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卢全听完汇报后,好生惊讶,既而向李良汉确问一下,“你是说房友灵在两女一男的护送之下,来到城外与相府的郊外巡逻队会合,尔后那个男子与先前在郊外带队巡逻的女子,共同护送着房友灵一路南下而去?”
“是的。而且属下还觉得这两个女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们一样。”随即,李良汉讲出她们留在自己脑海中的印象,“凭直觉,这两个女子看起来好像是小姐与丫环的关系。”
“那个小姐模样的女子是何装扮?”
“一身青色衣衫,佩带一把很不起眼的长剑。”
“哦?”卢全的脑海中掠过此女子的一些印象,既而揣测道:“难道此女子就是市井传言中,赵元进三年前到南方办差回京的途中所认的义女?”
“这个属下也不太清楚,毕竟我们以前重点监视的对象是赵天宝与莫名,对相府里的女子倒是没多加留意。不过……”
李良汉的大脑急速转动起来,经过一番思辨之后,他已有了青衫女子的原形映像了,“从她一身青衣打扮及其发式来看,她应该就是那晚被我们抓住、后来又被救走的那个蒙面女子,因为那个蒙面女子也是穿着一身青色衣服,属下毕竟与她近距离接触过,对她的印象仍然记忆犹新。”
“哦,对!”卢全也想起这档子的事了,“那晚你向老夫禀报过,那女贼是穿一身青色衣服,还被我们缴下了一把青蛇剑。嗯……,嗯……”
卢全起身离座,在房间里踱起了方步,一边捋着短胡茬,一边屏气思索着,偶尔还自言自语起来,“这么说,她那晚真是受赵老头儿的指派来行刺老夫的么?”
可是马上他又否定了这一想法,“这不可能啊,赵元进也不至于这么老糊涂吧,要派也得派赵天宝与莫名等顶尖高手前来呀,怎么派一个女流之辈来冒这种风险呢?”
卢全再三斟酌之后,就追问起李良汉有关青衣女子的活动情况来了,“近来该青衣女子活动频繁吗?比如,早朝的时候,有否在赵老头儿的身边作贴身保护;或者在皇城里别的什么地方见过她呢?”
“这些天几乎没见过她,也许这正证明了,那晚她偷袭太师府受伤之后,一直在相府里养伤呢。”
看来这个李良汉也不像卢全所说的那样死脑筋,他的判断句句在理、一语中的。
“哦……,那晚她是受了伤的。这么说来,她十有八九是赵老头儿的义女,而不是狗皇帝身边的侍卫队副统领——乔丹阳了。嗯……”
卢全逐渐逐渐地接近目标人物了,他基本把护送房友灵出城的青衣女子锁定在刺杀他的蒙面女子身上了。因此,他很想知道青衣女子的行踪,就再询问李良汉,“那青衣女子出城之后,就没在保护老房头了,那她现在的去向呢?”
“那青衣女子与丫环先于老房头那拨人南下而去了。”
“奇怪,她们先南下了,难道赵老头儿另给她们派了任务?”
“这个属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李良汉摇着头,他无法给予主子明确地答复,只好局促地重复一遍主子的原话了,“也许赵老头儿另给她们派了任务吧。”
“那乔丹阳现在又在哪里呢?”
卢全虽说不把乔丹阳放在眼里,但她毕竟是皇上身边的近身侍卫队的副统领,所以对她的去向,卢全还是很想知道的。
“哦……,对了!”卢全的提问提醒了李良汉,他想起了一些细节来了,“那个先前在城外带队巡逻,后来接替青衣女子护送老房头南下的女子,会不会就是您所说的那个乔丹阳啊?”
“哦?那女子有何外貌特征呢?”卢全心急地问道。
“人长得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身材比较高挑而已,衣着也很朴素……”李良汉思忖了一会儿,突然叫了起来:
“哦,对了,那女子后背佩着双剑。”
“没错,她正是乔丹阳!”卢全斩钉截铁地说道:“后背佩双剑的女子就是乔丹阳,以前老夫见过她几次。”
“死妹丁啊,死妹丁,你终于出现了,你让老夫好找啊!”
卢全按压不住喜悦之情,刚刚还是一张愁云密布的苦瓜脸,现在高兴得完全舒展开了,既而在心中盘算起来:
“她如果真的护送老房头南下,那相府的防守力量又大大减弱了,刺杀行动的成功机率也就多了几分。嗯……好,好,好,今晚就去结果了赵老头儿的狗命,先搬掉挡在我登极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吧,别的以后再作详细谋划。嗯……对,对,对,就这么着吧!”
想至此,他大声下令,“吩咐下去,让我们的眼线密切注意她的去向。还有,对刚才提到的那个青衣女子也要加强监控。”
“是!”李良汉得令行事去了。
这正是:
活学孔明唱空城,
深挖陷阱妙计生。
若是甘愿来钻套,
只怪狂傲害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