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事便交给南宫兄了。”
正值一筹莫展之际,听到这句话泽梦郡自然不会推脱,全权交付南宫轩。
南宫轩眸中冷光划过,淡笑道:“那便拭目以待吧。”
......
凯旋门,昔日楼兰出征时百战不殆,归来后都要经过这道宏伟巨门,将士们一个个气宇轩昂在百姓的欢呼中宣布胜利的到来。
只是这一次,踏着早已是残垣断壁一片废墟的凯旋门,道路两旁站满了满脸希冀的百姓。
近了,所有人紧握着双拳,看着远处走来的人影,当看到血染的旗帜,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将士,他们开始惶恐的寻找着自己的亲人。
终于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痛哭从百姓中蔓延开来。
“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数日前的一别不曾想却是永别,如今竟连儿子的尸体都找不到了。
翘首以盼的少女们,此时手中紧攥着情郎的定情信物,默默地留着眼泪。
一些人在看到亲人还活着的全部喜极而泣,而其他人幸运的话还能找到亲人的全尸,更多的只能无力的倒在地上哭嚎着。
这些人中有步入花甲的老夫妻,有年轻的孩童,也有新婚不久的少妇们.....
这一战太过惨烈,即便是四大家族也损伤惨重,直接将楼兰推入前所未有的低谷。
亲生逝去,悲伤欲绝却又不明真相的百姓需要一个发泄口,否则必然会引起暴乱!
迈着沉重的步伐,南宫轩从走了出来,他释放着强大的气息,将百姓与将士们的目光全部集中到自己身上。
只见他满脸愤慨,卯足了劲开口怒吼道:“战死的亡魂需要抚慰,这一次连同四大家族近十万将士战死沙场,其惨烈超越了楼兰历史上任何一次战争,尸横遍野,触目惊心!”
见百姓的神色开始瞋目切齿,南宫轩继续吼道:“我们本来可以避免这场悲剧的发生,但是......”
“但是什么?!”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吼出声,所有人满脸狰狞的跟着喊了起来,听到南宫轩的话,他们觉得这场战争另有隐情!
见到这一幕,南宫轩眸中闪过一道冷光,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双手摊开让所有人安静下来后,语气十分凝重。
“但是皇族执意将真想隐瞒,他们背我四大家族将灭世魔蛟的后裔偷窃,这才导致了异兽暴乱,引起了这场战争!”
.......
短暂的沉默后,所有百姓疯狂的吼叫着,就连南宫轩身后的将士也一个个发指眦裂。
见目的已达成,南宫轩继续火上浇油。
“以一己贪念,让楼兰深陷绝境,这杀夫夺子之仇我们报不报!”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将他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
时机已到!
南宫轩大手一挥,对着一旁大喝一声:“来人!将这些罪不可赦的罪人押上来!”
数息后,只见一群身穿华服,满脸愤恨的人有南宫家族的成员亲自押送而来,这些人有男有女数百人之多,此时无一不满脸怨毒的盯着南宫轩。
“跪下!”
南宫家族的成员一脚将这群人中,为首的一位老者腿骨生生踢断,强行让他跪在南宫轩身前,身后的其他人见状也只能被迫跪地。
这位老者乱发披肩,身上的华服不断渗出鲜血,显然已经身负重伤,即便如此在扫了一眼周围后,身上属于皇族的威严还是让百姓有些畏缩。
“你这个乱臣贼子!若无陛下扶持,你怎会有今天的成就!”
老者仰起头,看向南宫轩的眼神布满了凶狠,他呲目欲裂的怒骂着。
见状,南宫轩的嘴角勾出一道弧度,将头俯在老者耳边,语气讥讽的说道:“论权谋你们玩不过我,论武力你们只是垃圾,你们的傀儡帝君与你身后的这群垃圾,也许只是为了这一刻才活着!”
“你......”
老者满脸惊恐,刚要大喊什么,一口鲜血便从口中喷出,在南宫轩冷漠的注视下倒在了地上,一团突然从体内冒出的炽烈之火瞬间将他吞噬殆尽。
再次抬头,南宫轩的神色变的异常愤怒愤怒,大声喊道:“死不悔改,留你有何用!”
紧接着,他向着四周的百姓怒吼。
“他们罪该万死,由你们亲自处理!”
这声咆哮后,所有百姓的神色如同恶鬼般狰狞可怖,一齐扑向跪在原地的皇族们,一声声凄惨的哀嚎从人群中传出,一个个满身鲜血的皇族在地上不断真正着。
“还我儿来!!!”
那个先前坐在地上痛哭的老妇人,此时一脸凶狠,一口从一个皇族的耳朵生生咬下,竟在嘴中咀嚼鲜血淋漓的碎肉被她咽下后,继续扑了过去。
更甚者仅凭双手将这些皇族开膛铺垫,血腥的场面堪比地狱,即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们也止不住干呕起来。
......
“这便是你的办法?!”
身后传来泽梦郡略带愤怒的质问,南宫轩面无表情他,淡淡说道:“若没有这些皇族作为替罪羊,拿这些愚昧的百姓便会讲愤怒宣泄在我们身上,虽然这很不仁义,但总好过四大家族成为众矢之的!”
“难道有没有更加平和的手段吗?”
“没有!”
泽梦郡长叹一声,有些沉重的看着那个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将数位皇族杀死的老妇人,此时她面带微笑渐渐停止了呼吸。
“这很公平,无数次的战争中,四大家族为楼兰浴血搏杀,现在也该这些坐享其成的皇族为楼兰捐身了!”
泽梦郡心头一震,看向南宫轩的眼神有些异样,开口问道:“妄图剥夺皇族权利的计划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昔日,在种种蛛丝马迹中泽梦郡早已发现了一些端倪,但绝没有向这个方向去想,因为这太过惊人,南宫家族竟觊觎皇位!
听到这句话,这个善于掩饰自己的男人,第一次因为一个问题神色变得痛苦。
“没有什么开始,只是在我那糟糠之妻身死时,所谓皇族在我眼中便是一群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