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袁转身向里,一拐一拐的。
“刘袁,你的脚,行不行?”南柯抱歉的看着刘袁。她没有办法,像梦昀那样的背他。
“安啦安啦!”刘袁不介意的挥挥手“就那么点小伤,看把你紧张的。再说了,头掉了,碗大个疤,更何况是瘸条腿而已!”
刘袁满不在乎的劲让南柯心里愧疚满满,她上前拍了拍刘袁“好兄弟!够竟气。我们同生共死同进退。大不了就是一条贱命,好歹,有水清太子陪着,我们怕个屁啊!“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南柯眼角余光向里瞟,只见哆夺的脸上不自觉的僵硬了一下。
哼~怕了吧!
“喂!“南柯走到哆夺面前,弯腰伸手将他的脚绳脚开”起来,走了!“
“唉哟。我腿抽筋!唉哟唉哟。我走不动了!“哆夺似乎也改变了策略,不拒绝,不合作!他打算耍赖到底。那个冷面的梦昀不在,他到要看看一个瘸腿,一个娘娘腔,能奈他何!
“走不动!?”南柯围着哆夺转了两围,直弄得哆夺心里发寒。然后,南柯在哆夺眼前蹲下,拿起了他的手臂,卷起了他的袖子。细细端看。
看眼神,好像是老鹰看到猎物一般兴奋,看得哆夺直想把手夺回来“你,想干什么?”
“我原本想好好请你去绯夏,不伤你分毫。可是看来”南柯顿了顿,挑了挑眉,脸上有一种讥讽的调侃笑意“太子爷相当的不给面子啊!俗话说,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既然你不给面子,我也要顾不得你的身份了!等我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看你还走不走得动!”
“割。。割下来!?“。
“我倒要看看,太子爷你能矜持到何时?“
“你。你敢!“
“你觉得我敢么!“南柯挑眉斜睨哆夺,嘴角微弯,露出上雪白的银牙,一闪一闪,如小兽一般,发出嗜血寒光。
“刘袁,刀来!“南柯一抬手。
“不用那么费事!“话声刚落,只见刘袁飞身朝哆夺了过来。哆夺下意识的闪躲,却被刘袁拉住了脚。抱起来就一口。
啊~洞里传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接着,就是刘袁的声音“南柯好欺侮,我可不是省油的灯!你再不走,信不信我咬死你!”
“我。这。“好欺侮,哆夺看着自己已经被咬得出血的小腿,脸上一片惨相。哆夺真想说,你们这帮粗人,哪个都是不好惹的啊!先前的冷面说要阉了他;这个娘娘腔说要活刮了他;这个粗汉子,好么,二话不说,上来就咬!这还算好欺侮?!恕他眼拙了。
“怎么,你还不服气,还不走!还想让你爷爷我再咬你一口。“刘袁所性摆出一幅蛮不讲理的地痞样子。
“你。。你这个粗人!“痛疼难忍,再加上刘袁的那幅做派。哆夺气得直打哆嗦。他可是水清太子啊!从小到大,哪受过这份委屈。
想要硬撑不从吧!可,这帮人太狠了,竟然扑上来就咬,像猛兽似的!他偷瞧刘袁这架势,恶狠狠的!哆夺想如若自己真的再拧下去,他真的可能把他给活活咬死!
活活咬死啊~哆夺心里天人交战,最终,理智败下阵来。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哆夺起身站起,伸过手去。
南柯面沉似水,不言不语,依旧如昨天的样子,将哆夺的手上的手绳检查了一遍,并绑了个结实,然后,将绳头绑在了刘袁腰里。
她昨天吃了亏,差点被哆夺给溜了,幸好有梦昀。可是今天。南柯心里酸楚难忍,故意转头,揉了揉脸,强把眼泪逼回眼眶。转而将刘袁的手搁在她的肩头“刘大哥,我做你的拐杖。你倚着我走!”
“这。”看南柯弱弱的样子,刘袁踌躇。
“刘大哥,你到底还把不把我当兄弟!”南柯凌然!
“诶诶诶~“刘袁答应着,撑着南柯。三人前行。
因前刘袁对山路熟悉,哪处可以歇息,哪处有水源,都了如指掌。且山贼因着这些天打仗,并没有下山来‘觅食’。
三人风餐露宿,早起晚睡,最后几天,连干粮都已经所剩无几。只能每人减量。尽管条件艰苦,但是,路上总算顺利。
听着刘袁每天说,快了快了!想着离绯夏一天比一天近,离安哲一天比一天近,离胜利越来越近;南柯竟有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情绪。
她即高兴此次任务将要完成,卸去身上大任;又觉得无法面对安喆,向他说梦昀的事情!每天纠结与矛盾,盼望与害怕纠缠。
可是,时间不因为南柯的纠结而停滞。
终于有一天,他们站在了城墙下。看着东倒西歪的三人,早有将士进去通禀安喆。只片刻,安喆便迎了出来。
他见到南柯,先是一愣。这些天的风餐露宿,早已把他们三个折磨得如同野人一般。满脸风尘,刘袁和哆夺更是胡子拉渣。
“南柯,你终于回来了!”声音里带着狂喜的哽咽和激动。他冲到南柯面前,紧紧的抱住南柯“我还以为你们,你们。我天天提心吊胆!“
“大哥!“南柯在安哲的怀里,如同到了家一般的温暖。这些天咬牙硬挺,此时到了‘亲人’面前,南柯再也忍不住了,委屈化做泪水”我把哆夺带回来了!我没让你丢脸!“
“好好好!“安喆握住南柯抖动的双肩,轻轻把她推到眼前”有没有伤到?“
“大哥,我。“该来的总归要来,南柯鼓起勇气。刚刚起说梦昀的事情。便听安喆说”快回去,有事回营再说!刘袁,辛苦了!来人,抬担架,快请大夫来!“
一叠声的催促,把南柯喉咙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跟着安哲到了营里,安排了哆夺和刘袁。一阵忙碌,南柯站在一旁边,心里却像油煎一般难熬。如果她说出了实情,她害了梦昀,安喆还会这样如亲人一般对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