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个样,该不会是因为女人吧?”上官翼面色一僵,那男子险些没坐稳。
“你不会真的因为女人吧?”那男子坐不住了,直接挪到了上官翼边上,一瞬不瞬的盯着。
上官翼别过了头,看向了湖面。没有答话,又端起了杯子。
“我真的要见识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阑启第一才子上官翼变成这幅模样?”那男子还未能从惊诧中回过味来。
“你什么时候走?不随大军回城,也不怕你老爹把你剁了?”心情仿若好了不少,眉宇也不似刚才那么紧皱了。
那男子有些奇怪的往湖面上看了看,“莫不是你情人在附近!”还特意出了船舱,环视了一圈,直到看到那丛菊花旁的倩影,一人,一兔,一狗,就那么静静的融合在了一起,时间恍若静止了一般,就那么呈现着那静谧的美好。
“原来如此!”暗暗轻叹了一声,转身对着那撑船的船夫道,“船家,上北岸。”
上官翼内心里有些忐忑,想要让船夫掉头可是又想能够离她再近一些。所有的理智在看到那身影的一刻起,全部淹没在了湖水里。痴痴的望着那抹身影,只觉得心已沉沦,再也难以自拔。原来,她安静时也是这般美好。
可是,他有资格吗?
拥有她的人可能比自己优秀很多,原本存有的自信,在那如飞鸿般的身影中被击的粉碎。他有的,他可能也有,甚至还会优于自己。虽然还没有完全弄清楚那人的身份,可是,内心里已经有了一番计较。他的胜算还有多少?
“嗨,能够借碗水吗?”当船头的上的人已经开始喊人了,上官翼才从混沌中回过了神。声音压得低低的,“凌宇,你回来!”
凌宇咧嘴一下,瞥了一眼船舱中迟迟未动的人,轻轻一跃,跳上了岸。
宝儿听见喊声,见人往这边走了,这才知道是喊她的。放下小白,起了身。当人走近时,直觉此人没有恶意,相反,感觉很是亲切。
“你是在喊我吗?”宝儿走进了一些,弯着嘴看着篱笆外面那英挺的男人,微微感叹了一下,长得还真不错!
凌宇笑的很是豪爽,“姑娘,可否借碗水喝?”我朋友身体不适,正卧在船上呢!
上官翼正想着要找个借口出去呢,就被这句话给挡了回来,老实的坐在船舱里了,凌宇,你想死吗?
凌宇看着不远处的宝儿,只觉得看着很是熟悉,像是在哪见过一般。有些纳闷的皱了皱眉眉,复又看了一眼。宝儿饶有兴趣的看着那男人郁闷的样子,“你莫不是也不舒服了?”
“哈哈,不是!”凌宇见宝儿很是爽朗的打趣,心里算是明白了。如此娇媚又有趣的人儿,也难怪上官翼痴恋不已。
“要不把你朋友叫上来吧,可以到我家前堂休息一下。”宝儿冲着凌宇说道,还顺便看了一眼那船舱。
凌宇立马喜上眉梢,“好,好,太谢谢姑娘了,我去去就来。”快步跑到了船上。
上官翼见人回来了,挥手就是一拳,那凌宇毕竟是常年征战的人,反应迅猛,快速闪开了。
“你也真能下得了手?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看你这磨磨唧唧的样子,也不嫌费事,直接娶回去不就得了,怕什么呀?”鄙夷的看了上官翼一眼,就准备过来拉人。
“你懂什么?”上官翼欲言又止,如果真是那么简单的事,他何必如此忧烦。
凌宇见上官翼那又想出去又害怕的样子,瞅着外面道,“船家,我们起船吧,回去。”
上官翼猛地起了身,冷了一眼凌宇,佯装虚弱的迈上了岸。宝儿瞅见那抹蓝时,囊了囊鼻子,怎么又遇到他了呢!
上官翼本以为宝儿见到他会炸毛,奇怪的是,没有。心里底气顿时砰砰的往上涨,这说明宝儿对他也有感觉,是不是?
其实,宝儿只记得喝了酒,后来什么事,她全部都不记得……
凌宇很尽责的快步跟了过去,搀着上官翼。宝儿斜睨着那俩人,总觉得那画面太假,哎,不就是一碗水吗,转身进了院子里,端了一碗水出来。
凌宇本以为宝儿会请他们到院子里坐坐,没想到真的就一碗水,脑门冒着两条虚线。上官翼见怪不怪了,只要宝儿心里有他,这就够了,隔着篱笆,顿时神采奕奕。撇下了一旁的凌宇,接过了宝儿递过来的水。
“宝儿,怎么也不请上官兄进来坐坐?”乐墨一席素白的锦缎长衫,袖边滚着暗金色宽边。轻踱着步子,走了过来。
“相公,你回来啦?”跑了两小步,迎了过去。乐墨轻应了一声,拉着小手,走近了一些。
凌宇突然觉得画面很诡异,怪不得上官翼如此,原来人家是有相公的?那他还想什么?脑子进水了吧?
上官翼直接把凌宇那鄙视的目光给忽略了,轻挑着眼梢,对着那气质渐显的男人。
“乐兄相邀,翼恭敬不如从命。”轻抬脚,跃了进来。凌宇对此气愤不已,你说人家都有相公了,你还想什么?你这明摆着破坏人家感情啊!愤闷的跟着进了院子。
宝儿瞄了瞄自家相,看到的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应该不会再生气了吧?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哄好的。
乐墨带着人到了西院的后堂,宝儿想跟着过去,想到不妥,忙吩咐木槿去看茶,自己到了前堂,描着画册。
凌宇顺着上官翼,坐到了一边,虽不知道这男人是什么身份,但是淡然中透着不可侵犯的威严,有一种淡淡的疏离。忍不住又看了看边上的上官翼,怪不得他会如此忧烦啊。
乐墨面色井然,示意那两位喝茶。上官翼他当然认识,边上的透着一股豪气,打眼看来,应是常年戍守的将士。微垂着眼帘,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茉莉清香萦绕在鼻端。
屋中顿时安静了,空气中流动的气息有些漠昧。凌宇忍不住轻咳了几声,打破了沉寂。
乐墨微微挑了挑眉,起身揖了一礼道,“在下乐墨,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