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何暮影进了你们众鹏集团?”陆清遥被惊得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江雨迭手扒在商场的不锈钢栏杆上,看着楼下舞台上model的最新服饰时装秀,讥讽地指责着:“你看看,遥遥,你怎么管你老公的,你连他在干什么你都不知道?”
陆清遥不知所措地一下跌落在栏杆旁边的休闲椅上,低低哭了起来。
该死的,这该怎么办?何暮影居然真的辞职了,而且,还进了众鹏集团。
众鹏和广际是传媒界的死对头,强大的竞争对手。可是姐姐却非要让赵安阳在广际扬名立万,从而博得父亲的赏识,可是没有想到,父亲居然找来了强有力的对手,何暮影。何暮影在上大学的时候,就是有名的变态级别的学霸,所有他想得到的,他就一定能得到。赵安阳虽然甚有才华,可是却不敌何暮影的阴狠决绝,在这场角逐赛里,他不一定能胜过外行何暮影的。
陆清遥像是堕入了无间地狱,永不超生。
“你哭什么?从小到大就是这么没出息,一遇到事情就是哭鼻子?”江雨迭一把拉起她,一脸的鄙视。
陆清遥想要张嘴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怎么能告诉姐姐,何暮影是误会自己和赵安阳的关系,才走到这一步的。现在这四人里,只有姐姐,是唯一的不知情者。她那么深爱着赵安阳,自己怎么可以这样破坏她的幸福。
越是这般想着,她就越是愧疚,泪水就越是汹涌。
看着哭成一滩软泥的妹妹,江雨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暴躁地在地上走来走去,突然大喝一声:“别哭了,烦不烦!遥遥,我是为了安阳能早点和我结婚,早点得到我爸爸的认可,才不得已走这一步的,可是,你家何暮影是什么意思,存心破坏我的幸福,是吧?遥遥,我这个当姐姐的哪点对不住你,你说不行吗?非要做这些落井下石的事情啊。我告诉你,遥遥,今天我就把话说明白了。我就想给赵安阳一个成功的机会,只要他能在广际做出一些成就,我爸爸一定能认可我们的婚事,可是,如果何暮影非要捣乱的话,我今天就把话落在这儿,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他不要忘了,我爸爸就我这么一个女儿。走了。”说完,江雨迭转过身去,快步离开。
只剩下委屈的陆清遥,因为何暮影,遭遇了姐姐一个下午的指责。
“怎么了?美女?”大成吹着口哨,一步一晃地朝着天桥走来。昏黄的路灯下,陆清遥脸上的两行泪痕分外明显。
陆清遥扭过头来,低声问道:“大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何暮影遥辞职的事情。”
大成撇着嘴,无奈地看了一眼她道:“是的,哎。”说完,就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来,背着风,打着了打火机。
那一簇火苗嗖地亮起,陆清遥闻到一股好闻的烟草味。
“你说,这该怎么办?”她是真的没有了主意。
大成深吸了口烟道:“哎,遥遥。暮影辞职的事情,你该比我清楚的。你是他的妻子,你说,你和赵安阳纠缠不清,是个男人,就受不了啊。何况那是何暮影,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
“我没有。我和赵安阳是普通的同事。就算现在我是他的助理,我和他有许多业务上的关系,可是,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我是那种不自爱的女人呢?”她带着哭腔争辩着。
她心里真是委屈之极,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认为,她和赵安阳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她软弱,她不善与人争辩,可是不代表她不委屈,不代表她没有怨气。可是现在的一切,都叫她抑郁,让她比失去赵安阳的十年更加抑郁,她真的快要憋疯了,却不知该怎么化解自己每日愁苦的情绪。
大成看着她的情绪,立马噤声道:“算了算了,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何暮影,现在卯足了劲儿要和赵安阳大干一场啊。”
陆清遥用手抹去泪水,吸了吸有些堵塞的鼻子问:“大成,我该怎么办?”
大成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会儿,才字斟句酌地说:“你看,现在的问题是,你说你和赵安阳是清白的,而且你不可能忍心破坏你姐姐的幸福。何暮影呢?他是你的丈夫,他是误会了你们的关系,才这样做的。现在,你只要不要让他再误会你了,这事就好解决了。只要他不刻意和赵安阳过不去,那么就算是同在传媒界,又怎样呢?是不是?”
大成的话迅速点醒了已经完全迷糊的陆清遥,一阵风吹过,她立马觉得自己无比清醒,心情突然也好了许多,她略带欣喜的问:“那我怎么才能让暮影不误会我呢?”
大成将烟蒂扔下天桥,看着天桥下来往如流水的车辆:“你是女人,他是男人。只要你主动一点,他自然会接受你,到时候,躺在一张床上,他还能误会你吗?我就言尽于此了,再说下去,可就不能听了。”大成说完,就将身后衣服的帽子戴在头上,将耳机挂在耳朵上,大声说:“好冷啊,快回去吧。走了。”
大成离开后,陆清遥的脸已经滚烫滚烫。她心里反复琢磨着大成那有些过分的话语。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渴望。
如果她主动一点,何暮影一定会接受她的,到时候,他们才算的上真正的夫妻呢?敢来年,就能有个孩子了。
我怎么会这么无耻啊!她捧着自己滚烫的脸颊边走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