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涅倩道:“我们酒也喝了,话也说了,我还从没和你下过棋,走,我们去杀一盘。”陆元山但听下棋,头疼了,情知凭自己的棋艺决不是赵涅倩的对手,连连摇手道:“下棋就不必了,我们还是喝酒吧。”
王川但听赵涅倩提起下棋,忍不住道:“姑娘,那日,你摆了个棋局,多日来我一直想不出解法来,不知这棋局有几种解法?”
赵涅倩但听王川问及那日的棋局,赵涅倩情知那棋局只有一种解法,无论怎么下,最后只能以和而论,生怕说出来王川不信,一定要让自己想个破解之法分出胜败来,赵涅倩暗暗头疼了。
突听一人“咳”了一声,道:“看着你们年青人说话,我好像也年青了。”陆元山、王川、吴公威、孙松、赵权、吴虹、公孙小妹、陌生、赵涅倩但听有人言,一起抬起头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楚田和辛小童就站在一颗大树下。
楚田见陆元山、王川、吴公威、孙松、赵权、吴虹、公孙小妹、陌生、赵涅倩一起向自己望来,不由笑了笑,赵涅倩但见楚田冲她发笑,也回笑了一下,道:“老爷子,你怎么也到此来了。”
辛小童一听赵涅倩的话声显然她和楚田极是熟悉,不由向赵涅倩打量了几眼,只见赵涅倩双眼透彻,面容白净,辛小童转向楚田道:“这小姑娘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
只见楚田目视着赵涅倩道:“小姑娘,我们认识吗?”赵涅倩道:“老爷子说起来我们曾见过一面,那日,你的印象对我特别深刻,只不过当时你没有注意到我。”
楚田道:“奥。”
辛小童但听赵涅倩的话音,“嘿嘿”道:“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妮子,原来这姑娘只不过是见过你一面而已。”
只听楚田道:“小姑娘,你虽见过我一面便记住了,可真是难得。”赵涅倩道:“老爷子,我一生见过的人不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么有精神的人。”楚田道:“是吗?”
赵涅倩道:“老爷子我说的可是实话,真话。”楚田道:“小姑娘的话可真甜。”说到此,顿了顿道:“可惜我人老了,若是我儿子在此,你也一定会和他说得来的。”
辛小童见楚田和赵涅倩说个不停,生怕误了路程,转向楚田道:“和这小娃娃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走。”
楚田道:“不急,不急,好在厉抗天和葛剑相约还有三天的时间。”说着又向赵涅倩瞧了一眼。
只听赵涅倩道:“老爷子,我本该请你稍坐片刻,只是此地无桌无椅,我也不请你坐了。”
楚田道:“荒郊野外有什么好讲究的,能听人说说话也知足了。”赵涅倩道:“老爷子你可真是位好老爷子,不像那些动不动倚老卖老,从不正眼瞧人的人。”
这句话赵涅倩只不过是随便说说,那里知道辛小童听在耳中以为是在说他,心中来气,正想发作,突想到:“这么屁大点人懂得什么。”想到此,也不以为意。
只听楚田道:“小姑娘你可越说越甜了,嘴就像抹了蜜似的。”赵涅倩道:“老爷子,你怎么来此了?”
楚田道:“是呀,我怎么来此了?”说着叹了声道:“人老了坐不住了,总爱四处走走瞧瞧看看。”
赵涅倩道:“那种心情我理解,人老了寂寞也多了,总爱四处转转和人说说话。”楚田道:“小姑娘可真是善解人意。”
赵涅倩道:“等我老了,还不知如不如老爷子。”说到此,只见王川目视着自己,赵涅倩早知王川的心意,话锋一转道:“老爷子,我看不如这样,你和他下下棋,既可解闷也可打发一下时光。”
辛小童情知下棋极费时间,不由道:“有什么好下的,还是赶路要紧。”
楚田道:“姑娘倒是好意,只是不知那位壮士的意思?”说着向王川望去。
王川听楚田如此说,早已心动,不容开口,只见赵涅倩目视着他,道:“王大哥,这位老爷子棋艺高深,平生罕有对手,你可得小心了。”
王川道:“好,我就和老爷子杀一盘。”说着掏出了棋盘。
王川持黑棋,楚田使红棋,不大一会二人各自摆好了棋子。
吴虹、公孙小妹对棋这一道知之甚少,对棋这一道更无兴趣可言,吴虹突转向公孙小妹道:“小妹,那边树木极是茂盛,我们到那边走走。”公孙小妹道:“好吧。”
吴虹、公孙小妹来到林中一处空矿之处,二人靠背而坐,公孙小妹暗中想到:“我真的要去见诗湖吗?我真的要去见诗湖吗?”一时间芳心大乱。
不知多久,吴虹道:“小妹,你一路上闷闷不乐是为了什么?”公孙小妹道:“那有呢?”吴虹道:“你不说就以为我看不出吗?”
公孙小妹道:“姐姐,就你多心。”吴虹道:“小妹你若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可别憋在心里,憋坏了自己,憋坏了身体那可不好。”公孙小妹道:“姐姐,我真的没有什么事。”
吴虹长叹了一声道:“小妹,这么多年,你我二人朝夕相处,我还不了解你吗?”公孙小妹凄然的笑了一声,道:“姐姐,我能有什么事,我就是有事还能瞒住你吗?”
