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不如这样吧!”随即,赵天宝说出他初步的设想,“既然他们之间存在着深厚的恩义,我们不妨利用这一点。下次进剿黑猴寨,就让李*文斌在前面带路,我倒要看看他杜猴是要自己的老巢,还是要朋友交情。”
“对,对,对!”吴浩连连点着头,赞同赵天宝的计划,“杜猴若是要交情,他就得投鼠忌器,我们就可以趁机直捣他的老巢。”
赵天宝这一招投鼠忌器真够损的,他利用李*文斌与杜猴之间的恩惠关系,迫使杜猴作出两难的抉择,他再来从从容容地捡个大漏。
看来李*文斌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杜猴的山大王也该到点了。这就是俗话所说“鬼怕恶人”、“恶人还需恶人来治”的道理吧,现在的赵大侠就是充当起这个“恶人”的角色了。
“哼哼!”
宋师爷冷笑起来,他对李*文斌死期将到感到欢欣鼓舞,因为他可以告慰张酉伯之亡灵了。所以他也赞同赵天宝的方案,“我们现在就等山阳县方面与其它县衙协调的进度了,等苏县令定下日期,我们就可以押着李*文斌带路去围剿山寨了。”
“是的,这事就定下来吧!”赵天宝转而询问吴浩:
“吴捕头,你对张知府暴殁一案有何看法呢?”
“当然,要说张知府患了一场风寒就这么容易去逝,我也不相信,这背后一定有天大的阴谋,但具体的内情我也不太清楚。”吴浩回忆着说:“不过,在张知府暴殁前几天,李*文斌频频外出私见密客,我看必与此案有关。”
“那你知道他去见过什么人吗?”赵天宝迫切地问道。
“属下不得而知!”
吴浩摇着头,神情沉郁。他对张知府之死感到悲伤,对上司的遭遇很同情,作为府衙的捕头,他很内疚。
只是他当时人在贼营里,受了李*文斌的利诱而蒙痹了心窍,时常还干些助纣为虐的勾当。现在他看到赵天宝一身正气,凛然正义,就已警醒过来了。
痛定思痛,他只有全心全意加入到赵天宝的正义阵营里,为黎民苍生尽微薄之力,他才能为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过,得到些许心灵的救赎。
因此,他尽自己之所能,给赵天宝进言献策,“我们如果抓到文恩弟就能揭开其中的秘密,因为文是负责李与外界交换情报的探子,很多事情他能知道的,属下与宋师爷也未必能知道。”
“是啊,吴捕头说的是。文恩弟毕竟是李*文斌的亲外甥,自然也是他最信任的人。很多秘密的勾当,李*文斌都让他去做。不过……”宋师爷想起了一个细节,继而揣测着说:“我曾经听接近文恩弟的差役提起过,张知府暴殁前后几天,李*文斌频频外出会见皇城里的来人,我想他们应该就是太师府派来的。”
“嗯,现在看来,只有等到我们活捉了文恩弟之后,张知府暴殁一案才能真相大白啊。”赵天宝抬头望了一下窗外,发现院子里的树木在月光下的倒影正在缩短,他才知道时候已经不早了,自己也感到很乏困,就提议道:“都忙了一整天,我们都歇息吧,啊?”
“好!你们先去休息,我还要去交代林焕他们小心看管好牢房呢。”宋师爷说道。
“那有劳师爷了,今晚我就不回客栈,在李*文斌的卧室里将就一宿好了。万一有紧急情况也能及时照应一下。两位都早点休息吧,我们就此别过了。”
话毕,赵天宝走出了文书房,在一位差役的引领下,迳向李*文斌的卧室走去。
这正是:
密商计策攻贼巢,
敌我难分何处找。
若要揭开此铁幕,
逐层剥离莫气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