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赵天宝说着给他竖起了大拇指,继而用揶揄的语气问道:
“想必前些天就有高人传信给你,我赵天宝要来扬明州了,让你做好应对准备。这些天你一直处心积虑想出好多毒计,就是要致我于死地。所以,刚才这一筐筐的说辞,想必是你早已打好腹稿的了,此时此地刚好可以派上用场,对吧?”
“哼,哼!”李*文斌冷笑起来,继而一副事不关己状,借势扮起了无辜,“我不知道你在胡诌什么,我更不知道你说的高人传信是啥意思。我只知道,作为钦差大臣,你要治我的罪,就得拿出真凭实据来,否则难以服众!至于你说我处心积虑要致你于死地,我想赵护卫太抬举我了。我一个地方官员,再浑也不至于浑到要加害于一个万人敬仰的大侠客吧!想必是钦差大人受了某些人的蒙骗,对我存有成见吧?”
“那依你之见,我是不是应该即刻放了你,让你官复原职啊?”赵天宝诘问道。
“不敢,卑职确有失职之嫌。再说文恩弟是我外甥,我负有疏于管束之责,但卑职很希望赵护卫给予将功补过的机会。”李*文斌进退有术,他知道今日之事要完全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只好退而求其次,见好就收了。
“好,算你识趣。鉴于你在文恩弟勾结山贼一案有重大嫌疑,本钦差只好委屈你先到牢房里暂住几天。等我抓到文恩弟问明案情后,只要确定你是无辜的,我自然会还你清白。”
赵天宝知道,没有抓到文恩弟的现形,仓促治李*文斌的罪恐难以服众,他只好决定暂时将他收押起来了。
“感谢赵护卫宽宏大量,还望钦差大人早日还卑职的清白。”李*文斌顺势承下赵天宝的人情,可一转身他又哭丧着脸说道:
“可这府衙的牢房里都住满了囚犯,卑职只是个嫌犯,按理说都不应该与他们混住在一起吧?”
“同知大人这句话才是大实话,牢房里确实囚禁了好多秀才,真的再也没有房间囚禁人犯了。”宋师爷用揶揄的口吻说道:
“同知大人是不是很怕那些文人趁机找你算旧帐啊?”
李*文斌被问得很尴尬,脸色变得铁青起来,他确实很怕那些秀才,因为是他罗列罪名将他们收监的。
不过现在,他心里头很憎恨宋光明落井下石,这个时候来捅他的老底,他一定会找机会雪耻的。
“那些秀才所犯何罪啊?”赵天宝问道。
“就是一个月前,来衙门请愿,要求府衙彻查张知府暴殁真相的那些秀才。李大人不但不遂民愿,还罗列罪名将他们收监。”宋师爷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赵天宝读懂李*文斌的心思了,就故意拿话吓唬他,“李大人想必此时此刻内心也是惶恐不安吧?你冤枉了这些读书人,要是将你和他们关在一起,你以为你还能活到明天吗?哈哈哈……”
“我没有冤枉他们,是他们来府衙聚众闹事从而影响府衙的公务往来,不得已才暂时收押他们的。”李*文斌还想抵赖。
“这么说,你与他们并没有结下仇怨了?说不定还能跟他们成为好朋友了!”赵天宝趁机再修理他一下,“那好,就将你与他们关押在一起吧。”
“别,别,别价,请钦差大人发发慈悲,既是暂时收押他们,现在已有些时日了,那就将他们放了吧。”李*文斌想来个顺坡下驴。
“好,我就替这帮秀才谢过李大人的仁慈吧。”赵天宝转而吩咐道:“宋师爷,马上释放这帮秀才,并告知他们,朝廷下个月将要举行直接殿试,给足他们盘缠,让他们赶快进京赴考吧。”
“是!”宋师爷接令行事去了。
“现在牢房已为你腾出来了,这下子你大可以放心多住几天了。”赵天宝戏谑地说道。
“多谢赵护卫的关照,卑职一定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李*文斌毕恭毕敬地说。
“林焕,把同知大人与这几个差役押进牢房,等候进一步的甄别。你可要好生看管他们,别让他们有什么闪失了。否则,我拿你是问。”赵天宝命令道:“三顿饭管够,别让人说我虐待他们。”
“是!”林焕应答一声,与众差役押着李*文斌等人进牢房去了。
“吴捕头,我们一同去安抚弟兄们吧。”赵天宝提议道。
“好,赵护卫,请!”话毕,吴浩与赵天宝一起看望差役弟兄们去了。
公堂初审,难分胜负。好吧,草拟诗一首以概括故事脉络。
派系争斗幕拉开,
扑朔迷离难释怀。
惊心动魄雷池踩,
儿女情长好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