还在于死不悔改,自己高看了自己,还总想着能碰到位不开眼的。

我觉得吴奇隆就挺不自觉的。看《侠女闯天关》里吴奇隆很深沉地扮他的酷哥,一下子让我想到了日本的卡通人物,卡通人物是没有表情的,虽然一个赛一个地酷。我觉得日本的卡通人物是从吴奇隆身上吸收到了营养。吴奇隆在片子里话不多,大概一说话就不够酷了,但事实上人们并没有因此认为他酷。他其实是在装酷。我因而又想起了小虎队。小虎队的歌还是很好听的,他们的《青苹果乐园》让我小时候很羡慕台湾的孩子,好像他们可以天天吃到水果。我们曾经狠听了一段小虎队的歌的,去年我去北京的时候,朋友送我,打了车四处找有小虎队的《蝴蝶飞呀》这首歌的歌厅,但没有找到。后来才反应过来,敢情小虎队已经不唱歌好多年了。他们真是辜负了我。吴奇隆那时候大抵是很酷的,他人称霹雳虎,舞跳得特别好,所以肢体语言是他的招牌,基本不用说什么话。我现在仍然觉得他们还是适合唱歌,但他却偏偏演起了戏,我觉得他的心理素质是非常好的,要不然演得这样差,还能心安理得地演下去,真的很不容易。

我小时候知道的明星现在好像都在演戏。苏有朋在演,林志颖也在演,但他们都一副长不大的样子。苏有朋还曾经对记者说他40岁的时候也要演小生,他的话让我觉得当演员真苦,40岁的大男人了,却要装成孩子,嫩声嫩气地谈情说爱。金城武也在演戏。但人家现在就已经长大了,不用等到40岁。金城武就演了很多非常不错的片子,这说明他是个很适合做演员的人。我想金城武是快乐的,因为他做着他适合做的事,他会因此有所成就,更会因此做得很容易。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一面,关键是观察好自己,看着萨达姆很精神,因而也想去做,不但吃力不讨好,更可能连吃饭的机会都丢掉,是每个人都能躲过美国人的枪子的吗?

网络里做了一项调查,大概的意思是给《侠女闯天关》里的各位星们打分,最高分是赵薇。赵薇应该说演得不是很好。赵薇活泼可爱,有股子民间女子无拘无束的个性。但兵部尚书大人的女儿好歹也得有点闺秀的样子,她却动不动就把头靠到男人的肩膀上去,虽然说剧里交代是从小当男孩养大的,但男孩更不能把头靠到别的男人肩膀上去啊!但好歹赵薇还是科班出身的演员,一举一动都有那么个样子。从人物脸部表情上看,赵薇把握得比《还珠格格》时好多了,这应该是她的进步。最能衬托赵薇专业的是刘孜,她主持《欢乐总动员》好好的,却非得到电视剧里来露脸。我怀疑她可能有破坏欲,把名气打造出来了,非得再破坏。有钱多的人拿钱来烧着玩的,人家觉得高兴。刘孜大概自己也很高兴。

想劝劝吴奇隆,因为看他在剧里的破落样,实在是不忍心。现在人们时兴怀旧,他只要把当年唱过的歌翻出来,重新出专辑,相信肯定能赚钱,因为他当年的歌迷长大了,兜里有钱了,花点钱怀念一下自己的青春时代,那不是很有意义的事吗?当然赚钱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吴奇隆那样可以做他擅长做的事。否则,即使有了钱,也不好过。

7.浪漫 浪漫是一种爱情的方式

浪漫

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几乎没有没看过琼瑶的言情小说的,琼瑶设计的情节深刻影响了他们的生活,尤其是爱情观。所以他们的感情世界比现在的成年人显得浪漫得多,这应该是好事,浪漫总是一个美丽开始。浪漫也许只是一个小技巧,小到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轻声的问候,或者一次简单的帮助。有浪漫是好的,但也仅此而已,因为生活还是要一天一天的过下去,毕竟爱情是风花雪月,婚姻却是柴米油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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