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汉匆匆忙忙来到太师书房门前,在刘三的引领下走进书房,见过礼之后,未待喘定气息,他就向卢全禀报了,“启禀太师,老房头刚刚从相府出来,他大约在相府足足呆了半个时辰。”
“这是谁送来的消息?”卢全急切地问。
“刚刚接到监视相府的密探送来的情报。”李良汉如实作答。
“哦?”卢全很意外,继而揣测开了,“老房头去找赵老头儿?他这是要干什么呢?难道他想加入柳派吗?”
“嗯,嗯,嗯……”卢全自忖了好一会儿,还是拿不准房友灵的真实意图,他只好先打发走李良汉了:
“你继续加派人手监视相府与京兆府,如有什么动静马上来报。”
“是!”李良汉应答一声转身离去了。
“刘三。”卢全向书房外喊叫一声。
“在!”
“把总管家叫来,老爷有事吩咐。”
“是!”
卢少能正在与几个年纪大一点的家丁、兵丁商议娶妻纳妾之事,忽闻卢全召唤,他就紧跟着刘三来到了书房,刘三依照规矩关上房门守候在门外。
“少能叔,看来这老房头真的是要往柳派那边靠了。”卢全不无忧虑地说。
“哦?”
“刚刚密探送来情报,老房头去见过赵老头儿了。”
“哦……”卢少能若有所思起来,过了一会儿,他长吁了一口气问道:
“那他们会谈些什么呢?”
“这也正是小侄想请教你的问题啊。”卢全听卢少能的语气有些失望了,“叔不会也一无所知吧?”
“真真气人呐,现在我们在相府那边竟然连一个耳目都没有,这如何是好啊?”
“是啊,我们现在快成瞎子、聋子了,嗨……”
卢全叹息不断,他原以为能从卢少能口中得到一些提示,现在看来是不切实际的了,他只有另想办法了。
于是,他再次询问起策反相府叛徒的事情来了,“我看,少能叔,你还得抓紧时间把那个李小山策反过来,这样我们才能及时掌握相府的动态。”
“好的,我等一下再找李大河谈谈……”
卢少能话还没说完,刘三敲门禀报:
“老爷,李护卫求见。”
“让他进来。”卢全喊叫。
李良汉进来就报:
“启禀太师,刚刚密探又来报,赵老头儿在老房头离开不久,就坐轿子进皇宫去了,随身护卫是小莫。”
“哦?这么说来,赵天宝已有三天没见人影了,他会去哪呢?”卢全大惑不解。
“是啊,他们又在搞什么鬼把戏呢?”卢少能附和一句。
“好了,李护卫,你继续监视吧。”卢全有意支走李良汉,他才好跟卢少能商量重大事情。
“是!”李良汉领命行事去了。
“老房头离开相府不久,赵老头儿就进皇宫,赵天宝也好几天没见人影,难道他们……”卢全脑海中有了一点线索,可是一时半火儿却又拼凑不起来。
“他们会不会在偷梁换柱啊?”卢少能提醒一句。
“偷梁换柱?”卢全喜上眉梢,卢少能的这一点拨,让他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对,他们一定是在偷梁换柱!你看,赵天宝这些天不见了,他很有可能秘密前往扬明州侦办死鬼张酉伯暴殁一案了。因为前几批侦调小组都被我们收买了,而且******很狡诈,他应对得很好。只是这次赵天宝前去,******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啊。”
话及此,卢全又不得不担心起来了,“万一被赵天宝循线追踪到神风的身上,那就得东窗事发了。”
“是啊,这将如何是好啊?”卢少能也是忧心忡忡,继而主动请命,“要不,我亲自去一趟?”
“不可,不可!也许赵老头儿正设好布袋引你去钻呢。”
话毕,主仆两人都陷入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卢全自言自语起来:
“他们会谈些什么呢?赵老头儿进皇宫又为了何事呢?偷梁换柱?偷梁换柱?”
突然间,卢全的脑海中闪过了一道光芒,他省悟了,“哦,对了,他们在谈话的过程中一定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了,所以赵老头儿才急着进宫面圣。”
“那会是什么协议呢?他们又是在偷谁的梁换谁的柱呢?”卢少能也自言自语起来。
“要是没猜错的话,这老房头肯定是想脚底抹油――开溜!你想想,他本来就是一个胆小怕事、明哲保身之辈,我们以前多次派人拉拢他,他都瞻前顾后、死活不敢加入我方,这足以证明他并非是敢做敢担的大丈夫。再加上四天前在大殿之上给我将了那么一着,我看他已吓破胆了,现在他俨然就是一只惊弓之鸟啊,所以方才他是特地去找赵老头儿讨护身符了。”
“赵老头儿真要保护他,也并非难事,他又干嘛要开溜呢?”
“俗话不是说,‘做贼一更,防贼一夜’吗?赵老头儿还是担心我们会暗算老房头呀,而且我们确实正在着手这么做的哦。”卢全自信满满地说道。
“嗯,此言听起来很有道理。不过,这样一来,京兆尹一职就悬空了呀,难道他们会拱手相让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