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天下着微微小雨,常术正在药房里接诊,忽然进来了两个男子。他们布衣装束,抄的都是外地口音,一个高大帅气,一个稍矮一些,但样貌看起来却很机灵。
那个高个子男子一进门就两眼直勾勾地随着常小姐的身子直转动。常小姐刚好在柜台后面帮忙抓药方,无意间发现他火辣辣的眼光正落在她那过早丰满的胸部,一刻都不曾离开,她的脸“刷”地一下子变得粉红起来了,手脚也因此变得笨拙起来。
为了打消这种尴尬的气氛,她故意将一味药掉落在地上,借蹲下身子捡东西的机会,就再也不敢站起来直面那男子越轨的目光了。
话说这个常家唯一的女娃子长得确实水灵,别看她才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可身子发育得早,身材也很匀称,该突的突,该翘的翘,富有曲线美。
面对这么个美人儿,贪欲如狼的红狼哪能轻易放过她呀!因此,在此后的两三天里,他都借故来看常小姐。
面对红狼的一再骚扰,常郎中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暂时不让女儿来店前帮忙了。红狼再来过一次药店,没见着常小姐,就没精打采地离开了。
但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表情是老大不高兴的,离开也是很不情愿的。可是常术认为,反正自己又没惹他,也就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了。
“倒是那个稍矮一点的男子老缠着我开一些很怪异的药方,就是江湖上采花贼常用的忘情散等药物。”常术回忆着说。
“忘情散?”众人哗然。
张小姐听到这里很难为情,她有些羞以启齿了,就小声地问道:“他缠住你要忘情散干嘛呀?”
“小老也不清楚啊,他一个外地人来向我要忘情散干嘛呀?”常术摇摇头,一副迷惘的表情。
“嗯,我记得六天前,你到府里帮我爹看病的时候,开了三副药。我爹吃药三天之后,身体觉得好了很多,只是咳嗽还没有完好。他就让我按原来的药方再到你的药房里抓多三副药回来。”张小姐回忆起当天的情境,“可是当我与萍儿走出药房没多远,你药房里的伙计追上来说,我们忘了拿药引子,他就帮忙给我送来了三个鹧鸪蛋那么大的药丸。还交代我说,在我爹每次喝药汤之前先服下一颗药丸,病会好得快。”
“没有啊,我没有在张知府的药方里面开过药引子啊。”常术矢口否认,继而解释,“小老开了将近二十年的药方,风寒药从来是不加药引子的。”
“哦?”张小姐觉得不可思议,继而回忆着说:“也是!前面开的三副药方你确实没有加进药引子,可是……”
突然间,张芙蓉又想起了一个细节,“可是……那个人明明是你的伙计来的哦,他确实是从你药房里跑出来的,奴家在药房里还见过他一直和你在说话呢!”
“哦,坏了!”常术拍了一下大腿,至此,在他的脑海中已浮现出忘情散与药引子的关联性了,“那人正是我刚才提到的缠住我给他开忘情散的矮个子男人。”
“那他为何要给奴家药引子呢?难道问题就出在这药引子之上?”张小姐也有所警觉起来。
“对,你爹一定是死在这药引子上面。”常术说话的语气是斩钉截铁的,继而兴奋地说道:“你给我说说你爹临死前的症状吧。”
“嗯……三天前我爹刚和着药引子喝下药汤之后也没出现什么异常状况。不过……”张芙蓉试图把所有细微之处都回忆起来,生怕把重要的细节遗漏了,而无法追查出她爹遇害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