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墨立马又拉下了脸,“还想去?”那小脑袋又不断地摇着,见乐墨脸色还是阴的,又赶忙点着头。自家宝贝都糊涂了,乐墨还能生出来什么气?敛起了肃然,把那嘟着嘴的小人又给拉了过来。宝儿眉开眼笑的,缠着乐墨就亲,乐墨随着她闹,抱着到了后院的厨房,给她煮了一碗醒酒汤。
“乖,张开嘴!”乐墨哄诱着。宝儿张着嘴巴又亲了一下乐墨,就是不愿意喝汤。乐墨被撩拨得,浑身都燥热起来,端起来喝了一大口,嘴对着给她灌了下去。
这一吻可就陷了下去,再难意抑制了,抱着人快速回了阁楼。芙蓉帐,旖旎缠绵。
这一夜,上官翼靠在花楼窗边,久久不能入眠。今天发生的事都有些震撼,事情果真没有那么简单。
乐墨早早的醒了,就那么看着怀里的人儿,直等到那小人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唔,相公你怎么还没起床啊?”宝儿窝到那怀里又蹭了一蹭。
乐墨微沉着脸,就那么靠着,也不说话。宝儿磨叽了一会,才爬了起来,先是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相公,见乐墨脸色不对劲,这才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
“呵呵,相公,宝儿饿了!”亲昵的趴到怀里,揽上了乐墨的腰。乐墨依旧沉默着。宝儿当然知道了,自己昨天去逛花楼了,怎么回来的倒是忘记了,肯定是被相公抱回来的呀,她记得迷糊之前还看着了呢。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宝儿低着头,一副诚恳的样子,“相公,宝儿错了。”
乐墨这才有了反应,挑了挑眉,拔着调子道“宝儿错了吗?”
“嗯嗯嗯嗯!”点头如捣蒜,抱着乐墨一只手玩弄着。乐墨抽了回去,面色微霁。
宝儿偷偷观察着,见情况有转圜了,谄媚的抱着乐墨的腰,把唇递了过来。乐墨想要别开脸,预想的吻并没有落下来。
“相公,宝儿以后再也不去了,真的。相公就原谅宝儿一次吧。”瞄了瞄乐墨,接着道,“要不,你打我几下?消消气。”
乐墨淡然的向下瞟了一眼,他若是舍得打舍得骂,还能让自己纠结的这么难受?转念一想,是得给她点教训了。
宝儿当然清楚,乐墨哪能舍得下手。可是,貌似情况有变。
“趴下!”乐墨本着脸,对着那小人。宝儿张着嘴,呆呆的望着自家相公,不能啊,真的打吗?
“相公……嗯……”化身娇媚女子,低眉顺目的。乐墨全当没看见,就那么靠着,等着。
磨叽了一会,乐墨什么话也没说。宝儿跟个小怨妇似得,委屈的瞅了瞅自家相公那清淡的面色,乖乖地趴在乐墨腿上。
乐墨原以为这小女人会继续撒娇打诨,没想到这么乖了,如果真的还这么惯着,以后是不是就得无法无天了?狠了狠心,伸手就往那小屁屁上去,宝儿有些怕了,人家手还没落下呢,就先哭了。当然是装的,认错不行,得多下点功夫啊,她怎能不了解自家相公。
乐墨的手就那么停在半道上了,那小人趴着啜泣着,心里也跟着微疼。算了,已经教训过了不是吗,下次就不会了。心疼的,把人抱进了怀里,亲着那绒绒的脑袋,轻声道,“下次还敢不敢了?嗯?”
那小人哭的真是稀里哗啦的,抵着乐墨的胸膛,不住的摇头。柳眉轻挑,弯着嘴唇,暗里得意地笑了。她就知道,乐墨不舍得。哈哈哈哈……
乐墨见那小人还在啜泣着,想着眼睛又该哭红了,柔声道,“知错就好,别哭了,乖,相公原谅你了。”
唉,早说嘛,演了这么久,都累了,声音戛然而止,忙把脑袋拔了出来,咧着嘴开心的笑着。乐墨脑门冒了几条虚线,嘴角抽了抽。宝儿连忙凑过去,吻上了那唇线完美的唇,没一会,乐墨什么气都消了,身体被撩拨得欲火荼蘼。
吃早饭时,宝儿可殷勤了,一边盯着她家相公,一边给那男人夹着菜。以往都是某男伺候她的,这不是理亏了嘛,得好好给他家相公补补啊,抚慰一下。
乐墨见那小人只顾着看着他,也不知道吃饭了,挖了勺粥,递到了那小人嘴边,宝儿美滋滋的含进了嘴里,笑得如春花烂漫。乐墨垂首勾了勾唇。
昨晚上的生意没谈成,那陶婆子亲自上门了。浓妆艳抹的,脂粉涂得一块一块的。
“乐老板啊,我可是起了个大早哟,专门来找您谈生意呢!”陶婆子笑的一颠一颠的,自个找了软座坐下了。
宝儿面带微笑,让春梅去给沏壶茶来。对于她们这只做晚上生意的人来说,却是是早了。倒是没有别的想法,就是生意嘛,都是维生的活计,又有什么差别呢!
下午时,店里订单已满,宝儿就给那六个都放了假,一人发了一些钱,让他们溜达去了。小白最近脱毛很厉害,身上一块一块的很是难看。宝儿就拿着盒子,给小白揪着毛。
小豆子已经成了壮小伙了,蹭在宝儿腿边,时不时逮着那飘飞的白毛。
院子里的菊花已经全开了,虽只是一小片儿,但看着舒服得很。黄白相间的,簇簇的聚着,恍若擎着的圣盘。
看着盒子里那么多的兔毛,扔了真是可惜了,要是能拧成线,织一个围巾就好了,可问题是,她不会。
李雪鸢好几天都没来了,宝儿心里有些犯嘀咕。这个丫头以前天天往这跑,这是怎么了,还是待会去李记看一下的,真有些不放心了。
桃花湖上一艘画船在湖面轻荡着,两人坐在船舱对饮。左面一男子,英挺的眉宇,轮廓鲜明,古铜色的皮肤透着一股英气。对面一席蓝衣,细长的桃花眼,眉头轻锁,白净的脸上罩着一些阴郁。
“倒是奇了怪了,这桃花镇有什么勾了你的魂了,这一次竟然待了这么久。”那男子揶揄着。
上官翼敛了敛神色,端起了杯里的清酒,一饮而尽,清冽而醇厚。
“莫不是太子的事让你放不下心了?”那男子提盏又给他倒了一杯。
“他的事,不值得我如此。”上官翼挑了挑眉梢,又欲一饮而尽,却被那男子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