吴虹道:“小妹,你真的没事。”公孙小妹“嗯”了一声。
吴虹道:“小妹,这你就不好了,难道你连姐姐也信不过了。”公孙小妹道:“姐姐,我真的没事,你让我说什么呢?”
公孙小妹不说,吴虹也不便在问,一时间,二人默默无语注视着远方。
王川望了楚田一眼,道:“老爷子,你先请。”楚田拿起左卒,当先拱卒,楚田走左边的卒,王川走右边的兵,楚田跳左马,王川跳右马,楚田出左車,王川出右车,楚田架左炮,王川也架右砲。一开局二人的布局都一样,只不过楚田在左,王川在右,局势极是平静,平静的如死水一般。
辛小童、陆元山、吴公威、孙松、赵权、陌生、赵涅倩在一旁观战起来,众人谁也不说什么,紧紧盯着棋盘上的一举一动,五步后,吴公威一只眼,瞧的极是费力,转过身去,向一旁而去。
赵涅倩的双眼有些困倦了,目光向一旁移去,只见树上的小鸟跳来跳去,“嘟唦,嘟唦”叫个不停,声音极是清脆,赵涅倩看的呆了,不知多久,赵涅倩转过身来,见二人还是原地踏步,形势并没有发生多大改变。
赵涅倩奇了,不由又向棋盘中瞧去,只见二人车马炮相连,环环相扣,互相呼应,谁也不敢冒然犯境,一时间僵持起来,又走了两步,楚田不愿和王川相持了,提左車平六进八去吃王川的炮,王川看在眼中,依葫芦画瓢,也提车去吃楚田的炮,只不过王川提的是右车,楚田瞧在眼中按兵不动,沉思起来,不知多久,楚田觉得不妥,抽回車来,王川拱卒,楚田左马过江攻王川左砲,二人互相攻杀,一时间局面打开了。
“呯”的一声,王川失掉了一马,陆元山瞧在眼中极是关切道:“兄弟,你的马被吃了。”又见楚田的左马正在王川左车路上,道:“兄弟,快,你也杀他马。”说着拿起王川的车去吃楚田的马,楚田看在眼中无奈地摇了摇头。
只听赵涅倩道:“陆大哥,旁观不语,难道你忘了吗?”陆元山道:“他吃我兄弟的马,我兄弟也的杀他的马,否则,那太说不过去了,太说不过去了。”赵涅倩见陆元山心急如焚的样子笑了起来。
只听陆元山道:“兄弟,退六进四快杀他的車。”说着提起王川的马就要落子,不容陆元山落子,楚田以左手挡住了陆元山的去路,道:“这位壮士这恐怕不好吧。”
陆元山不由一怔,抬起头来瞧了瞧楚田道:“不是我要吃你的車,是我兄弟要吃你的車。”说着转向王川道:“兄弟,我说的对吧。”王川不语,陆元山不由在次道:“兄弟,你要杀他的車对吧。”
王川忍不住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赵涅倩见陌生瞧的极是入迷,悄悄拉了拉陌生道:“我们走。”陌生道:“怎么,就这么走了吗?”赵涅倩道:“此时不走,等他们下完棋,又该絮絮叨叨、啰里啰嗦、没完没了说一大堆话,听的我头都疼。”
不知多久,一盘终结,辛小童道:“这下我们该走了吧。”
楚田抬头望了望天,见天色不早了道:“好吧。”说着转向王川道:“今日,我们就到此吧。”王川道:“也好。”
此时,吴公威、吴虹、公孙小妹也到了,唯独不见赵涅倩和陌生,吴虹转向公孙小妹道:“我二人去找找他们。”吴公威道:“不用找了,我见那二人向南去了。”吴虹、公孙小妹听吴公威如此说,只好作罢。
陆元山、王川、吴公威、孙松、赵权、吴虹、公孙小妹一行人等一路而去,这一路走来,公孙小妹神情恍恍惚惚,黄昏,陆元山等人来到梅羌屛,只要过了梅羌屛,在走两、三个时辰便到了鹤啸山庄,眼看离诗湖越来越近了,公孙小妹的神情越发恍恍惚惚了。
黄昏,陆元山、王川、吴公威、孙松、赵权、吴虹、公孙小妹本该住店打尖,但陆元山抬头望了望天,见离天黑还早得呢,陆元山道:“不我如今晚我们同去别鹤辞庄,吴老哥,不知你意下如何。”
陆元山的话传入公孙小妹耳中,公孙小妹的目光闪烁不定起来,“难道我真的要去见诗湖吗?见了诗湖和他说什么?”公孙小妹的心翻腾起来,“我是全人时还觉得无脸见他,现在是废人一个,为何还要去见他?”
公孙小妹刚想到这里,只听吴公威道:“陆兄弟、王兄弟,你们二人先去,你们见了诗湖和他说一声,就说我们五人明日前去探望他。”
公孙小妹听陆元山有此一说,突又想到:“难道就这么一走了之了吗?我大老远的跑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诗湖。”
就在那时,陆元山道:“那好,明日我们在鹤啸山庄恭迎你们。”
公孙小妹念头又转:“无论如何都要见见诗湖,更别说诗湖还有恩与她,那怕是暗中见一面就算让她明日去死,她也心甘情愿。”想到此,一人独自向前而去。