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莫名接到密探禀报,说是百丈街有一名眼线,前天午后看见李小山与两个陌生男子进入得意酒家。具体在酒家里呆了多久,以及与陌生人谈了什么事情,眼线并不清楚,因为李小山级别较低,那个眼线并未过多注意他的行踪。
事情终于有了眉目,莫名一刻都不敢迟缓,立即赶往相爷书房,向赵元进禀告这一情报。
“哦?”赵元进听此汇报后,感到费解,“他与两个陌生男人进了得意酒家?他们到那里去谈什么事呢?”
“眼线并不清楚,因为先前我们并没有将李小山列为嫌疑对象进行监控,所以就没有交代弟兄们留意此人的行踪。”说着说着莫名又自责起来了,“看来是学生失职了,未及时将他列为杀害刘四的嫌疑对象加以监控,责任在我,学生愿受重罚。”
“莫护卫先别自责,现在讨论赏罚的问题为时尚早。”
邹师爷刚才与赵元进在书房里推演引蛇出洞的实施步骤,他看莫名自责不已,于心不忍,就从旁插话道:“我们还不知道另外两个男子的真实身份,他们是敌,是友,我们一概不知。因此,我们现在仍然无法确定,没有将李小山列为嫌疑对象是对,还是错。如果他与那个男子是同乡或是老友,到酒家去喝个小酒,聊聊家乡的人情世故,那也无可厚非。”
“嗯……”赵元进点着头沉吟起来,“邹先生的话很有道理。”
“那他也应该事先报个备,事后赶快归队啊。”莫名有想法,他对手下擅自离队,目无规矩的行为极为气愤,“都已过去两天了,他还不回府接受处罚。要让我逮着了,我绝不轻饶于他!”
“他为何迟迟还不归队呢?”随即,邹师爷提出了追查的方向,“是被那两个男子裹胁了?或者被他们杀害了?又或者追随他们开小差去了?”
“嗯……这就是我们所要调查清楚的关键所在。”赵元进点头赞许道:“还是邹先生想得周到啊!”
“可是我们现在连他身在何处,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怎么去调查清楚啊?”莫名对李小山突然人间蒸发一案,是越来越没头绪了。
“别急,别急啊,莫护卫。”邹师爷宽慰他两句,“俗话说,办法总比困难多。一个人的目标小,三个人在一起的目标可大多了!派人到得意酒家周围去暗访一下不就有线索了吗?”
“对,是这个理。”紧接着,赵元进帮莫名缩小追查方向,“依老夫之见,李小山已是有家室之人了,来相府做事也有几年了,相府的规矩他是懂的,他应该不会像一般的新兵蛋子那样,连假都不请,就开小差逃回家里去。”
“这么说,那他就有可能被裹胁,或者被杀害了。”莫名与邹师爷同声说道。
“假设他被杀害了,那凶手一定就是他的仇人了。这一点,我们可以从他平日里的行为表现来加以佐证。”随即,赵元进向莫名询问起李小山的生活轨迹,“这个李小山平日里是否与弟兄们有过节,他是不是经常擅离岗位外出寻乐,府外是否与人结仇,或者有人到相府找他寻衅滋事。”
“没有,这些兵丁们身上常见的劣迹,他都没有粘上边。”莫名不假思索地说道:“要是有人在我面前提到过他有这些不良表现,前些天我们就不可能提拔他为五级护卫了。”
“也是!”邹师爷顺着赵宰相的话茬推延下去,“如果他被杀害,又找不到自身的仇家,那只能说他是被我方的仇家,即是卢派的人所杀了。”
“如果是卢派的人所杀,按他们一贯的做法,会将他的尸体丢到相府附近向我们示威,这几天我们都派人出去查找过,并未发现他的尸体。”赵元进摊开双手,凝视着莫名问道:“这又如何解释呢?”
“也许他们已经改变了做事风格吧。”莫名怯怯地答,答得很没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